隻見她輕移蓮步,拿出一張古琴擺在桌上,然後靜靜地低頭看著琴台,也不說話。
歐陽重明看著元尊和掌教笑道:“今日第一場,我們比試琴技,都說天雲山玉尊是琴仙,不知道玉尊的傳人得到幾分真傳?”
元尊一聽,忍不住看著納蘭若玉古怪地笑了起來:“玉尊,你的弟子準備好了嗎?”
納蘭若玉更是一怔,心道你們這不是送人頭麼?
她甚至沒有傳音給李修元,在她看來這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過來,自己何樂而不為?
雖然如此,她還是免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昨天說過,我有一個大弟子一直在閉關......剛好讓他趕上了最後一天的比試。”
站在歐陽重明身後的歐陽軒心裡咯噔了一聲,心道不妙,竹峰傳說中的大師兄竟然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關了。
難不成真的要翻盤不成?而他們可是帶著必勝的決心前來征戰天雲聖地的,決不容許出現失誤。
納蘭若玉沒有再說,而是清了清嗓子說道:“人家已經登台了,你總不成一直躲在人群裡不吭聲吧......”
還沒待納蘭若玉的聲音落地,李修元放下小靈兒的手,輕輕地撥開跟前的人群,一步一步往高台上走去!
轟的一聲,天寒地凍大地一遍銀妝,無論是天雲山的弟子還是雪原聖地的弟子,那個不是穿著厚厚的皮襖子?
而傳說中竹峰的大師兄竟然跟之前的若離和尚一樣,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衫,頂著一個光頭,連遮雪的鬥笠也沒有戴上。
一步一步往高台而去的李修元,一身黑衫跟漫天的飛雪成了鮮明的對比,甚至比雪原聖地的歐陽漫雪還要搶眼。
兩人一個是
白裙勝雪,一個是一身黑衫暗過黑夜!
這分明是想要一身黑夜壓白雪啊?
隻是刹那之間,便有一有強烈的衝擊,將數千修士的眼睛緊緊地抓住!
“天啦,那家夥不就是宗門那個掃地的小雜役嗎?”
“噓,彆亂說話,他現在可是竹峰的大師兄!”
“天啦,想不到玉尊從元尊手裡搶走的家夥,成了竹峰的大師兄......”
“這才過去了多久啊?”
便是大殿上的納蘭若玉,也被自己徒兒不急不徐的模樣驚豔住了,心道都告訴你要低調了,怎麼還是這麼招搖?
掌教望著變成了光頭的少年,忍不住扭著看著孟神通問道:“這就是你那學生,這天寒地凍的也不給他找件厚些的袍子......”
孟神通搖搖頭,淡淡地笑道:“冷不死他,浪費那些靈石乾嘛?宗門也沒給他置辦衣裳啊?”
一旁的納蘭若玉看著歐陽重明問道:“你想怎麼比?”
走上高台的李修元跟大殿上的掌教和歐陽重明等人揖手見禮,然後轉身來到左邊的桌前,輕輕地拂去了身上的雪花。
跟對前的歐陽漫雪說拱手說道:“竹峰李修元,見過聖地師姐!”
一張小嘴半天沒有合上的歐陽雪漫,起身回禮道:“歐陽漫雪,見過師弟!”
心裡卻在想,想不到天雲山也會跟雪原聖地一樣,藏著一個佛門弟子,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沒有一絲修為的凡人。
這,這樣的家夥也能做竹峰的大師兄?
陳修元卻沒能理會對手的驚訝,而是想著納蘭若玉剛才說的那句話,靜靜地問道:“這一場比試要如何?”
坐在大殿前的歐陽重明終是鬆了一口氣,心道便是天雲山搬出一個佛門弟子又如何?一個沒有仙脈的凡人,如何能跟贏下今日的四場比試?
要知道,雪原聖地隻需再贏一場,便贏下了跟天雲山的賭局,贏得了樓蘭古城十年的管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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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天雲山,隻怕是無力回天了。
隻是他身後歐陽軒卻不這麼認識,他從一身黑衫的李修元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能在這麼寒冷的季節隻穿一件單薄的長衫,而且他從李修元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的懼意,這便說明了許多的問題。
連坐在一旁的掌教也禁不住皺起了眉頭,看著納蘭若玉問道:“這都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為何還沒凝聚出靈脈?”
納蘭若玉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坐在一旁的孟神通笑道:“你問他啊,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徒兒,他也有份的。”
歐陽重明一驚,看著孟神通問道:“孟長老,這少年也是你的弟子?”
孟神通看著高台上的李修元的表現,心裡正自歡喜,一聽身邊歐陽重明的詢問,禁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回道:“那小子本來是我乖徒兒,成天跟我在藏書樓裡讀書寫字,沒想到一不小心被玉尊搶去了竹峰,我能怎麼辦?”
納蘭若玉一聽不乾了,撇嘴說道:“我可是從元尊和劍尊手裡搶去的,跟您沒多少乾係。”
歐陽重明搖搖頭,心道那少年便是有天大的本來,奈何他沒有仙脈,也沒有修為,值得你們幾個尊者搶來搶去麼?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跟身後的歐陽軒說道:“便將比試的規矩告訴那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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