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納蘭若玉,想的卻是不久後天雲山第一批弟子入山經練的事情。
掌教一愣,回道:“這不,我跟孟長老請教來著?”
孟神通看著二人笑道:“我看你二人是閒得慌,一動念想的便是我那徒兒的事情,他一早就離開天雲山了。”
掌教一聽,忍不住說道:“那孩子不是受了重傷性命垂危麼?你們這做師尊的如此不負責,真的讓他一個人去大雪山了?”
孟神通淡淡地說道:“那是他的命,他要去我這個做老師的能攔得住麼?”
納蘭若玉歎了一口氣,說道:“他用命拚來的機緣,你讓我怎麼辦?”
掌教忽然笑了起來,淡然說道:“一切都是天注定,或者要不了多久,他便能給你們二人帶回一個大大的驚喜。”
聽到這番話,納蘭若玉頓時嫌棄地看了他一樣,想著自己的女弟子即將前往天荒山脈冒險,心道那才是危險的事情。
就算王強和陳小燕帶著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弟子前往,在那可怕的煞氣麵前,隻怕無人能征服那未知的危險。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納蘭若玉如說:“希望這些的弟子在天荒山裡變得強大起來。”
孟神通搖搖頭,看著掌教說道:“如果你們隻是繼續把那些孩子當成羊來放,就等著被踏破山門的那一天吧。”
在他看來,或許自己的弟子踏入星辰之體後,或許要不了多久,自己苦守了多年,也要去尋找自己未來的道路了。
跟李修元一樣,老人也不相信玄武大陸便是他修行路上最終的歸宿。
掌教歎了一口氣,神情堅毅地說道:“未來的路誰能知道?但是宗門裡的長老和弟子也是時候吃些苦頭了。”
孟神通說道:“天雲山的弟子萬千,有機緣能有幾人?一個小雜役,便讓你們這些尊者掌教睡不好覺,是時候發好反省了......”
窗外一陣山吹拂過,帶走幾朵枝頭的桃花。
納蘭若玉歎了一口氣,看著老人笑道:“這春天閒著也閒著,便讓那些孩子們都出去走走吧,或許能讓天雲山多出幾個小雜役呢。”
老人一愣,看著她哈哈笑道:“那確實。”
......
大雪山的深處,天雲山的春風還沒有吹到這裡。
雖然數百裡外的火山還在往外噴著陣陣的灰石煙火,卻也溫暖不了龐大的雪原聖地。
大殿深處的歐陽軒的左腿已經奇跡般的愈合,靠在床頭的他看著眼前的歐陽重明卻皺起了眉頭。
“師傅,我這手臂還需要多久......”
望著自己空蕩蕩的右臂,歐陽軒眼裡有一道怒火在輕輕地燃燒。
坐在一旁喝茶的歐陽重明搖搖頭,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能活著回來便是奇跡,若不是你母親早年留著一株萬年神藥給你保命......”
歐陽軒一聽禁不住握緊了拳頭,冷冷地說道:“不知道那家夥能不能痊愈,會不會前來大雪山。”
“他來了又如何?這回可是齊聚了四大聖地跟玄武大陸各大世家的弟子,便算你想要報複,就算等上幾年又如何?”
直到這時,歐陽重明也堅信天白山的竹峰弟子,是依靠那道法陣贏得自己的弟子。
若不是歐陽軒暗算在先,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低頭認輸。
一路趕回雪原聖地,在神藥加持之下的歐陽軒終是恢複了往日的生機,可以自由下地行走。
但是被天地之力斬斷的手臂,隻怕得花上幾年的功夫才能恢複如初。
“那處遺跡你本來就進不去,如此也好,留在家裡好好養傷,順便想想以後要如何修煉,還是呆在宗門,做一個安靜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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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自己的弟子要不了幾年便能突破眼下的境界,就算成了不玄武大陸的天驕,做一個聖地的長老,也沒問題。
一如之前,有侍候的傭人燒了熱水,送進來給公主洗漱。
歐陽軒的母親寧雲霜走了進來,跟歐陽重明打過招呼,看著歐陽軒說道:“不是跟你說了麼,沒事的時候要多出去走走。”
歐陽軒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房梁,說道:“讓人看看我這斷了手的殘疾人?讓大家再看看我的笑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寧雲霜看著他厲聲說道:“隻要你不把自己當成一個笑話,就沒有人會將你當成笑話,這個道理你師傅沒教過你麼?”
坐在一旁的歐陽重明搖搖頭,看著二人笑道:“你們娘二聊聊,我先回去了,明日有空自己過來喝茶。”
被寧雲霜教訓了一通,歐陽重明發現自己也太慣著這家夥了,想著得讓他吃些苦頭才行。
歐陽軒被師傅的舉動震驚了,看著父母不由自嘲一笑,心想自己的爹娘果然厲害。
忍不住苦笑著說道:“母親那處遺跡還有多久開啟,我們會有多少弟子進入探險?”
寧雲霜嗯了一聲,看著他說道:“我本以為你經過這次教訓會有長進,沒想到竟然躲在屋裡不敢出門......你父親說,估計十天半月吧。”
歐陽軒沉默片刻後說道:“上古遺跡也會存在危險,給進入的弟子都備些救命的靈藥吧,誰帶隊?”
經過天雲山的生死危機,讓歐陽軒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讓他懷疑將要開啟的禁地也會有不少的危險。
一身墨裙的寧雲霜一愣,看著他回道:“漫雪那丫頭帶隊......我跟你父親說一聲,讓他交待下去。”
歐陽軒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但願他們都能安然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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