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馬蹄疾,說的是當下的李修元。
踏著薄薄的暮色,拉著馬兒走進了沒有他想像中如樓蘭一般雄偉的白雪城。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城外的官道兩邊竟然種了許多的杏花樹。
白雪城的春遲,天雲山的桃花已經凋謝,這裡的杏花卻正在怒放。
心情激蕩不已的他禁不住跳下馬兒在路邊呆立了許久,直到守城的護衛高喊要關閉城門了,這才拉著馬兒往裡走去。
因為遇到接二連三的暗殺,樓蘭城給他的感覺很差,若不是因為靠近天雲山和陳小燕的原因,他倒是寧願來這白雪城中置辦一所院子了。
再次打劫了十個殺手,眼下的他可不缺靈石。
從樓蘭城一路過來,他還沒有認真清理這些家夥的空間戒。而經過幾次暗殺之後,膽子也變大了許多。
不再象在天荒山上那樣仔細地處理手上的戰利品。
隻是一想到昨夜的暗殺,又給他提了一個醒,看來要找一家客棧落腳後,仔細地將這些物品歸類,沒有的空間戒和衣服之類,全扔了。
偌大的白雪城肯定有河有湖,自己一路扔過去,讓樓蘭城裡的殺手們慢慢尋找。
在他看來這批殺手儘數被自己坑殺,就算樓蘭城得到消息,再派殺手前來尋找,隻怕最少也得三天之後了。
而他隻打算在白雪城停留二天,二天之後便出發前往大雪山。
若想要撇開無極聖地的七個家夥,他唯有早些出發了。
策馬狂奔的一天,不說他累不累,馬兒可不樂意了,一人一馬於茫茫的夜色之中,投宿於一家名曰“雲間”的客棧。
雲間?好奇怪的名字。
這個時候的李修元隻想喝一壺熱茶,再切上二斤肉,泡上一桶熱水澡在白雪城中自在地呆上二日。
至於司馬靜雲,他隻需登門拜訪一番,看看師妹是否安好就成。
......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窗邊李修元輕聲念道,入眼處是一園的春色,淡淡的花香。
沒想到樓蘭城將近仲春,而白雪城卻是春意正濃。
他在想著是先去采購需要的物品,還是去看看師妹的的情況如何,若不是要趕往雪山深處的遺跡,他甚至想在白雪城尋一個安靜的所在,釀上幾缸杏花酒了。
知否,知否,除了竹葉青,我還有杏花酒。
當一身黑衫的李修元出現在白雪城西司馬家族門外,等來一臉驚訝神情的師妹司馬靜雲時,日頭已經爬上了半空。
“大師兄,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白雪城!”
李修元霍然轉身,滿臉微笑地望著迎出門外的司馬靜雲,淡淡說道:“師尊想著你回家一冬,正好我路過白雪城......”
司馬靜雲得見同門,自然歡喜得不行,拉著他的手往裡走。
邊走邊說:“我母親身體欠佳......調養了一個冬天,我這會正想著要回天雲山呢,沒想到師兄你卻來了白雪城。”
李修元想了想,輕聲說道“我要去雪山深處,見過你呆上一天就走。”
司馬靜雲點了點頭道:“沒想到師兄也要去雪山深處的遺跡?師門就隻有你一個人去麼?要不要我陪你?”
李修元想了想,看著她說道“你的境界超出了限製,進不了那處遺跡。”
待得二人入到花廳,李修元並沒有見到司馬靜雲的家人,不禁忍不住問道:“師妹,你的爹娘呢?”
司馬靜雲似乎是另外一件事情,隻聽得她輕聲說道:“母親今日雅興正高,拉著爹爹去踏青去了,還有弟弟也跟著去玩了。”
“我是打算回天雲山,正在收拾,要不也跟著去了......”
司馬靜雲歎了一口氣,看著李修元笑了笑:“要不,師兄你就要撲個空了。”
李修元想了想,輕聲說道:“看見師妹家人無恙,我也可以放心前往雪山深處了。”
司馬靜雲點著了爐子動手煮茶,微微一笑說道:“師尊和師妹他們怎麼樣了?我離開之後宗門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麼?”
李修元一愣,隨後想到了跟雪原聖地的一場生死大戰,搖搖頭心想這事待你回山之後陳小燕和小靈兒自然會講。
“或許,過些日子師妹就要帶著小靈兒去天荒山上曆練了。”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心道不知帶著平安的王強,能不能跟帶著小靈兒的師妹,在天荒山裡得到生死之間的磨礪。
司馬靜雲一聽,忍不住問道:“師妹怎麼想著要帶小靈兒去天荒山中冒險?那裡不是到處都充滿了危險麼?”
李修元端起她倒上的熱茶,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說道:“這是宗門的安排,以後天雲山的弟子都要前往天荒山裡曆練。”
“如此說來,我這次回去也能趕上跟師妹她們一起去了?”司馬靜雲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興奮的神情。
李修元點頭笑道:“若是她們還沒有出發的話。”
正說話間,花廳門口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小姐,門外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