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李修元忍不住看著來人問道:“我自問那日並沒有人看到我被人暗殺,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那幾日在牛角鎮上過夜修士,莫不是即將前往雪原深處探險的人,而你是唯一戴著麵具的人......”
來人歎了一口氣,靜靜地說道:“你千不該,萬不該殺了我的二個兄弟!”
李修元搖搖頭,說道:“合著,我就該把頭湊上去讓他們砍了?”
鋥的一聲,沒有任何預兆來人長劍出鞘,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疾掠而來,人跟手裡的長劍合而為一,直刺李修元的胸口!
吃驚之下的李修元急退,於電光火石之間躲過了眼前致命一擊!
黑衣人的長劍狠狠地刺入了李修元肩膀,跟著極速度撤回長劍,卻沒能看見少年的肩頭有血花濺出。
吃驚之下的黑衣人以為少年有寶甲護體,卻不知道李修元早已是鳳凰涅槃之身,再加上快速後退卸掉了對方的力量。
所以,看似對手一劍刺入了肩頭,卻傷不了他的肉身。
“哢嚓!”一聲音響起,黑衣人橫劍胸前,一擊不中便飄然而退!
讓他意料不到的是,在他刺出一劍之時,眼前的李修元早就將輪回劍置於身後,竟然是拚著肩頭被對手刺中。
於刹那之間,將手中的輪回劍狠狠在黑衣人的長劍上,同時傷了對手的左臂。
兩人於刹那之間對上一招,結果是李修元拚了承受對手一劍,而黑衣人左臂有一道血花飛濺出來。
黑衣人隻覺左臂一陣刺痛,隻不過因為臉被黑布蒙住,看不清他的此時的臉色。
望著往下滴落的鮮血,右手長劍依舊指向李修元,左臂卻不由自主也顫抖了一下。
夜,一如既往地黑。
本以為憑借已經是煉虛的修為,要殺死一個沒有靈脈的少年,就跟殺雞屠狗一樣,雖然知道對手殺了自己二個兄弟。
為此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依舊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是如此難纏,使出的劍法如此詭異!
李修元冷冷地說道:“我最恨的便是殺手和土匪,你的兄弟在客棧出門襲擊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的結局。”
“放屁,去死吧!”
話音未落,黑衣人揮劍再次撲了過來,手裡的長劍如遊龍出動,既然對手難纏,他便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不再輕敵。
黑衣人的劍法李修元還是頭一回見到,如遊龍般迅猛,出手的角度卻異常的詭異,讓人找不到他下一招將要刺向何處。
這等於是我斬出的一劍不一定是落在你身上的那一劍,隻要我的劍還在空中,便可以隨時變招。
這樣的劍法李修元從未遇上過,在他看來既然出劍莫不是一招製敵,不是你死便是我死,哪裡還能在中途變招?
如此,李修元隻好再退,一退再退!
饒是如此,黑衣人上手裡的長劍卻如毒蛇一般,往自己身體四周刺來,偶爾鋒芒閃過便有生命的危險。
於是李修元隻能暫避一途,但是黑衣人的真氣凝聚,斬出一道劍芒,劍氣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音,眼見李修元就要不敵。
然而殺手的宗旨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眼見麵前的少年不敵,黑衣人接著欺身而上,手裡的長劍一招接著一招,招招不離李修元的胸口!
隻是後退的李修元在避過對手的二劍之後,便不再後退,手裡的輪回劍於刹那之間自斜右方刺去,破去黑衣人的奪命一劍。
就像是山間風雪再猛,總有停歇的一刻。
隻要這一刹那的空隙,李修元便能斬破對手如暴風驟雨一樣的進攻!
鐺鐺鐺!兩劍在空中再次對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黑衣人的左臂一直在往下滴血,一番進攻沒有成效之下,終於忍不住顫抖的起來。
身上黑衫早已染血,一道濃濃的血腥在夜風吹拂之下,透著一種生死之間的詭異。
“出來吧,那幾個在溫泉邊上的家夥不會過來的。”
在他看來,呆在溫泉邊上的四男三女果然不是少年的同伴,既然對方沒有幫手,他終於忍不住出聲向同伴招呼起來。
李修元搖搖頭,看向黑夜裡某處。那個一直隱匿在旁的殺手,靜靜地說道:“那便一起上麵,債多不愁讓我看看銀川城殺手的模樣。”
呼呼聲中,有一道黑影快速自黑夜裡走了出來。
前一刻還是黑夜的深處,下一刹那來到了李修元的麵前不過五丈的地方。
來人沉默地靠了過來,手持一把長刀,刀身也是黑色,隱於黑夜之中,讓他看不清它的出招的影子。
來人沉默片刻,跟受傷的黑衣人說道:“大哥跟這小子囉嗦什麼,讓我一刀砍了他的人頭,再搜他的身,老二、老三的空間戒肯定在他身上。”
李修元一聽冷笑道:“原來銀川城的殺手跟樓蘭的並沒什麼不同,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刀!”
此人補李修元出言相激,也不多言,手腕一錯,手中長刀化作一團黑色的閃電,向著李修元斬了過來!
李修元怒喝一聲!
沒想到今夜的殺手竟然選擇了群毆的架式。
修行了數十年的肉身之力在這一刻爆發,隻見他手裡的輪回劍化為一道閃電!
一劍斬雪,這是他的快劍,比閃電還要快上一些的快劍!
於不可能之處斬向黑衣人的刀風,劍勢淩厲,若讓對手讓他的輪回劍斬中,眼前的黑衣人的右臂將會變成那風中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