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行,讓李修元感到遺憾的是,沒有在牛角鎮上買一輛馬車。
再次受傷後,他突然懷念起第一次跟先生和沐沐還有師娘的那次出行,雖然自己一路跟在馬車後麵跑了不少的路。
但是在他累壞的時候,總有一個地方可以歇息一番。
那個時候,先生便是他的天了,更不要說還有沐沐在身邊陪伴著自己。
哪裡像眼下,小黑馬雖然聽話乖巧,但終不如躺在馬車裡來得舒服自在。
頂著微風細雨,八人在草原上奔馳了二天,路上再沒有遇到土匪。
倒是打獵上了癮的慕容芷蘭,時不時要纏著風雲跟她去草原追逐一番,不是帶回二頭野狼,便是幾隻野雞。
天將夜時,趁著七人紮營之際,李修元將那夜被自己斬首殺手的空間戒拿了出來。
將裡麵的物品倒在草地上細看,終於讓他找到了一畢驚喜。
一塊身份鐵牌上麵雕刻著一個王字,想必是樓蘭城王家的修士。
還從一堆衣物裡翻出一封信,信函的內容看了更是讓他冒火。他怎麼說自己明明已經改變了氣息,為何王家和銀川城的殺人總能找到自己。
原來王家竟然給殺手們下達了隻要是戴著麵具,約十三歲在大雪山遇到的少年統統殺了帶回去,寧可殺錯,也不放過。
小心地收起信函,李修元喃喃自語道:“你們跟陳家的事,本來跟我沒多大關係,這是硬生生要拉著我下水啊?”
便是手裡鐵證如山,他相信天雲山的掌教也不會替自己的師妹出頭,去找陳家的麻煩。
畢竟天雲山積弱多年,哪能是一朝便能改變的事情?
更不要說眼前又多了一個執法堂的長老做攔路虎。
他沒想到的是,樓蘭城的王家為了對付自己,竟然派出煉虛後期的高手過來。
難道說王家產往遺跡探險的修士早就到了塔格雪山?否則,這家夥是如何找到草原上的土匪來伏擊自己?
想來想去,這家夥應該是王家此行領隊的長老,否則也不會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帶在身上了。
這是算定自己打不過他們啊?
若是王家連領隊探險的長老都倒在了草原之上,應該在自己進入遺跡之前,不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收起草地上所用的靈石、藥草,隨手揮出一道火苗,一堆衣物瞬間燃燒了起來。
沉默良久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將要落下雪山的夕陽,喃喃說首:“今天晚上你們還會再來嗎?”
話音未落,草原上響起了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往炊煙嫋嫋的營地而來。
慕容芷蘭聞聲衝過來看著他問道:“修羅,是不是土匪又來了?”
“不知道來者是誰?”李修元回道:“肯定不是土匪,這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呢?”
聽到馬蹄聲的澹台明月也走了過來,看著二人問道:“這怎麼回事?這些草原上的土匪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李修元看著二人搖搖頭,說道:“這跟他們膽子大小沒有關係,他們想來便是大白天也敢殺進我們的營地。”
慕容芷蘭一愣,猶疑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等著吧!”李修元放出的神識已經鎖定了馬背上的三人,隻見三匹俊馬正往自己一行人飛奔而來。
沒等三人多話,來人已經衝到了營地外麵......
在慕容芷蘭的眼裡,是一個美得不象話的少年,一身白衫欺霜賽雪,遠遠地衝李修元喊了起來。
望著眼前的家夥,慕容芷蘭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李修元看著來人,沒好氣地搖搖頭道:“你是誰?好端端來跑這來乾嘛?”
來人看著他嘿嘿笑道:“師傅眼見無極聖地的師兄、師姐沒到怕你們在路上出事,這不讓我來看看嘛?”
澹台明月下意識裡陷入了沉默之中,看著來人也不說話,轉身往營地裡走去,這個時間點該是煮晚飯的時辰了。
李修元心裡一怔,心想你不是來接我的啊?原來是自作多情了。
咳嗽一聲說道:“您姐姐怎麼樣?那些其他聖地的人都到齊了嗎?”
而站在他身邊的慕容芷蘭更是奇怪,心道你問人家的姐姐乾嘛?難不成......這年紀相差也太多了啊?
來人自然是歐陽夏雲了,整個雪原聖地隻是他美得不像個男人,長得跟姐姐一模一樣。
歐陽夏雲笑道:“差不多吧......再過幾天,遺跡就要開啟了,師傅怕你們錯過進入的時辰......”
李修元心裡暗哼一聲,心想你那師傅最寵應該是歐陽軒那家夥,將這些跑路苦力的事情交給你這傻小子,還一臉的高興。
想到這裡,李修元忍不住回了看了慕容芷蘭一眼,淡淡地說道:“是來找你的,你帶著他們三人去紮營吧,我去外麵轉轉。”
歐陽夏雲一楞,看著李修地的背影跟慕容芷蘭問道:“師妹,這家夥是生氣了?”
“我們進去吧,彆管他。”慕容芷蘭笑道:“我們前幾天遇到了土匪......我們都睡死了,他受了傷......”
便是慕容芷蘭,也隻是一笑輕輕將自己一行人遇襲的事情輕輕帶過,不願意在雪原聖地的麵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