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血不是哥哥的......”宇文琉璃轉身又看著澹台明月問道:“姐姐你也流血了,怎麼比我哥哥還要多?”
澹台明月沒有理她,而是走到李修元跟前,端起一杯靈茶喝了起來。
直到將杯裡的靈茶喝光,才輕聲歎了一口氣道:“謝謝!”
李修元搖搖頭,淡淡地說道:“先去洗洗吧,今天晚上的天氣不錯。”
跟在澹台明月身後的慕容芷蘭不解地問道:“你在說什麼?為何我聽不懂?”
李修元平靜地回道:“你們都去洗漱吧,風雲留在這裡幫我煮肉,有什麼話一會回來再說。”
澹台明月沒有在意眼前這個少年的態度,而是沉默片刻後,輕聲歎息說道:“我們都去洗洗吧,我這一身的臭味,想吐了......”
說完也不管身後的慕容芷蘭如何驚叫,轉身往山澗下的河邊走去。
風雲等人在李修元的經張羅下,已經生了二堆火,架起了二口大鐵鍋。
黑衣人取出從山間摘回的靈藥遞給李修元,李修元皺著眉頭問道:“這家夥的內丹呢?你們不會沒有取回吧?”
風雲一愣,笑了起來:“那玩藝我送給宇文公子了,等他洗漱回來給你。”
“現在就去拿回來,這要熬一鍋靈藥,怎麼能少得了那東西?”
李修元看著身邊一個黑衣人說道:“去找宇文公子,把那東西取回來,他知道的。”
跟在他身後的宇文琉璃看著忙前忙後的李修元,忍不住問道:“我哥哥帶回來的妖獸肉,可以讓我們破境嗎?”
李修元望著夜幕降臨的天空,靜靜說道:“今天晚上將是你們的破境之夜,你準備好了嗎?”
宇文琉璃一驚,搖頭說道:“難不成吃了這鍋肉,便能讓我再破一境?”
在一旁往火零裡添柴的風雲也很激動,看著李修元問道:“難不成,我們還在這裡渡劫不成?”
宇文琉璃聞言一驚,看著李修元輕聲說道:“我會不會也要渡劫?要是哥哥破境去渡劫,誰來保護我?我好害怕啊......”
李修元一連輕輕攪動鍋裡的肉湯,一切說道:“你還早著呢,就算你破境要渡劫,不是還有我嗎?話說你又不是沒有渡過劫,怕什麼?”
宇文琉璃一聞言一怔,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大聲地說道:“我渡動的時候哥哥和母親都在身邊保護我呢!”
“好吧!”李修元笑著說道:“就算你今天夜裡要渡劫,不是還有我嗎?彆怕,不就是挨幾道雷壁麼,又死不了人。”
正說話間,黑衣人將妖獸的內丹拿了過來,遞給李修元說道:“公子說這東西也能入藥嗎?”
李修元接過來笑道:“有沒有用,你晚上不就知道了?”
......
“想不到洪荒世界的月亮,跟我們玄武大陸也沒什麼兩樣嘛!”
捧著一杯靈酒,麵前擱著一大塊妖獸肉,慕容芷蘭望著剛剛爬上山腰的一輪月兒,忍不住感慨地說了一句。
直到眾人都去洗漱一番之後,李修元熬的一鍋靈藥還沒有出鍋,於是眾人隻好先吃肉、喝酒。
等著一會再嘗嘗洪荒世界的靈藥,給自己帶來的衝擊。
李修元看著興致高昂的眾人,吹著微涼的山風,忍不住看著澹台明月皺眉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們今天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澹台明月怔了怔,放下捧在手裡的酒杯,輕聲說道:“不就是一個比較厲害一點的妖獸嗎?你不是幫我射殺了?”
直到這裡,坐在一旁的宇文琉璃才驚叫起來:“原來你往天空射出的那一箭,是去救明月姐姐的啊?”
連坐在一旁的宇文傑也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猜想那一箭應該是少年射出的,但是他卻沒好意思去問李修元。
眼見澹台明月說了出來,他才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發起呆來。
便是他本人,也無法自山澗處一箭射殺數十裡外的妖獸。
李修元看著她搖搖頭,凝聲說道:“你們今天遇到的那老龜叫旋龜,那隻長著鳥頭的家夥叫顒,這兩個家夥並不是簡單的妖獸,而是異獸!”
轟的一聲,如在眾人頭上響了一道雷!
直到這時,澹台明月終於忍不住驚叫了起來:“你說我們今天晚吃的這異獸的肉?怎麼可能?我們竟然遇上了二隻異獸!”
李修元皺著眉頭,明亮的眼眸裡卻透著責備,說道:“若不是它跟旋龜大戰一場,重傷之下,怕是你們已經是生死難料的結果了。”
“還有那隻老龜,便是它重傷之下,也不是你們所能力敵......倘若你們真的招惹了它,便是我也拿它沒辦法。”
李修元本想說大塊頭朱厭不在,便是自己也打不過那老龜,後來想想,還是沒有將這句說出口來。
而是看著宇文傑說道:“你記得昨日我警告過你們,不要去惹山間的妖獸,見到它們儘量躲遠一些,沒想到你們為了一線機緣,竟然置生死於不顧。”
三個女人一聽,不由得低下頭來,一時間找不到一句話來懟上少年的這番責備。
宇文傑在心中想著昨天少年跟自己說的那番句話,心裡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今天若不是他的決定,一行人原本可以繞開受傷的異獸,回到這裡的。
慕容芷蘭小聲地說道:“你不是嫌我們弱麼?我們也想要破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