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修元震驚的是,雲天虹的說話如此直白,就差說出我已經看見你們得到了一頭上古異獸,要不要分一些給我我的徒兒?
想到這裡,趕緊回道:“晚輩不敢,我來此時間尚短,便是前些日子遇到一隻有意思朱厭,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雲天虹微微頷首,對他說道:“那家夥竟然跟你做了朋友,這可是難得的機緣哦......你的朋友將要破境,你為何早早入睡?難道你不害怕她們熬不過洪荒世界的劫雷嗎?”
李修元麵有難色,心想自己也是有心無力啊?
但礙於麵子,隻得笑著對雲天虹回道:“眼下晚輩生機缺失,成日間都想多睡一會。”
李修元放眼望去,如置身於一座龐大的花園之中,感覺這裡的花園和樓閣如此氣派,心想便是當年的天風王國的皇宮也比不上啊。
且不說窗外蒼天古樹自樓閣的琉璃瓦上伸出無數的枝條,光是花園中的奇花異草便讓他數不過名來
想著自己這些年來一直混跡於荒野之間,何時跟宮殿與秀美的花園打過交道?入眼處的奇花異草,自然全隨著梅山的四季而不同。
然而,這並是這不是他要的生活。
雲天虹看著他歎了一口氣道:“生機缺失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但這是你的路,我卻無法為你指點或是改變。”
看著李修元不甘心的眼神,身為女聖的她笑了笑:“除非......你來梅山跟我修行百年,做我的弟子,我便替你補全缺失的生機,如何?”
李修元聽了不由一怔,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靈茶,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說道:“晚輩習慣了山野之間的生活,這樓台煙雨跟奇花異草怕是無福享受。”
雲天虹一怔,一雙鳳眼盯著李修元看了半晌,之後才悠悠地說道:“麵對梅山的煙雨樓台,奇花異草而不動心的,小家夥你可是第一人哦。”
李修元一窘,不知如何言語,隻好拱手回道:“晚輩自小不是跟殺手便是土匪打交道,何曾有機緣麵對如此高雅的事物。”
“難怪紫衣會說你是小土匪,看來這是真的了。”
雲天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說道:“倘若有天你來了梅山,這裡自然就是你的家,又何必想著那些世俗之人眼中的規矩。”
聽著雲天虹軟軟的語氣,李修元嚇了一跳,心道倘若真的有一日能在梅山修行,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端起麵前的靈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了起來。
看在女聖的眼裡,跟前的少年渾然不象在飲茶,一副像是喝著難以下咽的烈酒。
雲天虹眼望窗外的白雲流水,以及古樹掩映的山路,淡淡問道:“李修元,你看我這梅山的景色如何?”
李修元微微一怔,心想還好自己少時便跟著先生讀書,否則隻怕眼前的女聖一句話,便要讓出醜不成?
順著雲天虹的目光望向窗外的花園,李修元沉思了良久。
回道:“在下少時曾聽先生說過一個典故,你在樓中看花園裡的奇花異樹,特不知他們也在花園裡靜靜地看你......”
想了想,又意猶未儘地說道:“隻是晚輩愚笨,像這種融入天地之間感覺,尚未修成......”
“不錯!有幾分意思......”
李修元無意間的一番話語,讓雲天虹對他又拔高了幾分認識。
畢竟這樣的境界,身為梅山主人的她可不曾見過,便是自己的幾個徒兒也沒有這樣的修為。
說不定隻有那雪峰山上的老和尚,才能修到如此的心境了。
雲天虹明亮的眼神盯著李修元的臉頰,很想看清楚眼前的少年,究竟還有什麼過人之處,或者是隱藏了怎樣的手段。
李修元卻發起呆來,在他看來隻有天雲山老師的藏書樓,其中書山才是自己眼下不能到達的地方,那是眼前的美景所能比擬?
此時看著雲天虹若有所思的表情,禁不住問道:“晚輩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讓前輩不喜?”
雲天虹聞言淺淺一笑:“哪裡有什麼對錯?我隻是想你眼下才多大,卻能修行到如此的心境,真是難得。”
雲天虹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看著他問道:“我有一道題要來考考你,這是我那幾個弟子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的問題。”
“我當年偶爾在山間靜坐,總會有一種錯覺。感受到月亮在雲上,我躺在流水之上,再到後來又找不到那種感覺了......這是為何。”
李修元一聽,不由得暗自叫苦。
心道怕隻有老道士才能回答的上,自己是不過是半桶水,這些年就沒有好好修行過佛法禪理。
看著雲天虹期待的目光,又不好推脫,隻好硬著頭皮回道:“在下曾聽老和尚師傅說過一故事,現在跟前輩說道一番,還請莫要見笑。”
“說吧......對於眼前這個少年,雲天虹是越來越喜歡了。
李修元端起麵前的杯子,淺淺地喝了一口靈茶,緩緩道來。
話說很久以前,有一姓李的修士親自登門造訪一個老和尚。
好不容易上得山來,拜見之下老和尚卻靜坐蒲團,手拿經卷,故意不理睬他。
修士一見,忍不住感歎不已經,喃喃說道:“見麵不如聞名!真是空有其名也。”說完便要扭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