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破天想了想,看著他回道:“這一上一下,最多也得十天半月吧?”
因為有薑靈兒的緣故,再加上薑海燕一路跟在她的身後,四人一路往上倒也不會顯得寂寞。
四人爬了二百丈的高度,已經能隱隱感受到天山那無邊的靈壓了。
如此想來,眼前這座大山,怕是不會讓四人輕易地登頂。
“也好,能行多遠便算多遠。”
看著陰暗的天穹,李修元突然感覺到心情有些糟糕。
他能感覺到平碟殘片就在眼前這座大山之中存在,找到不到具體的方向,而他顯然無法將這件事情跟龍破天打聽。
因為,這是他自己的秘密。
收回望天空的目光,看著龍破天感慨說道:“看來當年那些家夥不是死的死,就是得到機緣離開了這個世界,你的運氣倒不錯。”
跟在薑靈兒身後的龍破天一愣,回頭看著他笑了起來。
說道:“主人離去之前,應該在這山裡留下機緣等著我們去尋找,隻是我轉了這些天,也沒有發現一絲的蹤跡。”
走在前麵的薑靈兒二女不明白二人在討論什麼,而是不時扭頭催促龍破天道:“龍破天,你早上沒吃飯麼?”
龍破天一愣,看著她笑了起來:“這後麵還有一個更慢的,你為啥不罵他?”
薑靈兒咯咯一笑:“他是小靈兒的大哥哥,不可以罵的。”
李修元看著二人無語地搖搖頭,輕聲說道:“趕緊的,今天爭取多爬幾裡地,找一個山洞過夜。”
站在山道上,想著隔了無數時空的一幫親人、朋友,李修元覺得自己的胸腹間湧出無儘豪情,隨後這些滾滾的豪情變化了一道呼嘯而來的山風。
不知不覺中,一行四人已經爬到了四百丈的高度。
遠遠望著,自己曾經生活過的石坪上的竹棚已經變成了比豆腐還小的方塊。
而攔著薑靈兒的薑洚燕已經開始喘息了起來。
還沒等四人仔細地感覺天山的靈壓,清晨的那一道朝陽已經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之中。
突如其來的天山威壓激起了薑靈兒征服的野心,抬頭望著天空那漸漸消失的霞光。
看著薑海燕問道:“海燕姐姐,你沒事吧。”
薑海燕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這山人怎麼突然就吸不了氣呢?”
李修元搖搖頭,看著她淡淡地說道:“地勢越高,靈氣越稀薄,這是自然現象。”
先生當年在天山上為他解釋的那些道理,他還曆曆在目,卻也沒有心思為眼前的少女解釋。
卻是越說越糊塗。
天空有一隻鷹兒在盤旋低鳴,不知是為了那將要消失的霞光,還是為了眼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李修元的目光望著呼吸困難的薑海燕,並不感覺到奇怪。
跟薑靈兒招了招手說道:“小靈兒過來拉住我的手,龍破天你去幫海燕姑娘。”
薑靈兒絲毫沒有呼吸困難的模樣,哦了一聲便跑過來牽著李修元的手往上繼續攀登。
薑海燕無奈之下隻能扯著龍破天的衣袖,繼續跟在二人的身後。
四人感受到了天山的威壓漸漸變強,想必是當年大巫留下來的守護力量,在考驗登山眾人的意誌。
隨著一道山風刮過,秋日的天山突然有寒意襲來,不一會,漫天遍野的雪花便飄飄揚揚地灑落下來。
“啾!”的一聲,等四人抬頭望去,先生盤旋在四人頭上的那隻鷹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茫茫的雪花不一會就將崎嶇的山道遮掩起來,整個世界變成了白茫茫的一遍。
“大哥哥,我們晚上能找到過夜的地方嗎?”仿見慣了天地間的異相,薑靈兒漫不經心地說道。
而感受到天山威壓的薑海燕,拉著龍破天的手,仿佛整座天山都在往她身上壓來。
心裡暗自思量,早知道自己就留在竹棚裡等著三人回去了。
看著李修元和龍破天,薑海燕輕聲說道:“這股威壓之下,以我的境界,怕是沒什麼希望走上去了。”
拉著李修元的薑靈兒顯得行走吃力的薑海燕,又往天山上望去,在她看來自己的海燕姐姐,怕是無力征服這座大山了。
要知道四人才剛剛爬了二個時辰,三龍破天的話說說爬到山巔差不多要花十天的功夫。
誰也沒有料到天山的情況竟然如此凶險,還沒走到半山腰,威壓便突然襲來。
這種意境仿佛在考驗登山之人的修為,境界越高的人,將要承受的壓力就越大。
隻有李修元和龍破天這種修煉肉身之力的少年,以及薑靈兒這樣神秘的體質,才不會受天山威壓的影響。
隻是少女倔強,沒有在三人麵前提出要往山下而去,於是四人隻好一路往上攀登。
又往上爬了一個時辰,一條分岔路口出現在四人麵前。
通往山頂不止眼前這一條路,據龍破天說當年大巫帝江帶著手下之以,以驚天之力在天山上開辟出無數的登頂之路。
隻是千萬年過去,很多山路不是在時間的長河中消失,便是被一次又一次的山崩毀掉。
隻有龍破天知道,眼前絕非隻有這一處山路通往山頂。
在他看來,先爬上眼前這座山峰,再看看薑海燕的情況,然後跟李修元說說要不要去征服那更高、更神秘的地方。
天山顯然不想給弱小的薑海燕征服它的機會,還不待李修元人堅持到申時,整個天山突然黑雲壓頂,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
首先是薑海燕堅持不住,接著薑靈兒也嚷嚷道不行了。
薑海燕是受不了天山的威壓,而薑靈兒顯然是不想在黑暗裡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