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山的玉尊帶著二個弟子,一個小靈兒在樓蘭的杏園住了下來,這消息自然傳進了王家的耳中。
斷了一隻手臂的王明君算是從洪荒撿了一條命回來。
自然將所有的罪責怪到了失去蹤影的少年身上,而王家有了大長老有前車之鑒。
再加上去的弟子如數回到了樓蘭,家主倒也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隻是兩人的手臂顯然是沒有希望恢複了,便是找到萬年神藥也無能為力。
大長老王長春為聖人所斬,而王明君的竟然被洪荒中的神秘老人所傷,這事情說出去怕是無人敢信。
畢竟那可是梅山的聖人啊!
還好聖人不會輕易入世,王家這才有了足夠的時候考慮接下來事情。
或許是害怕梅山的主人來找麻煩,又或者是聽了王明君在洪荒發生的變故,王家終於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將樓蘭城中的重要生意,以及族中的老少婦人,分批牽往了鳳凰皇城。
畢竟玄武大陸的四大聖地都得賣鳳凰皇城的麵子,任誰也不敢在皇城行殺戮之事。
這事甚至連當一城之主的司徒天行也不知道,等他得到消息的時候,王家隻在樓蘭保留了二家重要的店鋪。
族中到僅剩下家主帶著為數不多的修士於此鎮守。
或許在他們看來,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大不了放棄眼前的家業,對整個王家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深秋時節一陣風過便是雨,一場秋雨如牛毛一般紛紛揚揚,將整個樓蘭城打濕。
北風帶來了雪山深處的一絲寒意。
午時剛過,司徒天行便帶著師爺拍開了杏花的大門。
師爺站在他和身後,舉著一把雨傘怕打濕了自己一主人。
儘管不時雨水澆到自己的背後青衫,也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著來應門的小靈兒,司徒開行跟師爺揮揮手道:“老宋,你先回去,我辦完事情自己回府。”
師爺將手裡的雨傘遞給他,說道:“那我先回,老爺回來的時候小心路滑。”
司徒天行跟他揮揮手,看著小靈兒問道:“小姑娘,玉尊大人吃過午飯了沒有?”
小靈兒待得司徒天行進了門,仔細地關好大門,這才眯著眼睛回道:“玉尊正在跟姐姐煮茶呢,城主大人請。”
天荒山間走上一回,再回來時小靈兒和平安都成熟了許多,接人待事都多了些分寸。
司徒天行眉頭微挑,心想連這樣小的女孩也懂得禮節,這可實在難得。
笑了笑,問道:“你們在這裡還住得習慣嗎?”
小靈兒嘻嘻一笑,扭過頭回道:“姐姐說哥哥還沒住過的園子,讓我們先來享受了,估計他會來得罵人。”
司徒天行聽了一愣,卻也沒有在意。
心道在你們之前早就有人來住過了,連這整個園子裡的家私也是鳳凰城的小公主一手置辦,他相信李修元是絕對不可能生氣的。
一方是自己的好友,一方是自己的師尊......怎麼看,那家夥也不像是一個小氣的人。
一路往裡來到客堂,卻是陳家小姐正在給玉尊煮茶。
“城主大人怎麼有空過來?”納蘭若玉指著跟前的椅子,淡淡地說道:“是不是樓蘭城裡刮起了秋風,把你吹來了?”
司徒天行將捏在手裡的雨傘擱在客堂的門邊,上前跟納蘭若玉拱手見禮。
待得陳小燕奉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靈茶,才微微一笑說道:“出了一件意外的事情,王家大部分家眷都搬去了鳳凰城。”
納蘭若玉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冷冷說道:“這好端端的,偌大的王家連樓蘭城的生意也不做了?說說吧。”
司徒天行理了一個被雨水濺濕的衣袖,輕聲說道:“那倒不是,他們隻是分批將一些生意牽走,將族中的老人孩子、婦人儘數牽往走。”
納蘭若玉一聽,扭頭看著陳小燕說道:“他們這是怕人上門尋仇麼?”
陳小燕一聽,隻好恭謹地回道:“我們並沒有王家的罪證,他們這是怕誰來尋仇?”
司徒天行一聽,頓時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地說道:“前些日子無極聖地的弟子,鳳凰城的小公主來這園子裡住了些日子,這一應的家具還是小公主一手置辦......”
喝了一口靈茶,司徒天行把自己聽到的一些消息跟納蘭若玉重複了一遍。
納蘭若玉一聽禁不住怒斥道:“他們這是何等狂妄!身為合體境的長老竟然偷襲我的徒兒,還有那王家的弟子竟然在秘境之中再行偷襲之事......”
陳小燕一聽嚇了一跳,跟著問道:“請問城主大人,我師兄他可有意外發生?此時他人在何處?”
坐在一旁的小靈兒驚叫了起來:“玉尊姐姐,我大哥哥會不會有事啊?”
司徒天行趕緊說道:“鳳凰城的小公主說李修元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說這是那秘境中的一位前輩說的,還說那前輩當場便斬斷了王家修士的一隻手臂......”
納蘭若玉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半晌後問道:“我那徒兒眼下在何處,她們可有告訴你?”
司徒天行搖搖頭,歎道:“小公主說,那秘境裡的老人隻是說李修元已經回到了來時的世界,至於身在身處,便是在下也無從得知。”
納蘭若玉一聽怔了怔,她是知道自己徒兒身懷涅槃之身,眼下若是沒有出現,估計是躲去那個地方靜靜地等候涅槃了。
畢竟在竹峰之上,她可是親眼見證了李修元一次次自生死之間涅槃重生,那麼這一回也毫不例外。
想到這裡,臉上的怒容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