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和尚把這消息帶回靈山告訴老和尚,老和尚搖搖頭沒有說話。
往年的春時,雲天虹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讓雲紫衣帶上一小盒梅花靈茶給老和尚品嘗。
便是這樣,也是有一年,沒一年的......全看梅山主人的心情。
沒想到這回因為少年來了梅山,竟然讓梅山的主人起了釀酒的心思。
為此不惜親自帶著二個弟子於風雪之中素手摘花。
隻為了等著春暖花天,開爐釀酒。
老和尚歎了一口氣道:“去年剛剛喝了那少年的竹葉靈酒,沒曾想轉眼又有寒梅釀酒,這才是人生難嘗一回啊......”
不離和尚笑道:“沒事,女聖大人說了,紫衣和雲嵐要是學不會,便不許她們下山......師傅想喝,往後我們自己動手。”
老和尚搖搖頭,笑道:“怕是你學了他的形,學不到那釀酒的精髓啊!”
不離和尚一聽,感沉身體驟然僵硬。
看著老和尚問道:“這釀酒不就是一二三四,按工序進行的麼?”
老和尚搖搖頭,笑道:“世間釀酒千萬人,你聽說過有一模一樣的靈酒麼?”
不離和尚迷糊了,搖搖頭道:“弟子不甚明了,等我那兄弟醒來再好好問問。”
老尚並沒有反對,而是繼續說道:“你下回去梅山試試,用相同的食材,相同的手法,跟紫衣那娃娃做一道相同的菜,看看味道如何?”
不離和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弟子好像有些明白了,看來這釀酒也是一門細活,跟我們修行的法門一樣......”
老和尚搖搖頭道:“釀酒跟茶道一樣,都是一門修行,最後能修行到怎樣的高度,要看你懷著怎樣的一顆心去修行......”“弟子記住了,多謝師傅的教誨。”
不離和尚歎了一口氣,望著梅山的方向說道:“這家夥在搞什麼鬼,竟然過去了這麼些天,也不肯從那蠶繭裡鑽出來。”
老和尚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這是涅槃,不是睡覺。”
......
從深秋之日,差不多過了大半個冬季。
鳳凰城再次掀起了一陣風波,而這一回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知道皇宮內院肯定出了大事。
冬至過去七日,燕山上突然響起了陣陣的驚雷。
冬日驚雷,要麼是天道出了問題,要麼便是有修士在渡劫。
而這一回,不僅五皇子宇文傑陪著母親江皇後上了燕山,連宇文天成也親自前往為女兒守護。
厚厚的劫雲將燕山重重籠罩,漫天的劫雷整整響了將近二個時辰。
有好事的修士前往燕山腳下,想了一窺究竟,卻被守在山下的禁軍一一轟走。
除了燕山上的三人,無人得知上麵究竟是哪位皇家長老在此寒冬之日破境渡劫。
燕山之上,離渡劫台數十丈的石亭之中。
宇文天成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有些凝重。看著劫雷之下的宇文琉璃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沉吟片刻後說道:“你可知道琉璃這回又渡得是什麼劫?”
在宇文天成
.
看來,自己的女兒剛剛破境到合體之上,斷不可能隻是一個短短的冬季便再破一境。
那樣的話,便是玄武大陸的天道隻怕也難容。
宇文傑卻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事實上,他對妹妹的修為一無所知,總覺得此事有些突然。
倘若修羅那家夥在此,當能為父皇細細解說一番了。
“妹妹的事情好像有些複雜,這個隻怕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宇文傑望著不遠處站在鬆樹下的母後,怔怔地說道:“知道妹妹內情的那少年,眼下兒臣並沒有他的消息。”
看著天空的劫雷一道接著一道地落下,而身在天劫之下的宇文琉璃卻並不在意。
站在鬆下的江皇後忍不住大聲說道:“文傑,你妹妹這回渡完劫,怕是要破境到合體中期了吧......”
宇文傑嚇了一跳,心道自己還在煉虛中期苦苦掙紮,怎麼妹妹突然間就要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了?
想到這裡,隻好苦笑道:“這回進入上古遺跡,估計最大的機緣被妹妹得到了。”
宇文天成看著二人說道:“這一回,隻怕四大聖地的那些老家夥,也想不到我鳳凰城的小公主,還沒滿十六便已經是合體境中期的修為了吧?!”
江皇後聽著這句話,怔怔地看著於天劫之下苦苦掙紮的女兒。
隱隱感覺到皇城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震驚之餘不由生出無限的自豪。
這可是她的親生女兒,曾經是鳳凰城的天之嬌女,眼下正一步一步變成玄武大陸的傳奇。
正說話間,最後一道劫雷竟然如暴雨一般落下。
嚇得身在樹下的江皇後忍不住驚叫起來:“天成,這是什麼樣的劫雷,為何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宇文天成望著如夜的天空,金蛇狂舞的劫雷,靜靜地說道:“那是因為過去的千萬年裡,沒有出過我們女兒這樣的天之驕女!”
早已經嚇得目瞪口呆的宇文傑,望著劫雷之下的妹妹,忍不住喃喃地說道:“母親,快為妹準備一件新羅裙......”
話音落,毀天滅地的劫雷突然收住,一道七彩神光自九天之上落下。
靜靜地將一身染血的少女籠罩了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