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端木斐苦笑一聲往高台下走去,無數修士莫名詫異的時候。
就在司徒天行憤怒於天龍聖地不講道理打破比試規則的時候。
迎著端木斐往高台上走來了兩人。青衫飄飄,頭發花白的老人後麵跟著一個不到三十,白衣勝雪的男子,男子看著斐文斐說道:“師弟下去,這事我來解決。”
跟高台上的李修元一樣,略顯得清瘦,看上去跟世間的凡人並沒有多少分彆的老人。
走上高台跟觀禮台上的司徒天行靜靜地說道:“我來處理此事,我是天龍聖地的長老端木天風。”
高台上下一片死寂。
無論是觀禮台上的公子小姐們,還是高台下的數百上千修士和看熱鬨的百姓,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隻有瑟瑟發抖的端木青雲,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師兄,這不可能!”
高台下的修士們震驚無語。
在眾人看來,今日這場決鬥,少年根本沒有一絲戰勝的可能。
尤其是當端木青雲煉虛中期的威壓釋放出來之後。
眾人眼裡的少年隻是一個沒有靈脈的少年,跟聖地的天驕相比便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人定不能勝天,少年如何戰勝天驕?
誰也沒有料到,這場決鬥會如此匆忙、殘酷地結束,聖地的天驕隻是斬出二劍,便倒在了高台之上!
即便聖地的天驕使出了為江湖人士人不齒的轟天雷,依舊失敗了。
難道這就是玄武大陸傳說中的肉身橫煉的功夫?
難不成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將肉身之力修煉到堪比煉虛境?
高台上下的無數修士們震驚不已。
而趴在樹上看熱鬨的頑童和閒人們,他們根本看不懂這場生死之間的比試,在他們的眼裡隻有輸贏,沒有對錯。
之所以高台上下一片死寂,一是因為決鬥結束得太快,人們還來不及發出驚呼,甚至是歡呼聲。
即便少年是樓蘭之人,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分彆。
同樣的道理,今日來看熱鬨的人誰也不認識杏園的主人。
他們隻是想來看一場熱鬨,因為樓蘭像這樣的戰鬥已經數十年不見了。
然而眼下聖地天驕一隻手臂被斬,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再加上聖地長老突然出現,竟然讓高台上下集體沉默了起來。
“你怎麼可能躲得過去?”
端木青雲無神的看著走上高台的師兄和長老,左手緊緊地捂住右臂的傷口。
清醒過來的他一臉的恐懼,混雜著不甘的情緒。
一身白衫的端木玨走上前伸手替他止住了右臂的穴道,又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嘴裡。
靜靜地說道:“聽七長老的安排。”
觀禮台上的司徒天行並沒有被來自聖地的長老嚇退。
而是看著他冷冷地說道:“此事因你聖地的弟子引起,兩人的決鬥得到了天道的認可。”
高台下響起了一陣憤怒的聲音:“天龍聖地要逆天而行麼?”
“太不要臉了,打不過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使出暗器!”
端木天風嘴角動了動,看著端木青雲問道:“是你發出挑戰的?轟天雷是誰給你的?”
端木青雲聞言,忍不住低下頭來往人群裡掃視過去......
隻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之前站在人群後的王家主仆兩人早已不知去向。
不由得怒火滿胸,厲聲吼道:“我不甘心!我要再戰一場!”
端木天風搖搖頭,知道這自家的弟子被人利用了。
他雖然也很憤怒,隻是卻要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畢竟兩人的一場比方引動了玄武大陸天道見證。
便是他也不敢強行逆天而行。
看著觀禮台上的司徒天行,端木天風冷冷地說道:“事已至此,他已經得到了懲罰,不如就此罷休如何?”
“轟隆!”一聲雷響,劈一眾人的頭上,這是上天震怒,對聖地的長老發出了警告。
“老天都不同意,這是在逆天而行麼?”高台之下有修士喊了起來。
司徒天行也嚇了一踏,今日太邪門了,天空不斷落雷,連老天也擺出一不死不休的態度。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中人好看著高台上的李修元問道“要不要繼教?”
從端木斐飛上高台,再走下高台,到聖地的長老再上高台,李修元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此刻,他才看著來自天龍聖地的三人淡淡一笑。
說道“這場決鬥非我所願,是你們天龍聖地的弟子堵在我的門外......我自問從未跟你們有過恩怨過往,你們憑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之前你說過想要我那杏園的一草一木儘歸於你,好啊,杏園就在那裡,你去試試能不能闖入!”
說完一指衣袖,頭也不回往高台下走去!
轟的一聲,眾人頭上再響了一道驚雷。
李修元說得沒錯,之前端木青雲不僅想要少年的性命,還想要奪人家產,這句話高台上下的每一個人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