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給三人添上熱茶,看著小白說道:“隻要你想,這釀酒可比你修行簡單多了。”
“呱呱,小黑也要學。”小黑不甘示弱地說道。
李修元看著他說道:“如果你偷懶,就讓小白收拾你。”
小黑一聽,將伸進杯裡的腦袋抬起來,看著小白微嘲說道:“小黑眼下可不怕這家夥了,要不要打一架試試?”
小白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起來:“隨便你怎麼想,想打架也得先把酒釀好了。”
龍清風看著自己的三年徒弟,竟然沒有一處相同之處。
想著世間的修士果然跟這神龍穀中的樹葉一樣,世上沒有一樣性格的少年,山間也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
歎了一口,看著三人說道:“能夠修行到破虛飛升之境,是神龍大陸修士們最大的夢想,而這個夢想,你們師兄給了你們師兄兩人。”
想著自己此生再無遺憾,老人也禁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小黑一愣,扭頭看著李修元靜靜地說道:“小黑好像很久便跟著哥哥了,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小白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在下界的時候,便帶著哥哥飛出了定安城,那個時候小黑你在哪裡?”
小黑一聽,頓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龍清風看著兩人笑道:“說來說去,你們兩都是在臥龍山上的化龍池裡開始的新生。”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看著兩人笑道:“師傅說得有道理,那時小白是個吃貨,小黑還是一團龍魂。”
……
此後數日,落了最後兩場秋雨,眼見天空就要飄雪。
花了五天的工夫,李修元帶著小白和小黑,在龍清風幫助下,在大殿後麵搭了一個木棚,壘了兩口灶。
在小黑和小白的吵鬨聲中,總算是滿滿地釀了十缸靈酒。
按李修元的意思,七缸留給師傅和小白,自己的小黑到時候帶走三缸。
小白倒是無所謂,他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在李修元手把手地指導下,親手釀了二缸靈酒。
李修元又將如何製作酒曲的方法留給了小白。
用小白的話說,以後不論去到哪裡,自己跟師傅都不會缺酒喝了。
大不了,自己動手釀製就好,一次不成,多試幾回。
這也是李修元最驕傲的一件事,在他看來,自己所教釀製靈酒的這些家夥,隻有小白最聰明,最用心。
跟洪荒世界的大塊頭朱厭快有得一比了。
完成了釀酒之後,李修元便將小白和小黑趕進了深山之中,讓他們兩人多找些野獸回來過冬。
而他則是要開始悟劍,試著將三招神龍劍法,融合為一招。
喝了神泉、寒梅靈茶的龍清風在突破一個境界之後,也將自己關進了房間之中,說是要去細細感悟天地之道。
李修元整日都躺在大殿後麵的屋簷底下,時不時去山間漫步,試著將神龍山間的風花雪月,融進自己的劍招之中。
陰陽之力的感悟和融合離他還早,他得先試著融合神龍劍法。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空已經漸漸有雪花落下,李修元變得越來越憔悴,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畢竟融合劍式,比他當初感悟神龍劍法難上了許多。
若不是他曾在冥河上漂流了千年的時光,隻怕眼下隻需要兩天,就能讓他想到吐血。
這些日子老人在閉關,小白和小黑進了深山也不見回來。
整個大殿隻剩下李修元獨自一人徘徊,殿裡殿外,山間小道,小溪旁邊到處都留下了他清瘦的身影。
而之前大長老的管家被龍清風一劍傷了神海之後,大長老再也不敢試人來試探老人的底線,更不要說請老人替鑄劍了。
而李修元乘著石棺而來的那日,本來在神龍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隻因那石棺來得快,去得更快。隻是在神龍穀裡繞了一圈,便又呼一聲飛得無影無蹤。
於是,誰也不知道穀中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日子緩慢的流淌著,冬意漸濃,山風漸寒,雪花紛紛……李修元又過起了一個人的生活。
一時間,李修元像個幽魂一般,穿行於大殿四周和山間小道之間。
終於,第一場雪飄飄灑灑而來,神龍穀一夜白頭,坐在大殿裡的李修地,隱隱可以聽到山間的小溪沒有被凍住。
淙淙流水,自山間穿流而來,往遠方而去。
白天,是漫天風雪迎麵而來,而進山打獵的小白、小黑也沒有回來的意思。
夜晚,卻有一輪月雪掛在天空,滿天繁星灑下銀輝,照耀著坐在大殿屋簷底下發呆的少年,隻是他臉色顯得愈發憔悴。
抬頭望月,李修元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師父吧,弟子現在沒有什麼劍法傍身,融合這三招劍法對我真的很重要……”
漫天星輝的雪夜,星光滿天,一孟寒風刮過,李修元蒼白如雪的臉色更加難看。
讓人感覺他整個人仿佛不在大殿裡屋簷底下守著一盆炭火,而是在大雪紛飛的凜冬跟這滿世界的飛雪融為了一體。
“弟子一來怕死,二來又怕在神龍穀裡惹上麻煩,所以,能否給弟子一個提示,讓我可以好好修行?”
冷冷的夜空隻有一輪清冷雪月,跟漫天的星光,沒並有傳來老道士的聲音。
無可奈何之下,李修元隻好咧嘴苦笑:“原來,求人不如求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