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拉弓放箭,顯然很消耗他體力、精神,如果不是這道殘留的法陣震懾住數十名凶悍的土匪,估計了後隻有直麵廝殺!
或者放任土匪近身,激活酒坊上下的殺陣了!
看著屋簷年少年的身影,夜雨中囂張的土匪首領,看著在掉在少年跟前的鐵箭。
看著那些倒在雨水裡呻吟不起的家夥,不由怒了、
“我讓你搞鬼弄神,兄弟們再使力,殺了那家夥,一把火把酒坊燒了。”
然而此時的黑認人早已心神俱裂,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射出去的鐵箭,竟然紛紛掉在少年的腳下。
平日裡他們龍山上活的挺好,從來隻是他們欺負彆人,哪裡你是今夜這般憋屈?
隻是眼下的情形,他們唯有拚命一搏!
此時此刻,在淒涼的秋雨之夜,這些家夥才無比淒寒的發現,一切原來如此殘酷。
隻是一年少年,便擋下了他們數十人的腳步,還有幾個兄弟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
眼看著平時悍勇無比的屬下射出的鐵箭掉在雨中。
眼看著少年毫不畏懼,一幫黑衣人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無法壓抑地生出退走的欲望。
土匪首領狠狠的吼道:“大家一起衝上去砍死他!放箭!”
聽到放箭他這二個字,嚎叫著往前衝的黑衣人再次搭上了弓箭,紛紛瞄準了酒坊前的少年。
雨夜廝殺,李修元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他看著街對麵的弓箭手,微微皺了皺眉頭,喃喃說了一句:“這樣有用麼?”
在這一瞬間,看著對麵數十個持弓引箭的黑衣人,忽然想起數十年前的那場戰鬥,想起那年也是成百長千的弓箭對準了自己。
跟當年比起來,眼前的土匪根本不值一提,他的眼中連衝出去廝殺的興趣都沒有。
這裡是定安城,我於安定城無敵!
雖然一轉眼過去了數十年,但是當年留在長街上的法陣還在!
法陣在,我便無敵,你們隨意!
然而街對麵的土匪們卻沒有這個覺悟。
在聽到自家首領的命令之後,紛紛使出全身所有和力量,將每一張鐵弓拉滿瞄準了街對麵的少年。
嗡嗡嗡!又是一陣弓弦的聲音在雨夜裡響起。
嗖嗖夜,數十枝鐵箭刺破紛紛揚揚的雨滴,刺破中秋雨夜的涼風,貫穿而出隻為了將屋簷下的少年射殺!
便是這一刻,李修元依舊沒有激活酒坊的法陣。
而是望著數十枝飛來的鐵箭,左手拿起擱在腳邊的長劍。
隨手一揮,輕聲說道:“起!滅!”
隻見長街上突然間,毫無征兆地響起了一道如長龍一般的金光!
金光化為一陣劍雨,交叉著往風雨中的黑衣人斬去!
雖然長街上的陣法在數十年的歲月裡已經被磨滅在大半,即便是這剩下的一小半也足夠將來犯的土匪、殺手們斬落!
於是,長街上隻聽劈劈啪啪一陣金劍斬鐵箭,劍穿雨滴的聲音,哢嚓哢嚓弓箭被斬斷的聲音。
數不清究竟多少張鐵弓隨著雨滴散落長街,然後是手臂、大腿紛紛掉落在雨中的聲音。
砸在滿是雨水的長街上發出一陣陣的悶響,接著便是無數聲慘嚎在雨中響起!
有七個個反應快的黑衣人,在李修元揮劍起陣的刹那之間,便紛紛扔下手裡的鐵弓,掩麵往身後的黑暗裡跑去。
出於對死亡的直覺,讓他們躲過了眼前那致命的劍雨!
就在電光石火之下,無數道淡淡的金光化為劍影,斬在黑衣人的手腕,胸口以及大腿之上。
隻見雨夜裡血花亂噴,有的家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連同弓箭一起飛了出去。
然後隨著冰涼的夜雨,墮落於數丈外的青石板上,看上去異常淒慘、血腥!
雨霧中的長街一片死寂,李修元站在酒坊的屋簷下,一身黑衫淋濕了前襟。
看著對麵數十名土匪、殺手,看著被長街上大陣斬落發出一陣陣慘叫。
臉若冰霜,沒有一絲的神情流露出來。
土匪首領臉色蒼白,顫抖指著醉生夢死門前的少年。
癲狂般狂吼道:“怎麼可能,你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是修行者!你竟然還是神符師!”
雙手微微顫抖,身體忍不住感到有些僵硬,便是洞天境的土匪首領也感到了一絲死亡的恐懼!
雨水落在長街的地上,瞬間彙成小溪,衝刷著長街上一個秋天的塵土和汙泥。
卻洗刷不去土匪、殺手們心裡的恐懼!
在他們眼裡,酒坊屋簷下持弓揮劍的少年不再是一個凡人,一身如夜黑衫的少年便是來自地獄的殺神!
隻是揮手之間,便將他們的同伴斬落在雨夜之中!
不需要土匪首領再次發出進攻的命令,還活著的黑衣人顧不上倒在地上的同伴,紛紛扭頭往來時的方向奔去。
當下對他們來說,不再想著去要少年的性命,他們隻想活著離開這裡。
“回來,統統給我回來!想死麼!”
土匪首領發出了地聲嚎叫,響徹黑夜!
然而,人心已散,膽戰心驚的土匪、殺手們哪裡停得下來,一個個恨不得插上翅膀,往城外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