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龍山被滅,山中土匪十去其八,活下來的不到二百人。
小黑一把神火將山上燒得乾乾淨淨,最後西門孤星山在小黑的幫助下,將上山的小道炸毀。
從此,龍山無人能上,變成了一座真正的死人山。
迎著山間的清風,大軍下了山。
皇甫青梅衣衫染血,臉色蒼白地靠在西門孤星的身上,小黑站在西門孤星的肩頭。
大軍毫無懸念地贏了這場奔襲之戰,在李修元的神符和小黑的幫助之下,將盤踞在龍山的上千土匪殲滅。
三千大軍隻是付出數百人的受傷,沒有護衛死去,這是一場絕對的大勝仗。
大軍端了土匪的老窩,抄了寶庫,等著回到城主府後再論功行賞。
去如疾風,回似閃電。
午時剛過,三千大軍回到了定安城中。
西門孤星帶著皇甫青梅回到了城主府的花廳之中,正好吃過午飯的西門小雨和西門夢蝶打算出門。
小黑交代西門孤星彆忘了自己分錢的事,早早就飛回了酒坊。
靠在花廳的躺椅上麵,等著西門孤星給自己打水洗臉洗手,皇甫青梅還沒有將一身染血的羅裙換下。
西門夢蝶跑過來要她抱,卻被皇甫青梅輕輕地推開。
“小蝶,今天不是要去你師傅店裡學琴嗎?為何還在家裡?”
素衣染血,自己一身的血腥,皇甫青梅不願自己的女兒沾染這些東西。
日後之事她眼下還顧不上,眼下的她要給自己的女兒一個乾淨的成長環境。
西門夢蝶感受母親氣息不對,隻好乖乖地點了點頭。
拉著姑姑的手說道:“師傅天天吃蘿卜青菜,蝶兒跟姑姑吃飽了再去。”
皇甫青梅看著兩女有氣無力地揮揮手:“去吧,早去早回。”
西門小雨看著皇甫青梅的模樣,忍不住問道:“要不要讓師傅給你配上一副靈藥?”
說完上前兩前,欲要去觸摸她的傷口,不料一股殘留的真氣瞬間衝去,險些割破她的手指。
西門小雨嚇了一跳,叫道:“母親、師傅快來看看嫂子這是怎麼了?”
聞訊而出的莊婉兒上前捏起皇甫青梅的,探向她的脈搏,瞬間臉色一變。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發生了何事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皇甫青梅苦笑道:“原來是望天城的城主……他竟然去做了土匪的大當家,我這是為他所傷……”
莊婉兒眉頭一皺,問道:“他人呢?”
“被小黑殺了!”搖搖頭,皇甫青梅淡淡地回道。
“那隻小烏鴉麼?”走出來的王憐花心疼自己的媳婦,上前怒道,“那家夥早應該死了,沒想到他竟然做了土匪……”
“師傅請放心,我沒事,李修元給我了靈藥,休養幾日就行了。”
皇甫青梅心道自己這些傷,跟修羅戰場上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他跟西門孤星,還有如詩、如畫可是從死人堆裡走出來的,早就見過無數回的死生了。
西門夢蝶跟她揮揮手,皺著眉頭說道:“母親放心,蝶兒一會跟師傅要些靈藥回來。”
說完,拉著西門小雨的手往花廳外走去。
……
大湖邊上,李秋水的對麵坐著一身紅裙的上官豔紅,兩個女喝二杯靈酒。
望著茫茫的水湖,李秋悠悠地說道:“原以為飛升之後,便是一個全新的全始……沒曾想到,被我那弟弟嚇了一跳。”
上官豔紅看了她一眼,靜靜地說道:“按我原來的計劃,也是想著早早離開,也好在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
稍一沉默,李秋水笑道:“他讓他們抱成一團,踏破天路之後,去開一家錦衣坊,或是四季樓。”
聽到這個回答,上官豔紅笑了起來。
目光移向飯館外不遠處的湖麵,看著被秋風打擾的幾片殘荷,靜靜地說道:“如此也好,至少我們去了之後,不要為某個宗門賣命了。”
“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說是便是修為再高,難免有朝一日淪為宗門的炮灰或是打手。”李秋水歎道:“我不想為某個勢力所利用。”
“看樣子,我們幾人攜手起來,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上官豔紅轉過頭來,眉尖微皺著回道。
李秋水想起李修元說的那番話,自嘲一笑說道:“看來我那弟弟,比我還要更冷一些。說是城主府還有兩個家夥一起。”
上官豔紅忍不住笑了,認真說道:“等那兩個家夥跟我們一起去了之後,便不是什麼公子公主了。”
李秋水微微一怔後嘲諷說道:“說得也是,在蠻荒她是府城的公主,去了另一個世界可就沒有這個身份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既然一起,自然得抱成一團了”
上官豔紅似笑非笑望著她笑道:“那家夥現在已經想跟我撇清關第,走的時候連個招呼也不打……”
李秋水一愣,隨後想到李修元跟自己說的那番話。
沉默片刻,看著她神情凝重說道:“他可能有說不出的苦衷,不希望我們卷入他有因果之中,便是我這姐姐,他也不認了。”
上官豔紅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他這次回來修為全無,膽子也變小了許多,我總感覺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