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元微笑著說道:“春花冬雪,隻要保持一個好的心態,我看哪天的日子都不錯。”
“日子雖然不錯,你卻不應該偷偷就離開了我們。”
還沒等掌櫃回話,兩人的身後便響起了上官豔紅爽朗的笑聲。
李修地搖搖頭,看著款款麵來的兩人女人苦笑道:“你們的鼻子真靈,我這爐上的泉水還未煮沸呢。”
李秋水走過來在他的麵前落座,淡淡地笑道:“酒坊裝修完工,你也不好好請我們喝一回靈酒?”
上官豔紅乾脆說道:“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不然如詩、如畫兩個家夥早就跟著我一起來找你麻煩了。”
掌櫃一見沒自己的事情了,趕緊溜開,去招呼路邊的客人去了。
李修元看著兩女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們不是說好的要疏遠一些麼,你們這個模樣如何踏進化凡之境?”
李秋水一愣,隨後咯咯笑道:“放屁,在老娘看來是火燒泥鰍,熟一截吃一截,九天之上的事情離眼下還遠著呢。”
“修心如同修道,萬裡之行始於足下。”
李修元往壺裡落入二片靈茶,洗茶、洗杯,往桌上添上四杯靈茶。
扭著望著在湖裡喊了一聲:“小黑,要喝茶麼?”
“呱呱,不喝!”
小黑在湖裡戲水,大聲回道:“吃肉的時候,哥哥再喊小黑。”
上官豔紅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大湖裡嚷嚷道:“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化形?這都過去多久了?”
李修元端起麵前的靈茶,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望著在大湖裡的小黑,歎息一聲,搖頭說道:“這事兒我也沒個譜,得問我那師父才行。”
上官豔紅也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暗想你到底有幾個師父和先生,才能讓你一次次逆轉人生?
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李秋水也跟著問道:“我們來之前,你在思考什麼事情。”
李修元轉過頭來,看著她猶豫片刻後問道:“我在想,你們以後去了另一個地方,究竟是開一家四季樓,還是一間錦衣坊?”
不等兩人回話,又接著說道:“若是開錦衣坊,倒是可以將蠻荒的絲綢麵料買上一些,到時候開店的成本也會底上許多。”
他沒有問兩女是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而是直接問以後的打算,這個意見讓李秋水頗為滿意。
但是轉眼一想卻又為難了起來,最後蹙眉說道:“難不成去了另一個地方,我還要重新做一個裁縫不成?”
上官豔紅一聽,也捂嘴偷笑,默不出聲。
她在等待李修元下一句會說出什麼?在她看來,難不成自己在得從蠻荒帶幾個姑娘去九天之上不成?
李修元隻是下意識裡把李秋水日常經驗想成了未來的某一天,完全沒有想到對她而言,做個裁縫會傷到她的自尊。
過了許久,李修元才輕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試著做一個裁縫,看來你們去了之後隻能成為某個宗門的打手了。”
天要下雨,他自己的麻煩事還有一大堆,他可沒工夫理會眼前的兩個女人。
究竟踏破天路之中是開一家四季樓,還是開一家錦衣坊。
自己去了天玉城,大不了找馮如玉,這些小事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情。
夥計端著煮好的燉肉過來,李修元移開了桌上的一應茶具。
接著又取了一甕在樓蘭醉的杏花酒拍開,往桌上的四個酒杯緩緩倒入。
扭頭喊道:“小黑,吃肉了!”
“有酒有肉,為何不叫上我來?”還沒等小黑回話,三人的身後又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修元緩緩閉上雙眼,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說道:“公主不在城主府好好呆著,怎麼想著跑來大湖邊上吹風?”
在他看來,今天自己隻不過想跟小黑兩人安靜吃一頓飯,沒想到這三個女人都聞風趕了過來。
小黑的聲音在大湖上響了起來:“哥哥,給我夾一碗肉。”
皇甫青梅跟二個女人打過招呼,沉默很長時間後回道:“我想看看那兩把劍。”
李秋水一愣,看著李修元問道:“這麼快?那兩把靈劍已經出爐了?”
想著今天滾滾而來,又突然消失的劫雲,李秋水忍不住看了上官豔紅一眼,兩個女人若有所思地望向了眼前的少年。
李修元一邊往小黑的碗裡夾肉,一邊看著飛過來的小黑說道:“酒可以喝兩杯,肉你隨便吃。”
小黑一聽滿足地叫了起來,也不管眼前的三個女人,低頭往自己的碗裡看去。
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李修元眉頭緩緩蹙起。
說道:“我放在酒坊之中,想看你明天帶著西門孤星、跟西門家的二個女孩過來……”
皇甫青梅沉默片刻後回道:“我隻是心血來潮,想看看蝶兒的劍到底是什麼模樣。”
李修元搖搖頭,看著三個女人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試試我釀的酒,隻放了些許的杏花,會不會跟你們以往喝過的有些許的分彆?”
李秋水端起酒杯輕嗅了一下,又淺淺地嘗了一口,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良久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人都說無酒傷心,你釀的每一道酒,卻是要人性命!”
皇甫青梅自是不信,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跟著便如李秋水一樣的神情。
看著他怔怔地問道:“這酒……這是什麼滋味?”
李修元看著三個女人莞爾一笑,回道:“這是樓蘭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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