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情?這金殿的大門怎麼突然間關上了?”
“殿外侍衛何在,誰把大門關上了?”感覺到不對勁,蘇清月大聲喝道。
沒等大太監王一跟女皇兩人說話,沒等待左、右相等一幫朝臣回過神來,隻見金殿一側的雕花屏風突然間往兩旁挪開。
同樣是無風自動,卻嚇得一幫朝臣、嚇得蘇清月等人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不用喊了,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聽得見。”
隻見一身龍袍的皇帝靜靜地坐著,在他的兩邊分彆是一身鳳裝的皇後娘娘耶律燕,以及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國師。
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屏風上麵還站著一隻羽毛黑裡透亮的烏鴉。
剛才的聲音便是從他嘴裡喊出,呱呱的聲音如一道驚雷轟在眾人的頭上。
“臣見過皇上、見過皇後娘娘。”
納蘭雨不再跟蘇清月爭吵,快步上麵拜倒在三人麵前。
“臣等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勿需多言,左、右相齊齊轉身拜倒,哪裡再去理會坐在金殿上大驚失色的女皇和蘇清月。
一時間,有更多的朝臣照不上眼前的一切,紛紛拜倒在皇帝、皇後的麵前。
隻是一瞬間,整個朝堂便亂成了一鍋粥。
連站在女皇邊上的大太監王一也嚇了一跳,怔了半晌才厲聲喝道:“諸位大臣可彆忘了,眼下的皇上是女皇大人。”
他有蘇清月和女皇撐腰,哪裡會在意突然出現的皇帝和皇後娘娘。
更不要說,兩人身後連一個禁軍都沒有,隻有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跟一隻看起來可笑的烏鴉。
蘇清月大喊二聲沒有喚來禁軍,眼下失蹤多日的皇帝和皇後娘娘安然坐在金殿之是,便知道有大事發生。
隻是她相信光憑眼前這些人的力量,怕是無法動搖她的根基。
畢竟她跟麗妃兩人聯係,在眼下的五域可是少有敵手。
就在眾人忙著站隊,一遍驚慌之中。
就在蘇清月考慮要不要親自出手的時候。
坐在皇帝身邊的少年說話了:“小黑,讓那個家夥閉嘴,我有話要說。”
於是,眾人眼裡有一道看不見的高溫升起,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站在女皇邊上的大太監突然間驚呼了一聲。
接著,便是眾人的麵前,身為大太監的王一。
有著輝煌前程的後宮總領大太監,嘴裡毫無症狀地有一道看不見的火焰燃燒起來。
幾乎隻是眨眼的工夫,王一便在倒在金殿之上,翻地打滾,再也說不出話來。
便是身為國師的蘇清月使出渾身的解數,也無法將他身上的火焰撲滅。
一時間,一幫朝臣怔怔地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靜坐的皇帝、皇後一直沉默著,沒有發出一道命令。
隻是靜靜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等待著少年揮手間解除眼前的恐怖危機。
一身白袍,袖口同樣是金絲鑲邊的李修元,木然地看著金殿上的三人,以及慌亂中的朝中大臣。
冷冷地說道:“右相大人,眼下的結局就是你當年姑息養奸的結果。”
右相一驚,他沒能認出眼前的少年,但是他聽出了這是當年國師聲音,更不要說那一句的姑息養奸了。
不等女皇說話,右相跟他拱手苦笑道:“若我得知會出現今日這樣的場麵,我寧願那日沒有來過皇城。”
“那又如何?”李修元看著金殿上翻滾中的王一,揮手便是一道氣流過去。
王一身上的火焰停止了燃燒,卻跟神龍穀中大長老的管家一樣,成了一個廢人。
雙眼儘瞎,神海被毀,成了一個徹底的廢人。
左右相一時麵色肅然,看著他拱手說道:“我等無眼,拜見國師大人。”
無須多言,左右相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納蘭雨上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少年,喃喃自語道:“你是我兄弟?你怎麼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受了多少苦?”
跟左右相不同,納蘭雨才不管眼前少年是不是國師大人。
他的心裡隻能那個白日飛升離去的兄弟。
“你們技不如人,又不肯好好修行,吃苦也就是活該。”
李修元冷冷地說道:“我要是不來,是不是你就要上吊自儘?還是抹脖子一刀算了?”
說完這句話,李修元在心裡歎了口氣,看著蘇清月說道:“我的脾氣不好,我很想知道,當年我有得罪你嗎?”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是東方玉兒的師傅,自己跟她從未有過正麵的衝突。
便是這樣一個隨時可以白日飛升的女人,竟然幫著麗妃推翻了大皇子的皇位,將一家三口囚禁了起來。
若不是李無心帶著小黑前來,隻怕一家三口早就遇害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要去九幽之下,康川城裡呆上多少年的時間,而這些年難免會發生不可預料的變故。
他可以不再理會天羅城中的夏雲龍跟薑若雨。
他卻沒辦法不管五域皇朝的皇帝和皇後娘娘。
當年南疆的同生共死,浴血奮戰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