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也是四大軍營無法進出,四道城門被封,然後皇城就變天了。
於是,派出傳令兵集結了另一隊巡邏的禁軍,共四百人一殺往南城門。
他要在皇城變天之前,占領住一道可以離開的城門。
四百人以穩定的速度,往南城門一路殺來,馬蹄踏在厚厚的積雪上,不一會就出現了一地的汙泥。
對於令狐光明來說,帶著四百禁軍來占領一座城門,實在算不上什麼難事,因為四座城門往日裡隻是數十人值守。
看著眼前的一切,令狐光明突然想起了當年發生的那件大事,也是這樣的一個冬日。
他的腦海閃過了一個人的名字,對於整個令狐家族來說,那個人就是一個噩夢,還好當年北海大戰的時候,那家夥白日飛升了。
否則,眼下的令狐家族隻怕早就搬離皇城了。
想到那個恐怖的家夥,令狐光明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那個如魔鬼一樣的家夥回來了。
在他看來,今天這事有可能是右相跟大將軍等人搞的鬼。
畢竟,這事都過去多少年了?
在離南城門還有三百丈的距離,禁軍們取出了兵器,警惕地望向前方,數百人的速度放緩,慢慢往前而去。
天空的雪花依舊緩緩落下,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大軍攔住他們的去路。
離南城門二百丈,數百禁軍依舊沒有遇到任何狙擊,令狐光明甚至隱隱看到了風雪中的城牆跟漫天的風雪融為了一體。
整個長街依然是一片寧靜,連一隻狗叫的聲音都沒有。
“嗚嗚!”一陣哀鳴的聲音響起。
就在大軍禁軍衝到離麵城門約一百丈的時候,衝在最前方的一排戰馬,卻在瞬間痛苦地嘶鳴起來!嘶鳴聲隻是短短持續了一刹地,數十戰馬同時翻倒在地!
戰馬沉重的身軀重重地倒在滿是積雪的長街之上,濺起一陣雪霧,震得數百禁軍心頭都顫了一顫。
白茫茫的長街之上,瞬間有無數道鮮紅的血花綻放開來。
騎在馬背上的禁軍,還沒回過神來便跟身下的馬兒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
還沒等令狐光明回過神來,安排禁軍散開準戰,自南城門城牆
一排黑色的手駑翻出,一排黑色的鐵箭無情地往倒在地上的禁軍們飛來。
從白色的披風掀開,到手駑翻起,到鐵箭射出,就中訓練過數百次一樣,幾乎是眨眼之眼便已經完成。
而禁軍一排戰馬倒地,騎兵被弩箭射殺的同時,安靜的南城門瞬間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叫聲音。
數百白色披風遮住一身盔甲,來自白玉城的將士,隻是眨眼之眼,便出現在漫天的風雪之中。
數百的將士將手駑拍在身前的盾牌上,發出了驚開動地的吼叫聲。
然而這還隻是王天化和吳天成為皇城禁軍準備的前戲,要知道,在這些將士身後還有一排大殺器沒有動用。
隨著一陣慘叫聲在風雪中響起,令狐光明帶領的大隊禁軍在這一瞬間遭受了無情地打擊。
衝在前麵的數十人馬,被南城門的將士射殺於風雪之中。
一時間,長街人仰馬翻,慘呼連連,數十名禁軍眼自己的戰馬倒在雪地之中,重重地砸在一起,長街瞬間被鮮血染紅。
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離南城門還在百丈開外的長街上便有數十人倒下。
倒在地上的戰馬因為中箭太多,已經不再鳴。這些無辜的戰馬躺在地上,躺在它們主人屍體旁邊,臨死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隻是一個衝鋒,便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裡不是戰場是皇城的南城門,可是眼下的一幕比戰場還要淒慘。
吳天成看著遠遠騎在馬背上的令狐光明,冷冷地說道:“此路不通,想要活命的,就回到各自的軍營去吧!”
騎在馬上的令狐光明一驚,怒吼道:“你們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皇城,我們是皇城的禁軍,誰敢攔我去路?!”
站在吳天成身邊的王天化搖搖頭,大聲喝道:“便是女皇大人親至,也不能通過南城門,爾等敢上前一步,皆斬!”
轟隆一聲,如冬日裡響起了一道驚雷。
這下莫說是令狐光明,便是他手下的數百年禁軍也知道皇城要變天了。
試問當下,誰敢對女皇不尊?
除了那個久無消息皇帝大人,怕隻有當年那個如神龍一般的國師大人了。
一時間,數百人的隊形不由得有些慌亂,甚至有人想要偷偷地溜走,畢竟安守在城門處的也是皇家的將士。
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誰也不願意跟死去的兄弟一樣,做了某些人的炮灰。
然而隻是一瞬間,令狐光明一聲暴喝響起,在第一時間發出了命令,穩住了想要退後的禁軍。
禁軍軍紀森嚴,當令狐光明下了命令之後,這些禁軍也不敢再往後退。
“敢擋我路,找死!”
令狐光明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率領禁軍往南城門處壓了過來,一臉冷峻地看著前麵一身冰霜的將士,欲要發出衝鋒的命令。
就在此時,射出一輪鐵箭之後便安靜下來的南城門上空,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