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冬至,皇朝的大臣們,終於感受到了國師大人的鐵血手段。
時至午時,李修元隻是讓納蘭雨派出一幫禁軍為眾人搬來了椅子,讓宮女奉上了茶水。
而不是如當年那般,讓宮裡放飯。
用李修元的話說,皇帝、皇後都餓著,大家便一起挨餓,什麼時候把事情解決了,大家再各自回家。
令狐匡玉已經被納蘭雨帶走,一切隻等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為了枉死的兄弟,莫說是令狐匡玉,便是右相府上的人,李修元也不會放過。
這回,他是真的怒了。
直到金殿兩扇大門打開,直到一幫宮女端上茶水,皇帝、皇後才移步金殿之上,端坐龍案之前。
夫妻兩人受了太多的委屈,卻也不想在群臣麵前流露出來。
因他皇帝的兄弟不允許他在自己的臣子麵前,再露出他仁慈的一麵。
群臣有大半本就是擁護皇帝,後被蘇清月和麗妃脅迫才不得不接受女皇的事實。
現在皇帝、皇後回歸,哪裡還會有什麼異心?
至於女皇一派的死黨,則唯唯諾諾地坐在一旁,等著懲罰的降臨。
莫說他們,連女皇都被國師當場斬成了飛灰,蘇清月成了一個徹頭徹腦的廢人,皇朝上下,誰是國師大人的敵手?
花了一個時辰,納蘭雨將皇宮內衛禁軍清理了一遍。
莫說他,便是平日裡憋了一肚子氣的禁軍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皇宮流血,無關金殿上的大臣!
李修元沒有跟納蘭雨敘舊的機會,而是讓他先揮起了鐵血的刀劍、複仇之劍。
這一次,他要徹底清洗皇朝上下,以血洗血!
當納蘭雨帶著身上滿是血腥的禁軍回到金殿之上複命之時,把一幫群臣嚇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們再一次從禁軍身上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金殿上的血腥被國師一把金焚去,蘇清月也被禁軍帶走,眼下除了頭頂的窟窿時不時飄下些許的雪花。
讓呆坐的一幫朝臣暫時放記了剛剛發生了一幕。
李修元看著走進金殿的納蘭雨吩囑道:“納蘭將軍先去南城門,命令王天化封城五日,不進不出!”
“去三大軍營宣旨,軍營封閉五日,不許進出,五日後解封!”
納蘭雨拍著胸口吼道:“保證完成任務,北營的怎麼辦?”
他知道北營從當年便是令狐家族的死忠,是二皇子的手下,今日更是女皇的直屬禁軍。
“宣旨,北營將士放下武器接受篩查,可以活著離開,但有反抗之士,皆誅!”
李修元繼續說道:“傳旨王天化,讓他留下城門當值人員,其他將士齊至北營,排查放下武器投降的禁軍!”
納蘭雨一愣,忍不住問道:“他們若是拒不投降呢?”
“嗬嗬!”
李修元冷笑了兩聲,跟皇後兩人對了一眼,然後冷冷地說道:“皇城自今日起,便再無北營!!”
“咣當!”一聲,有大臣嚇得從椅子上掉在了地上。
接著便是一遍哭喊之聲:“國師大人,皇上皇後娘娘,請給那些孩子們一個悔過的機會!”
“國師大人,這樣會不會……太重了一些?”
左相皺著眉頭,輕聲問道,連他也被李修元的決定嚇壞了。
“很重麼?”
李修元看著他冷冷地回道:“這不是第一次背叛,我要讓整個皇朝的官員們明白,背叛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說完,看著納蘭雨說道:“但凡參與了暗殺一事,無論是誰,皆不能放過,去吧!”
“末將領命!”納蘭雨跟皇帝、皇後一拱手,轉身往金殿外而去。
直到他欲要跨出金殿之時,皇後娘娘才說了一句:“納蘭將軍動作快些,大臣們還等著回家吃飯。”
這一回,連皇後娘娘也不願管朝中大臣們的午飯了。
“小黑,你跟著一起去,但凡有不老實的……”
李修元還沒說完,小黑已經呼的一聲往金殿外飛去,一邊叫道:“納蘭小子,等等我!”
待到納蘭雨和小黑離開,李修元才端起麵前的茶杯。
看著左右相笑道:“兩位彆怕,你們又不走夜路。”
右相一愣,看著他回道:“國師你這是想要嚇死人麼?”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我要是再不回來,這一家三口還要死在你們手裡了。”
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我的師侄已經死在你們女皇的手裡,我便屠儘皇城所有的貪官,也解不了心頭之恨!”
皇後娘娘一聽,忍不住輕聲說道:“國師,那件事情可是牽扯到天山劍宗了!”
李修元點了點頭,淡淡地回道:“所以說,皇家學院也是軟骨頭,納蘭老頭的節氣呢?太讓我失望了。”
一默不吭聲的皇帝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院長也是怕我們被麗妃毒害。”
李修元想了想沒有說話,畢竟納蘭焜煊和右相都是親近皇帝,兩人怕事,也是因為皇帝一家三口被麗妃所害。
隻是他的心裡卻依舊憤怒。
意難平之下,他便不會輕饒所有的凶手。
想了想,說了一句道:“今天,是個好日子。”
咣當一聲,又有大臣從椅子上跌倒在地,金殿上下一時嘩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