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來人落座了之後,才輕聲問道:“閣下來自何方,找我何事?”
在忘記中快速地搜索了一遍,李修元並沒有找到來人在自己腦海的影子,說明自己便是從前在五域,也沒有見過此人。
“在下明月來自鳳凰山,受掌門所托來見國師。”
來人卻是來自鳳凰宗的明月,當年上官無雙的師兄,也是清風的哥哥。
鳳凰宗的掌門在得知青城的長老來到皇城無果而返之後,跟幾個太長老密謀了幾夜之後,終於痛下了決心。
總不能為了十個不爭氣的長老,就讓整個鳳凰宗陪葬吧?
皇朝的國師大人既然拒絕了青城的談判,那便說明眼下的國師和皇上,有絕對的實力推平青城。
鳳凰山自然不想跟青城一樣,麵臨皇城十萬大軍的圍剿……因為鳳凰宗不敢賭,也賭不起。
於是,才有了派出清風、明月兄弟兩人一同來到五域皇城,希望可以通過一番誠意讓皇朝放棄對鳳凰山的圍剿。
李修元點著上桌上的小火爐,看著清風說道:“我開出的條件你們掌門應該很清楚,少一人都沒得談。”
清風一愣,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國師大人竟然如此直接,根本不給他解釋一番的機會。
不由得苦笑道:“在下修為不夠,自然犯不上跟皇朝作對,話說我師妹當年好像認識國師大人。”
眼見李修元油鹽不進,清風隻好搬出了當年的師妹,希望可以跟國師套近乎。
“是嗎?她是誰?”李修元一邊煮茶,一邊輕聲說道。
“許靜雲長老的弟子,上官無雙。”清風靜靜地說道:“據說,她曾經跟國師來自同一個地方,不知道是也不是?”
“許靜雲麼?”李修元抬起頭來,看著清風靜靜地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她了。”
清風不說還好,一說到許靜雲和上官無雙,便讓李修元想起了當年的北海戰場。
自己的青梅竹梅,竟然在國難當頭之下,躲回了鳳凰山裡……從那時開始,他便在心裡完成了跟上官無雙的切割。
不是我要的緣份,不要也罷。
他在方寸山上,倒是忘記問花落雨,這些年有沒有見過許靜雲了。
清風聞言怔了怔,心道不好,這家夥隻提許長老根本不提師妹,看來是有不少的間隙了。
隻是聰明的他,自然不會糾結此事,而是靜靜地說道:“國師大人既已經回到皇朝,在解決在內亂之後,應該不會再有麻煩了吧?”
一提到皇朝內亂,一想到死去的黑衣護衛,當下的氣氛又變得壓抑了起來。
李修元甚至皺緊了眉頭,看著清風回道:“青城和鳳凰山的賬不清,這事便一天不算完結。”
清風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清風才勉強笑道:“沒想到,國師大人果然不是尋常之人。”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渾身上下沒有一真氣波動的青年,竟然是滴水不漏,絲毫不給他鑽空子的機會。
想到這裡,不由得佩服掌門的眼光,並不僅僅是因為鳳凰宗的利益,而是為青城感到悲哀。
他甚至已經可以預見開春之後的那場大戰……怕是大戰之後的青城,再也算不上是五域第一大宗門了。
“那也是因為你們鳳凰宗有錯在先。”
李修元靜靜地說道:“既然做錯了事,那便要承擔責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們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個人有些好奇。”
清風歎了一口怕了,輕聲說道:“聽說國師當年已經在北海戰場白日飛升,那麼,你又如何能再次回到五域皇城?”
“這跟你和鳳凰宗無關。”李修元冷冷地回道:“莫說是你,便是許靜雲跟我也算不上朋友,我有告訴你的必要麼?”
搖搖頭,李修元靜靜地說道:“說明你的來意吧,國師府不接待外人。”
在李修元看來,再不說明來意,他便要讓管家送客了。
清風一聽頓時默然無語,隻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沒想到便是已經離開的許長老和師妹,也跟這家夥跟了陌路之人。
如此看來,皇朝的國師大人怕是跟鳳凰山再無一絲情分可說了。
小心地,取出一枚空間戒放在李修元的跟前,清風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幽幽地說道:“這是掌門讓我送給國師大人的,你要的一樣不少。”
清風想了想接著說道:“掌門說了,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鳳凰山都不是五域皇朝的敵人,希望國師大人和皇上可以忘記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
李修元沒有說話,而在捏著手裡的空間戒仔細地感應了一番,想了想,又收了起來。
看著清風說道:“這事我會讓大將軍帶去找人確認一番,隻要對得上號,鳳凰山跟皇朝的恩怨就此揭過。”
清風眼前一亮,他沒想到皇朝國師竟然如此好說話。
根本沒有打算再敲鳳凰宗的竹杠,不由得再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想了想苦笑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我們總算可以過一個安穩的年節了。”
李修元想了想,看著他說道:“記住,既已出世,便不要再蹚進間這攤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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