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不一樣,畢竟我們都長大了。”
胡歌顯得有些疲憊靠在枕頭上,喃喃說道:“就像當年你讓唐先生帶著我們到青城修行一樣,那是我跟小菊一生的改變……”
李修元眉梢一挑,靜靜地說道:“那是因為我的路跟你們不同,我修的是佛法,大家要去的地方自然不一樣!”
“而且在唐先生沒有離開之前,你們三人在青城也算過得不錯,雖然我跟他們鬨翻了,但不能代表你。”
在李修元看來,人總得有些感恩之心,敬畏之心,才有可能去感悟天地之道。
就像青城的一幫長老一樣,總以為老子天下最大,忘了還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這才將屠刀舉向後皇城。
才會迎來自己帶著禁軍圍城,這些都是因果之道。
而因果之道的那塊玉碟殘片,眼下正靜靜地躺在自己的神海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後領悟的第一道法則,究竟是時間之道?還是陰陽大道?還是因果之道?
一切,都要等他完成五域中的修行,再見師父老道士的時候,才能問個清楚明白了。
……
這一夜,掌櫃、劉伯跟王三都喝醉了。因為酒好,魚好,還有人更好。
隻有華生帶著弟弟、妹妹泡在三個木桶裡跟殺豬一樣拚命地喊叫個不停。
連王如意也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跟著哭喊個不停。
紅姐守在一邊心疼得不得,看著李修元問道:“小先生,能不能過上幾年,等如意和貴生長到華生這樣大再泡這藥水?”
李修元搖搖頭,靜靜地說道:“華生都錯過最佳淬體的年紀,如意和貴生正好,痛是短暫的,過些日子紅姐跟王三也可以試試。”
紅姐一聽,頓時搖搖頭,看著王如意安慰道:“如意啊,乾爹是為了你好,你沒見哥哥不是一樣在鬼叫麼?”
王如意一聽,頓時往一旁的華生和貴生望去,看著兩人鬼哭狼嚎的模樣,忍不住破涕為笑,大聲叫道:“哥哥也哭,羞不羞啊!”
貴生在一旁拚命地哭道:“母親救命啊,紅姨快來救我!”
隻有華生知道這是這他好,雖然一邊拚了命地嚎叫,卻也沒喊出救命的話來。
李修元看著三人的不同的表情,跟守在一旁的劉氏和紅姐認真地說道:“不夠一個時辰不許出來,否則浪費了藥水,讓你們兩人賠!”
紅姐一聽嚇了一跳,看著他問道:“這哭得跟殺豬一樣,會不會把嗓子喊壞了?”
搖搖頭,李修元笑了起來:“讓他們拚命地喊,正好活血。”
劉氏歎了一口氣,看著三個孩子說道:“也不知道你們那輩子修來的福氣,等來了你們的乾爹,當年我可沒這麼好的運氣啊?”
李修元一愣,看著她說道:“現在也不晚啊,改天我給你和紅姐配些藥草,再讓掌櫃和王三也泡泡。”
紅姐一聽,咯咯地笑了起來,摸著王如意的腦袋笑道:“看見沒有,便是你娘改天也得泡一泡。”
王如意一聽,一邊哭一邊問道:“那娘會不會跟如意一樣,也哭得跟殺豬一樣?”
紅姐一聽,看著李修元撲哧一聲道:“小先生,你說來?”
李修元沒有理會她,而是看著王如意說道:“今天才是第一次,十天後再來。”
說完背著手往自己住的院子裡走去,估計胡歌正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劉氏看著李修元的背影,跟紅姐輕輕地搖搖頭道:“我這哥哥不喜歡開玩笑,妹妹以後可不要隨便取笑他。”
貴生邊哭邊問道:“娘啊,我還要泡多久?”
……
回到屋裡,胡歌看著李修元搖搖頭,淡淡地笑道:“你雖然不願收他們做弟子,卻將我這師傅要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李修元望著屋頂那兩片透著月光的琉璃瓦,沉默很長時間。
然後說道:“沒辦法啊,若是靠著你這個師傅,他們估計一輩子都成不了這方世界的大修士點。”
胡哥聞言一怔,看著他嚷嚷了起來:“你知道我是一個窮鬼,可是你也不要在這個時候來取笑我啊?!”
看著胡歌板著一張憤憤不平的臉,李修元笑道:“總有一些事情得我去做,你再去帶著他們磨煉身體,我們二人分工不同。”
“如此,你應該有一個名分,你做大師傅吧?!”胡歌盯著他,認真地說道。
“不用了,你知道我不喜歡一些什麼虛名,我做他們三人的乾爹就行了,沒錢了找我,沒有靈藥了來找我,這就好。”
想著當年春雨中的小蓮,李修元輕輕地皺著眉頭。
靜靜地說道:“我跟小蓮當年隻是雨中匆匆一見,沒想到這些年過去,孩子都有四個了。”
“要不,讓皇上幫你在皇城裡特色一個嫂子?”
胡哥想都不想,看著他說道:“我想夫子若是知道你還單著身,他肯定也不樂意。”
搖搖頭,李修元想了想,輕聲說道:“記住我的事情你不用替我扣操心,看來我寫信得提醒小菊,讓她在青城替你物色一個女子才行。”
胡歌一聽急了,小聲叫道:“哥你自己都不要,可彆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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