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華生箭法雖好,卻無法跟乾爹李修元相比,不能像他那樣,在瞬間連射三箭。
他隻能一箭一箭的射出,即便如此,在胡歌的眼中,自己的弟子已經非常厲害了。
眼睜睜看著土匪首領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華生歎了一口氣,拎著鐵劍,開始打掃戰場。
這還是納蘭雨教他的法門,說是遇上土匪和殺手,打不過就跑,若是打贏了記得打掃戰場。
這可是一筆意外的橫財,也是華生自修行以來,第一次打掃戰場。
小鎮上的那回不算,因為那時有小黑,像打掃戰場的這種事情,還輪不上他。
花了一會的時間,將一幫土匪身上搜刮一遍之後,華生扔下一道火焰符紙,將攏在一起的土匪一把火燒了。
至於跑到遠處的土匪,他得騎著馬兒去打掃。
看似驚險的一場戰鬥,因為華生的強悍肉身,讓他扛過了土匪從背後的砍殺,如果換作他人,怕是已經受了重傷。
直到他打掃完最後兩個土匪,揮手之間燒掉屍體之後,回到小溪邊的他,才感受到背後火辣辣的疼痛。
歎了一口氣,脫掉衣服跳進小溪之中,清洗自己身上的傷口。
忍著身上的刺痛,華生一路爬出小溪,待他拿出一甕酒,想著要去打理背後的傷口之時。
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彆動,讓我來幫你吧!”
華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因為身上的傷痛竟然讓人悄悄接近了自己……扭過頭來的瞬間卻傻了。
看著來人怯生生地說道:“那個,怎麼好意思?”
說完將還沒有完全穿好的衣衫往上拉了一下,臉上露出分明是害羞的神情。
來人自然是蘭氏王庭的小公主蘭飛燕,少女接過華生手裡的酒甕,輕笑了起來。
咯咯笑道:“我遠遠地看著你跟土匪打架的時候,可沒有像眼下這麼害羞哦,難不成我比那些土匪還要可怕?”
華生聞言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回道:“這是天降災禍好不好?!”
“我隻是想一個人安靜地烤肉、喝茶,沒曾想到被一幫土匪當成了肥羊。”
眼見酒甕被少女拿走,華生隻好將金創藥也拿出來遞給蘭飛燕,繼續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肥羊嗎?”
蘭飛燕下手可不客氣,倒了一碗酒後又取出自己的絲巾,沾了酒就給他打理背後的傷口。
痛得華生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蘭飛燕一愣,看著他咯咯地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怕痛啊,我看你跟土匪拚命的時候像個鐵人嘛,也不知道呼救。”
這可是華生頭一回獨自麵對陌生的少女,還是蘭氏王庭的小公主,心裡自然忐忑。
跟土匪拚命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這會一旦鬆懈下來,才想起來自己終究不是刀劍不入。
想到這裡忍不住苦笑道:“我倒是想啊,可是土匪們哪會給我機會?”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禁不住問道:“許說你眼睜睜看著我跟土匪拚命,你也不出手幫忙啊?”
蘭飛燕一聽撇了一下小嘴,嚷嚷道:“我也被嚇壞了,我哪敢跟土匪拚命?”
少女的眼睛盯著華生背上血淋淋的傷口,小心往上麵敷上金創藥。
沒有注意到華生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便是在天山上跟妖獸拚命,他也沒有受過今天這樣重的傷。
就在蘭飛燕用幾條絲巾打結,給他纏上傷口之時,華生終於忍不住又痛呼了一聲。
心道自己還是大意了,知道憑自己眼下的肉身,還不能草原上的土匪硬扛,更不要說南海飛仙島的修士了。
處理好華生的傷口,蘭飛燕忍不住倒了一碗酒往唇邊送去,隻是一口下喉,便禁不住驚叫了起來。
“這酒……這酒是哪裡買的,能不能給我多買一些?”
這是她喝過最美味的酒,跟草原上的馬奶酒是完全兩種不同的味道,為此嚷嚷道:“不行,你得給我一甕!”
華生一愣,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蘭飛燕哈哈一笑道:“你是男人,得大氣些,再怎麼說,我可是剛剛救你一命,你也不看看這背後的傷口。”
這是蘭飛燕頭一回看見一個修士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咬牙殺光了土匪,還能安靜地打掃完戰場,之後才來清洗傷口。
這到底要怎麼樣的意誌,才能做得到?
至少,在她看來部落裡的那裡勇士怕是沒有幾人能做得到,換成她自己,隻怕早就喊救命了。
隻是她不知道,眼下的華生哪裡敢隨便亂叫?
說不定把南海飛仙島的家夥喊了過來,那不是找不自在嗎?出門在外,胡歌給他的叮囑便是自己靠自己,打不過就跑。
按說今日裡的華生完成用不著跟一幫土匪拚命,隻是他初次遇匪,禁不住想試試自己的本事。
沒想到一試之下,便是身受重傷。
若不是有這個好奇心的少女一直注意著自己,怕是背上的傷口,光憑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好打理。
想到這裡,終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想著以後不能隨便逞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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