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城頭,納蘭雨看著城外已經埋好的大坑,跟胡歌倆人相視而笑。
坑已經挖好,陣已布下,就等著南海大軍來跳坑了。
眼下的三鎮跟空城差不多,每處隻有不過一千的將士守著,隨時可以撤離。
胡歌望著離離草原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當年我跟唐朝、妹妹在青城修行,錯過了南疆大戰。”
納蘭雨哈哈一笑,無不惋惜地說道:“那你可錯過了很多精彩的時刻啊,除了我,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相信國師會帶著大家打贏……”
正在此時,隻見城外荒的軍馬上有一條白色人影閃過,在草地上疾掠輕馳,捷如飛鳥。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又有一道紅色的影子同樣在戰馬上趕了過去,甚至比白色的人影還在快上幾分。
隻見後麵馬背上的紅色人影,勢如飛鷹,欲要抓住前麵的白色身影。
不料白色的影子一聲輕喝,身下的馬兒頓時快了起來,瞬間躲過了後麵紅色身影的偷襲。
胡歌看著馬背上的兩人,淡淡地笑道:“當年我那兄弟,怕是沒有這兩個女孩大吧?”
納蘭雨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差不多吧,國師那時候的少年英姿,可是五域絕無僅有的存在啊!”
城牆下的大軍正在將護城河加寬,忙得熱火朝天。
兩個少女卻跳跳蹦蹦,高興得很,蘭飛燕跟耶律明珠差不多大,也是一個淘氣的姑娘。
天氣晴朗,草上到處都是淡淡的花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耶律明珠的騎術不如蘭飛燕,於是拉著她來陪自己,而蘭飛燕來了南雲城逛了幾天之後,也自心癢難熬,於是便答應了耶律明珠。
眼下從三鎮到南雲城都已經封閉了起來,整個荒原任兩人少女儘情策馬奔騰。
玩累了的蘭飛燕跳下馬兒,望著藍藍的天空唱起了歌來。
茫茫草原唱不儘,
是藍天的白雲,
是草地的羊群,
我來往在雲霞深處……
歌聲未完,餘音繚繞,耶律明珠看著城樓上的胡哥和納蘭雨兩人,忍不住喊道:“姐姐,我們回去吧,師傅估計著急了。”
蘭飛燕抬頭往城樓上望去,心道兩人出來有一個從時辰了,是時候回去了。
於是兩女牽著馬兒踏過護城河上的棧橋,穿過高高的城門,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胡歌眼見兩女轉眼進了城門,看著納蘭雨問道:“怎麼不見你們家的公子?這回大戰可是難得的好時機啊!”
納蘭雨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我若是把他帶來,公主也要跟來,你說我能怎麼樣?難不成再找一隊人馬去保護公主不成?”
胡歌卻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想想換成自己也是頭大。
想來想去笑了起來:“那可真的可惜了,眼前這場大戰,也是百年難得一見,有可能比當年那場大戰還要驚險。”
“我已經寫信給妹妹了,讓她帶著胖子過來,這場曠世大戰,他們可不能再缺席了。”
已經恢複如初,甚至已經是渡劫三重修為的胡歌,已經等不及跟南海大軍打上一場了。
本來已經死心的他,沒曾想竟然等來了自己的兄弟。
不僅將他傷殘的身體治好,還讓他的修為一再突破,這些年他便跟在夢裡一般。
眼見漸漸的李修元不得不在天山上修行,更激起了他的萬丈豪情。
沉寂了這麼多年,他要將當年在北海戰場上的委屈統統都發泄出來。
“或許,我家夫人最後會帶著公主和我們家明兒過來吧。”
對於納蘭雨來說,他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跟公主經曆這一場百年難遇的大戰,且不說為了皇朝而戰,便是為了自己曆練,也該戰上一場。
畢竟當年大皇子沒有做皇帝之前,便已經跟著國師一起征戰南疆了。
如果皇帝、皇後再不生個兒子,以後五域怕是要有一個女皇大人了。
胡歌抬頭指向前方,靜靜地說道:“夏天,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來戰!”
納蘭雨冷冷地回道:“這是決一死戰!”
南雲城外的護城河,已經從原來的十丈,擴寬到眼下的二十丈,隻怕是南海大軍砍了山間的雪鬆,怕也要接上三棵才夠得著對岸。
更不要說在上百裡荒原上挖下的那些大坑了,納蘭雨有信心打贏這一戰。
……
兩女回到城主府的客堂,老和尚正守在桌前煮茶。
耶律明珠如果穿花的蝴蝶飛進客堂,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看著老尚問道:“師傅,花姨什麼時候過來啊?”
玩了這麼些天,小姑娘想花落雨跟王如意等人了。
蘭飛燕乖巧地跟在桌關坐下,看著師徒兩人也不說話,眼下的她,隻想著這場大戰自己的父王不在摻和進來,否則隻怕是討不到好處。
眼下的三鎮已經封閉,她倒是可以離開,隻是跟草原諸部的書信卻斷了。
她便是想寫封信勸說蘭天齊不要跟皇朝大軍開戰,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她的夢想是要去五域的皇朝看看,眼下已經走到了南雲城,怎麼可能就此打道回府?
想來想去不由得柔腸百結,不知如何是好。
老和尚卻已經看穿了蘭飛燕的心思,想了想,看著耶律明珠說道:“二個辦法,你們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