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土匪會不會來找麻煩,都得做好防備。
說完這句話,天生掏出手巾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心道這才春末,自己隻是挪動了一下,居然就有汗水流下。
還得加緊自身的修行。
管它什麼天昏地暗,自己這一身傷沒有一個月怕是好不了,想來想去,怕理要錯過南雲城的第一場大戰了。
為此他不得不讓小黑先回南雲城,將自己的情況告訴納蘭大將軍和老和尚,想想王如意的師傅也該帶著弟弟、妹妹們來南疆了。
二狗那家夥眼下是什麼修為了,會不會騎會,能不能打得過南海大軍的那些修士。
戰起,便會流血。
他已經跟小黑說過,要弟弟、妹妹們做好流血的準備
就像自己一樣,算來算去,最後還是一身重傷,躺在這裡。
躺在竹椅上的華生,心裡卻想著那天夜裡的事情。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土匪四當家竟然會讓自己的手下做發炮灰,然後轉到自己的身後出手偷襲。
像這樣的行徑,也隻是陰山裡的土匪才能做得出來了。
“你若再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這一回,我看你如何從我手底下逃命。”
這一回的華生跟上次不同,雖然他身受重傷,卻讓小黑在山間布下了不少的陷阱,隻要龍少雲敢帶人前來。
他甚至不用麵對麵大戰,也有將之埋葬在這裡。
……
就在華生帶著小黑端了陰山土匪們老窩後的第七天,此時的小黑在還南雲城裡陪著耶律明珠逛街。
在回陰山之前,他要買足夠吃的,再給華生帶一些藥草,買多幾件衣服、靴子。
而不甘心的龍少雲終是在雲中塵的批示下,帶著五個飛仙島的渡劫境高手來到了陰山之中。
他相信被自己重傷的青年,沒有可能順利地離開,應該還在原地培傷。
“我敢打賭,那家夥絕對沒有想到我會帶著諸位殺個回馬槍!”
六人將角馬拴在了山間的一處山澗之處,一邊走一邊議論,來尋在土匪窩裡養傷的華生。
“我說,那家夥什麼修為?”一個名叫牛大力的中年男子狐疑地問道。
龍少雲一聽,趕緊回道:“比我高一點點,最多也就一重境界。”
在他看來,隻要自己六人一起合力,不怕華生飛上天去。
而對於那天夜裡會說話的烏鴉,龍少雲卻隻字不言,在他看來一隻會烏鴉能有什麼本事?
不就是仗著月黑風高,挖坑埋自己無數的兄弟。
而眼下他們選擇在黃昏之前進攻,就算有陷阱也難不倒自己。
神識放出之下,還有什麼陷阱不能發現,他已經等不及拿到大當家的那些藏寶庫裡的寶貝了。
雖然最後不得不給雲中塵拿走一大半,那也總比自己一文錢拿不到的好。
隻是他有一點想不明白,這可是陰山,跟南雲城有數千裡的距離,相隔蒼茫的草原。
那家夥居然橫穿而過,找上了門來,真是不簡單。
尤其是,這家夥還黑了大當家三人,這才是最可恨的事情。
隻是,利令智昏的龍少雲忘了一件事。
華生和小黑既然可以在黑夜裡解決大當家,自然有辦法在白天解決他們一行六人。
隻見牛大力身後一黑衣人笑道:“牛哥,這破事也把你派來跟我們發財,少島主這算是大材小用了吧?”
一陣大剌剌的嚷嚷道,一邊著急往山間飛奔而去。
六人的心思一樣,都想在天黑前解山上的麻煩,回到山下過夜,畢竟夜長夢多,誰都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意外的情況。
中年男子牛大力搖搖頭,神情凝重地回道:“話不能這麼說,少島主也是為了大夥的安全,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同為渡劫四重的牛大力,臉上不敢有絲毫的輕鬆。
雖然他從龍少雲的嘴裡得知對手已經重傷,但是一個人能滅了整個土匪巢穴的青年修士,在他看來怎麼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牛哥彆怕,我們有五個兄弟,加上龍公子六人呢,難不成還怕一個一重境界,渾身是傷的小子不成?!”
另一個黑衣人一邊往前,一邊興奮的說著。
望著前方不遠處,曾經的土匪巢穴,眼睛發綠向前衝去。
一個人打不過,一群人絕對沒問題,幾個飛仙島的修士恨不得立馬飛奔到土匪窩中,將華生找出來,先痛毆一頓。
然後再把土匪們的財產找出來,逼著那青年交出土匪們搜刮了數十年、上百年的寶貝。
走在一行人身後的牛大力,望著不遠處,土匪巢穴路口的那棵參天古樹,輕輕地搖搖頭。
冷冷地說道:“先停下來,我們好好合計一下,要如何才能把那小子找出來。”
龍少雲一聽,當即說道:“我若是沒有猜錯,那小子這會肯定待在我大哥的石屋之中,那後麵可是一座巨大的山洞。”
牛大力一愣,低頭看了一眼捏在手裡的黑色事物,若有所思地說道:“難不成,他想憑借一個山洞跟我們拚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