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長老歎了一口氣,心道這事由執法長老才合適,隻是既然薑清清點名讓自己上台,他還是不得不走了上去。
看著皺著眉頭的華生,和趾高氣揚的慕容安然,流雲忍不住搖搖頭。
心道這小子已經退了婚,你還有必要為了一個少女而決鬥嗎?
話雖如此,他依舊看著高台上下的眾生宣布道:“兩位,這裡是昆侖的決鬥台,不是普通的比試之處,你們若是沒想好,可以現在下去。”
在他看來,眼前的華生哪裡是書院天驕的對手?
倘若華生死在昆侖,他隻怕以後都無顏麵對雲起寺中的了塵大師了。
華生看著他搖搖頭,看著他說道:“多謝流雲長老,這是晚輩跟慕容安然的事情,需要一個說法!”
慕容安然也看著流雲長老回道:“請前輩成全!”
流雲一愣,心道你們這是不死不休啊,當即上前一步,望著華生說:“既分勝負?”
華生靜靜地回道:“也決生死!”
“好!今日一戰你我不死不休!”一旁的慕容安然怒了,他沒想到眼前的少年比他還要冷酷!
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高台之下的嚴天風看著薑天海無悲無喜的麵容,有些疲憊說道:“執法長老,這外人來昆侖決鬥,我們要不要給掌門和弟子們一個解釋。”
薑天海扭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陰冷的神情,想了想之後說道:“既然雙方上了決鬥台,自然要分出一個生死!”
就以薑天海跟嚴天風交流之際,虛空中傳來了昆侖大長老的聲音:“上了昆侖的決鬥台,那便各安天命吧!”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打消了所有人的顧慮,也斷了高台上兩個少年修士的退路。
便是流雲長老也隻好看著兩人說道:“既然如此,兩位便各安天命吧。”
說完,轉身欲往高台之下走去。
“流雲長老稍等!”
就在此時,慕容冷煙看著高台上的流雲問道:“既然有生死之戰,雙方要遵守什麼比試規則嗎?”
流雲一愣,搖頭苦笑道:“生死都不管不顧了,還要遵守什麼規則?打輸的永遠留在高台之上,贏的人可以離開昆侖!”
朱九一聽頓時擊掌高呼:“好個一生一死,兄弟你怕了嗎?”
華生搖搖頭,看著他笑了笑:“請禁軍那位兄弟借劍一用,壞了讓朱九你賠!”
朱九一聽哈哈大笑道:“那位禁軍兄弟借劍給我這兄弟,壞了我包賠!”
“嗖!”的一聲響起,隻見高台下為不遠處的一個禁軍士兵,將手裡的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往華生飛擲而去。
決鬥台上的華生伸手接住風中之劍,在高台下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刹那,反中長劍出鞘,他劍鞘扔進了高台下的禁軍。
拱手回道:“謝謝!”
隻是一聲謝謝,卻將上千禁軍和數百昆侖弟子點燃。
將要跟書院天驕決一死戰的少年,竟然隻是跟禁軍借了一把最尋常不過的鐵劍!
任誰都知道,像書院這樣的天驕,便是閉著眼睛也是一把靈劍啊!
兩人還沒開戰,雲起寺的小和尚便先輸了一半,連高台下的納蘭秋雪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在華生接過長劍的一瞬間。
這家夥的氣息變得,變得她再也看不清了!
高台上的少年周身如同有一層淡淡的迷霧籠罩,令她再也不能直視其真實的麵容。
華生握著長劍,雙腳踩在石板上,沒有一絲的神情,像座雕像般一動不動看著離他不過五丈開外的慕容安然。
眼眸裡沒有半點畏懼,隻有一道冷漠的神情。
這已經不再是他第一次單獨一名金丹九重的修士決鬥,去年冬天在山道之是,他曾砍過元嬰境殺手的頭。
所以,當他再獨自對麵暗殺自己的幕後黑手,心裡隻有寧靜,也沒半點恐懼。
更不要說他在深淵之下,於生死之間折磨了無數次。
華生非常清楚自己麵對的不僅僅是書院的天驕,納蘭秋雪的師兄。
更重要的是,這家夥還是收買了殺手暗殺自己的幕後黑手。
在他看來,眼前的慕容安然還夠不著他拿出問天峰上的降魔劍。
一把最尋常不過的鐵劍便能斬妖,他要用這世間最普通的鐵劍,打敗書院的天驕!
“一把普通的鐵劍也想跟我鬥?”
慕容安然看著華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冷冷地說道:“看你可憐的模樣,我隻出三劍,多一劍便算我輸了!”
“多出一劍,我便砍下自己的腦袋給你!”
慕容安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轉身跟高台之下的昆侖弟子、禁軍們說道:“書院,隻出三劍!”
轟隆一聲,無論是昆侖的弟子還是伽師城的禁軍們再次被點燃了,這是狂到無邊的狂妄!
在他們看來,雲起寺的少年既然敢手握禁軍的長劍跟他挑戰,又怎麼會如此不堪?
“你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華生看著冷冷地回道:“雲起寺隻出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