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點了點頭,望著流雲長老說道:“昆侖亂,跟其他宗門沒有關係,也不關雲起寺的事,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等流雲回話,一揮手金光漸淡,留在華生身上的神念漸漸消失。
一時間,決鬥台下的昆侖長老、弟子們說不出話來!
誰都知道剛才之人不是華生,隻是雲起寺裡住持大師的一道神念,隻是一道神念,便將昆侖的執法長老和嚴長老拍成了廢人!
甚至,了塵大師連看都沒看一眼!
在他的眼裡,膽敢暗害自己的寶貝徒兒,就要做好被清算的準備,以大欺小你們先做出來,我也會!
高台上下一時落針可聞,隻有清醒過來的華生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哇的一聲,又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朱九嚇了一踏,閃身飛掠上了高台,一伸手往他嘴裡塞了一粒丹藥,又取出酒壺往他嘴裡灌了幾口。
這才拍著他的背後沉聲問道:“你不會死在我的麵前吧?”
忽然間,華生感覺到丹田裡傳來一道藥力,往周身湧去,緩緩地修複受傷的胸口。
抬起頭來,看著朱九慘笑道:“還好,死不了!”
朱九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還要不要喝幾口?順順氣?”
華生搖搖頭,靜靜地看著薑清清說道:“薑師姐,這事跟雲起寺無關,我要回去歇息了,明日午時,我還進入秘境!”
薑清清看著他點了點頭,靜靜地說道:“先讓朱九陪你去歇息吧,這事還沒完呢!”
望著倒在人群中的薑天海,薑清清冷冷地說道:“執法長老,請把你背後的人供出來吧,怎麼說,你也是昆侖的長老!”
“在我爹爹出關之前,我不會處罰你,隻要你把幕後之手供出來!”
薑清清說這句話的時候,望著決鬥台下的流雲長老搖搖頭,輕聲說道:“這事跟流雲長老無關,你不要自責。”
流雲長老望著廣場上形如鬼魅一樣的薑天海,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昆侖的執法長老啊,權傾一世,僅僅次於大長老的存在,竟然因為偷襲雲起寺的少年,便被了塵大師一掌拍成了廢人!
說出來,誰敢相信?
可是一切,就真實地發生在他的麵前,近千的長老、弟子目睹了這一切!
誰敢相信,一個堂堂的執法長老,竟然手出暗算一個少年修士?
就在朱九欲要扶起華生的瞬間,突然間一道威嚴的聲音從廣場的一角響起,頓時讓朱九不得不停了下來。
“且慢離開,這事沒完!”
眾生順著聲音回頭望去,卻是昆侖的大長老薑純陽一步一步從倒塌了一角的金殿裡走了出來。
幾乎隻是瞬間的工夫,一身白衫,年約六十,略顯清瘦的薑純陽穿過人群,往決鬥台走了過來。
華生聞言霍然回首,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默默地看著這個傳說中的昆侖大長老往決鬥台上走來。
薑清清一見,禁不住冷冷地說道:“怎麼了,難不成大長老也跟收買殺手綁架孩子們一事有關?”
此話一出,頓時讓跌坐在地上的薑天海驚呼起來:“大長老你可要替在下做主啊,我被那小子一掌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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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草原上將死的野狼,身為執法長老的薑天海了出一聲淒慘的吼叫。
調動身體內最後殘餘的那絲力量,掙紮著欲往高台上而去。
不過,當他看到薑清清那冷若寒冰的眼神,便再也提不起一絲情緒,隻好不甘心地看著流雲長老喊道:“流雲長老,扶我回去。”
眼下的昆侖弟子見著執法長老的模樣唯恐避之不及,誰也不敢上前去扶他起來。
正在流雲欲要上前扶起薑天海之時,已經走到高台之下的大長老薑純陽喊道:“稍等一會。”
華生跟朱九搖搖頭,他聽懂了薑清清的話,昆侖的事隻怕不是一個執法長老能承擔的,怕是背後還有更多的長老。
更不要說那個已經生死不知的嚴天風了。
今天昆侖將亂,平日裡隱藏在暗處的惡魔都要暴露在陽光之下,因為薑清清從伽師皇城帶來了上千的禁軍!
他從薑清清的眼神裡看到了堅決,不救出所有的孩子,不揪出所有的黑手,決不放手。
而自己顯然已經趟了進來,哪能再置身事外?
看著一臉怒容的大長老,薑清清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而是冷冷地問道:“如果大長老也參與了此事,先將那些孩子交出來吧!”
大長老一聽,不禁怒喝一聲道:“你從何處得知昆侖的長老勾結了江湖殺手,又從何處得知昆侖綁架了孩子?”
薑清清聞言更是火冒三丈,看著他冷冷地回敬道:“那麼,大長老又如何證明執法長老沒有勾結江湖殺手,沒有綁架無辜的孩子?”
薑純陽一愣,隨後冷漠地說道:“我是昆侖的大長老,我說他沒有便沒有!”
跌坐高台的華生聞言禁不住冷笑道:“原來昆侖也是叢林啊,誰的拳頭大便要聽誰的嗎?”
薑純陽怒發須張,看著華生嗬斥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何時輪到你來說話了!”
“怎麼了?大長老打算要殺人滅口嗎?”
便在此時,昆侖山門之處傳來一道冷冷婦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