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笑道:“若是姑娘被那些高手打敗了呢?”
王大小姐連想都不想,冷冷地回道:“打不過,就是我死!”
丁喜歎了一口氣,淡淡地因道:“為了一點虛名,大小姐就不惜用生命去拚,這樣做值得嗎。”
王大小姐瞪起眼睛,怒喝道:“我高興!”
為了拚命,她忽然扭轉身,抄起了桌上的霸王槍。
她忽然扭轉身,抄起了桌上的霸王槍。
她的手指纖纖,柔若無骨,連丁喜也感到奇怪,這樣的手
就在他吃驚之下,這杆七十三斤重的霸王槍,竟被王大小姐一伸手抄了起來。
她握住了霸王槍,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去找麵對的人拚命。
金槍徐在心裡歎了口氣,從布袋裡抽出了他的槍。
他的槍尖鋒利,槍杆修長,就算拿在手裡不動,同樣也能給人一種毒蛇般靈活凶狠的感覺。
丁喜大喝一聲,說道:“霸王槍若是槍中的獅虎,這杆槍就可以算是槍中的毒蛇。”
鄧定侯冷冷地回道:“金槍徐用的槍法,也獨具一格,與眾不同。”
丁喜說道:“我也聽說過,他用的槍法就叫蛇刺。”
鄧定侯搖搖頭,說道:“他們家傳的槍法,本來一百零八式,金槍徐義加了四十一式,才變成現在的蛇槍一百四十九式。”
丁喜一愣,問道:“霸王槍呢?”鄧定侯笑了笑,道:“霸王槍的招式,隻有十三式。”
王大小姐冷笑道:“你最好記住,從今以後,霸王槍就是我,我就是霸王槍。”
她的手一掄,一丈三尺七寸三分長的大鐵槍,就飛舞而起,帶起了一陣淩厲的槍風,壓得竹籬邊的花草全都低下了頭。
風依舊在吹,兩杆槍依舊在風中飛舞相擊拚命。
丁喜慢慢地轉過身,慢慢地向著他們那殺人的槍陣走了過去。
鄧定侯失聲道:“你想乾什麼?”
丁喜笑了笑,他衝入了這個的槍陣,就像王大小姐一樣,他也要去拚命。
隻聽一聲輕叱,一聲低呼,一樣東西飛了起來。
飛起來的竟不是丁喜,而是徐三爺的金槍!
在金槍徐脫手的前一刹那間,他隻看見有個人衝入了他和王大小姐兩杆槍的槍鋒之間,兩杆槍都往這個人身上刺了過去。他想住手已不及。
可是就在這同一刹那間,這個人突然一扭身,已往他槍鋒下竄過,一隻手托住槍的瞬間。
一隻手在他腰上輕輕一撞。他的人立刻被撞出七八步,手裡的金槍也脫手飛起
“後來呢?”華生靜靜地問道:“王大小姐有沒有找到殺父仇人?”華生關心的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老人一愣,看著華生心急的模樣,又見夜幕不知何時已經降臨,不得不苦笑了起來。
指著天空苦笑道:“這個故事就跟這天色一樣,來得有些倉促,結束得有些草率。”
本來被繩子綁著的鄧定侯和王大小姐已撲上來,丁喜也已出手,還沒等他們將嘴裡的話說完,伍先生的骨頭已斷了十三根。
就在這一瞬間,連福星高照的歸東景,也變成黴星照命。
一切變得太快,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隻不過一切變得太快,本來占儘上風的人,忽然間就跌得爬不起來,這變化甚至連百裡長青和鄧定侯都不能適應。
現在他們已退出去,插賊先擒王,歸東景一倒下,彆的人根本不敢出手,就算出手,也不足懼。
後來他們終於知道,一個人隻要有勇氣去冒險,天下就絕沒有不能解決的事。
替王大小姐解決了麻煩,丁喜忍不住回頭問她:“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王大小姐頭一揚,回道:“因為我高興。”
丁喜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反正沒辦法從這女人的手裡逃掉。
因為王大小姐有信心,也有勇氣。
華生點了點頭,望著夜色中冷冷發光的霸王槍歎了一口氣:“所以霸王槍並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那個王大小姐的勇氣?”
老人靠在椅子上微微一笑,靜靜地說道:“試想一下,就算你手握利劍,身負絕世修為,如果沒有必勝的信心,沒有必死的勇氣,會怎樣?”
華人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苦笑起來:“我知道啊,若真是那樣的話,便打都不用打,躺在地上等死吧。”
這個時候的華生想到的不是跟路上殺手們的廝殺,而是在問天峰下跟那些僵屍的拚命!
試想一下,如何自己那會不會抱著必死的勇氣跟那些家夥拚命,又如何能從深淵之下活著離開?
“孺子可教也!”老人聞言笑了起來:“有時候,勇氣比運氣還來得重要。”
華生替老人添上靈茶,靜靜地回道:“我知道,因為我死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