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愣,看著桌上十顏色、新舊不一的銅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在他看來,昆侖弟子身上不是靈石便是金幣,誰還會像藏寶貝一樣,一層又一層地將這十銅錢包得跟寶貝一樣?
仔細一看,老人發現每一銅錢上都做了不同的記號,心裡不由得暗歎一聲。
難不成,眼前的少年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老人一時安靜了下來。
華生伸手將桌上三刻有相同記號的銅擺在一起,凝視著桌上的三錢,眼裡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爹娘。
老人皺眉頭問道:“你為何要在銅錢上做記號?”
華生輕歎一聲,靜靜地回道:“因為每一銅錢都有不同的故事,他們是我生命裡中某個時刻的印記。”
老人點了點頭:“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華生說:“很重要!”
老人吸了一口氣,身體往背後的椅子靠去,看著他靜靜地說道:“如此,說來聽聽。”
華生指著三同著相同印記的銅錢說:“這三錢,是我母親給我的。”
天玄大陸,王村古鎮,春意正濃。
漫天的飛花吹拂著小鎮北門口的小街之上,凡路人經過,便有花香人懷。
北門口雜貨鋪的門外,擠滿了好些看熱鬨的街坊和路人。
隻見一個身著青衫羅裙,年紀不到三十,黑發披肩的女子正自生氣,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看上去約莫六歲的男孩。
雜貨鋪裡還有一個打扮光鮮的女人,在她身邊站著一個約五十的黑衣男子,男子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護衛。
隻見女人看著青衫女子說道:“我說入夢啊,你這兒子我們可沒辦法教了,你便是給他吃再多的靈藥也不頂用啊。”
隻見叫入夢的青衫女子臉上無悲無喜,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還沒等女子身後的中國年人開口,站在入夢身後的男孩拉著入夢的手說道:“母親,我要回家,我不再去書院了!”
女子一愣,看著他笑道:“哎呀華生,這可不是我們嫌棄你哦,你這靈藥不知道吃了多少,可是不頂用啊!”
站在中年男人身後的幾個護衛大笑起來:“沒錯,李長老說得好,華生你可不能怪我們不幫你啊。”
皺著眉頭的中年男人看著入夢歎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道:“華生的事你也知道,我們也算是儘力了要不再讓他試試”
說話就要去拉華生的手。
站在門口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一邊跟著起哄道:“還想什麼啊?華生你就再去書院做幾年小雜役吧。”
書院的幾個護衛和李姓的女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在中年男人想要去抓華生手的時候,突然哎喲一聲。李長老回頭一看,隻見中年男子的手背紮進了一片竹葉......
“誰讓你們來欺負我弟弟的?”
眾人一驚,隻見人群外走來一位身著淡黃羅裙,青絲紛飛,宛如天仙的少女。
正自一臉的怒氣看著書院的李長老和中年男子,在她的身後站著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
一身如雪的羅裙,一頭如瀑布黑發,蛾眉輕皺如天外仙子。
中年男人歎息一聲,說道:“仙子為何動手傷人?”
幾個護衛正欲上前動手,卻是齊齊痛呼,低頭一看,隻見各自的手背都紮進了一片竹葉。
“摘葉飛花!”這是高手,一幫護衛轟的一聲往人群後閃開,這樣的高手,怕是他們的李長老也打不過。
李長老看著入夢訕訕笑道:“這華生就算不去,也不用傷人啊,我們可是書院的長老,不是江湖人士”
“書院又怎樣!”黃裙少女輕皺眉頭道:“我弟弟不願意,就不能勉強他。”
李長老看著華生搖搖頭,咬了咬牙說道:“你可彆不知好,你這半年可是吃了書院不少的靈藥”
白裙女子搖搖頭,揮手間便是幾株靈藥扔給了出去,看著她說:“書院既然治不好他的病,就不該再難為他。”
李長老收了靈藥,眼見今天帶不走華生,隻好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沒過多遠,看著咬著牙的華生說了句:“華生,你是被書院拋棄的以後江湖各大宗門無人敢收留你!”
男孩看著她的背影輕輕說道:“我哪裡都不會去。”
......
看著眼前的女子,入夢苦笑了一聲。看著一身黃裙的少女說:“既然你們兄妹都回來了,你便帶弟弟去街上玩會吧。”
男孩拉著少女笑道:“妹妹,我們去玩會。”說完拉著少女的手往門外跑去。
看著白裙女子,入夢幽幽說道:“這都過去半年了,靈藥也沒少吃,可華生就是無法聚氣,可是愁壞我了。”
“要麼你們放棄讓他走上修煉之路。”女子走進屋裡,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靜靜地喝了一杯涼茶後,才說道:“要麼,就送他去雲起寺找了塵大師去,讓他先修行佛法。”
“去修佛法?對我家華生有用嗎?”看著白裙女子,入夢歎了一口氣。
白裙女子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我哪知道?都說了你們夫妻試了這麼些年都拿他沒辦法你家夫君不是跟了塵大師很熟嗎?”
白裙女子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她眼裡擔心的是少女華玉被哥哥影響,耽誤了自己的修行。
入夢歎了一口氣,苦笑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等華生他爹回來我們商量一下如何!”
白裙女子笑道:“隨便你,我帶著華玉回耿陪你們幾天,就要回鳳凰山了,我們這回隻是路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