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已經在瘋癲的邊緣,看著華生吼道:「你妹妹還在我手裡,你不怕嗎?」
華生冷冷地回道:「你曾說聽了我的故事,就會幫我找回妹妹,除非你想自食其言,永世不得輪回!」
「哢嚓!」一聲響起!
一道閃電重重地劈在離兩人不到十丈的地方,隻見一棵雪鬆被攔腰劈成了兩截,然後轟的一聲往山崖下摔落,發出一陣轟鳴。
華生抬頭望著雪山這巔彙聚的雷電雲層,靜靜地說道:「天道之下皆為螻蟻,便是強如前輩也不能為害世間無辜的生靈!」
老人像收非常忌諱這一道神雷,畢竟秘境之中不能渡劫,便是千百年過去,也從來沒有響過一聲劫雷。
而因為華生的到來竟然落下一道神雷,他不得不提防一些。
「世間的生靈關我何事?你知不知道執法長老等人是在替我辦事?」
老人怒火衝天,恨不得一掌把華生拍死眼前:「便是那幾個逃出秘境的家夥,也隻不過是在替我跟昆侖的長老傳遞消息。」
轟的一聲!
華生瞬間站了起來,盯著老人一字一句地問道:「這麼說來,那些逃出秘境的家夥都是你的幫凶了!」
老人沒有回答他,而是在憤怒之下身上如雪的長衫在華生目瞪口呆之下,漸漸地變成一件如夜的黑袍。
黑袍的袖口鑲著一道金邊,就如昆侖的執法長老,甚至比執法長老的穿著還要高貴幾分。
華生想了想,那便是掌門才有的服飾了。
而昆侖的掌門分明還在閉關之中,眼前的長老自然是昆侖千年之前的某個不甘心死去的長老了。
華生看著老人,不可置信地說道:「千年過去……你居然沒有死!」
老人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如果你經曆了我過去千年的人生,就會知道,想死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華生看了一眼雪山之巔,靜靜地說著:「這麼說來執法長老勾結殺手綁架那些孩子,都是你做出來的!你才是昆侖的魔鬼!」
老人靜靜地說道:「如果換成是你,千年之前被人陷害,被困等千年之久,你會怎樣。」
華生冷冷地說道:「世間從來隻有因果,沒有如果。」
老人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看著手裡的碧玉刀。
華生忽然發現,老人的眼眸發生了變化,黑白相間的眼瞳驟然模糊,一抹淡淡的幽綠色,正出現在老人的眼底。
他不知道老人想要做什麼,但他看到了老人的眼睛變成越來越可怕。
看著老手手裡的碧玉刀,華生冷冷地說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老人神情不變,下一刻,在他的身後出現了濃濃的黑霧,幾乎瞬間便將整個石屋籠罩了起來。
雪山寒風漸起,拂動了老人的衣衫。
在華生的眼裡,這一刻的老人仿佛化為了沉默的雪山,又像是化身為問天峰下那恐怖的惡魔!
而華生一直安靜放在椅子上的雙手,忽然泛起一道金色的光澤,恍若佛台上金丹羅治的手掌。
老人極短的時間內,勘破寒風手握碧玉刀,看似緩慢實則猛如閃電一般斬向了華生。
就在刹那之間,碧玉刀已斬到華生的麵前!
攜著老人無比強大的力量,於電光石火之間,如神兵一樣的碧玉刀砍在了華生如夢似幻的,又如神佛般的手掌上!
隻聽一道「哢嚓!」之聲響起,老人手裡的碧玉刀片片崩碎。
斷口處如玉石崩裂,泛著幽綠的光芒,如玉石碰到金剛一般瞬間崩飛,嘩啦啦散落在華生的麵前。
如金玉一樣的碧玉刀沒有斬破華生的手掌,手裡的刀柄並未停下,斜斜飛過華生的肩頭,化作一道碧綠的流光,往懸崖之下飛去。
華生雖然大吃一驚,卻沒有流露出恐懼神色,眼神平靜地看著麵前的老人。
眼中無悲無喜,仿佛這華為一地碎片的碧玉刀本來就是一件贗品一樣,毀了便毀了。
然而就在此時,隻見如瘋魔一般的老人手一揮,手裡的碧玉刀瞬間換成了奪命暗器孔雀翎。
「嗡!」的一聲輕響,如夢似幻的金針刹那之間化為一片奪命之花,在華生的麵前綻放開來。
不止,還不止,這奪命之花是一朵接著一朵,如閃電般撲向靜坐老人三尺桌前的華生。
「嗡!」的一聲再次響起,隻見華生一手拈花,在他麵前驟然爆發一道濃烈的金光!
這一道金光比孔雀翎綻放的金光還要如夢似幻!
千萬如牛毛一樣的暴雨梨花為金光所阻,隻是瞬間便如泥牛入海,被烈日更加熾熱的萬道金光一一化去。
地上甚至連一道細微的聲音都不曾響起!
如暴雨驟然遇到下午的烈日,在萬道佛光的強大威力之下,老人手裡的孔雀翎哢嚓一聲從中裂開,瞬間四處濺飛。
片刻後,那些碎塊從空中落下,落在堅硬的青石板上,發出一陣叮叮咚咚的輕響,就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
驚得老人目瞪口呆,聽得少生沒有一絲的反應!
老人衣袖一揮,根本無視手裡的寶貝化作一地的碎渣,而是閃電般揮出兩道閃電,根本沒有抬頭細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