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想了想,看著他說道:“他已經為皇朝先後打贏了二場大戰,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著他來戰勝外敵吧?”
二狗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華生哥哥在這裡就好了。”
一說到華生,便是連胡歌也忍不住歎了一聲道:“他啊,他估計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現在整個南疆大軍,隻有他跟小黑在敵人的後方。”
唐朝搖搖頭,瞪了胡歌一眼道:“趕緊的幫忙去,說不定他們明天就要打過來了。”
二狗想到二黑的模樣,望向三鎮的方向皺起了眉頭:“小黑師叔在,那他們可有的是苦頭吃了。”
正說話間,天空轟隆隆響起了一道比春雷更為可怕的劫雷之聲。
唐朝嚇了一跳,望著天空說:“這又沒有下雨,哪來的雷聲?”
胡歌扭頭望向北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道:“難不成,是皇上在破境渡劫?”
唐朝搖搖頭,不相信地回道:“我那兄弟在天山上麵,皇帝沒那麼容易破境的。”
二狗拉了一下胡歌的衣袖說:“說不定是後山的明惠大師哦,老和尚去了這麼久,明惠大師也應該破境了。”
胡歌嚇了一跳,驚呼道:“他這是要把掌櫃和紅姐她們嚇死哦。”
南雲城的客堂之中,花落雨從第一道劫雷響起就走出一門外。
望向北方,皺著眉頭問道:“夫君,按時間推算,明惠大師差不多應該破境渡劫了。”
歐陽東籬望著天邊的閃電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老和尚不是說華生跟我那徒兒上回補齊了五域的天道,眼下的明惠怕是要破境到渡劫之上的境界了。”
花落雨想了想問道:“若是明惠大師破境渡劫,會不會來到南疆參加這場大戰?”
歐陽東籬想了想,凝聲說道:“你我肯定是不能插手,但是和尚是這一方世界的修士,隻是他還沒有飛升,便能出手。”
“隻是他是出家人啊?”
花落雨輕聲說道:“難不成你盼著他殺生,來完成他最後的修行?”
“屁話!”歐陽東籬怒了:“若是五域的眾生都陷於火海之中,他一個出家的和尚還修個屁的道法?”
花落雨想來想去,伸手拉住了聞聲而來的耶律明珠,咯咯笑道:“有你老和尚師傅守在小鎮的寺廟,這些麻煩事想來也用不著我們操心。”
耶律明珠一愣,脫口問道:“後山的老和尚要突然這個世界的限製了嗎?”
花落雨摸著她的一頭黑發輕聲說道:“打從華生跟他乾爹整出那一道神跡之後,這一方世界的限製便不再是渡劫九重的限製了。”
歐陽東籬拍了拍麵前的欄杆:“這事簡單,等明惠來了南疆,不就知道了?”
東風吹啊吹,吹化了一山的積雪。
小鎮往北百裡是一處深山,深山的天空的劫雷已經響了整整兩個時辰。
一處冊澗的石坪上亂石崩飛,電光陣陣,看著百丈外的老尚心曠神怡。
麵前的石板上煮著一壺靈茶,捧著半杯溫茶笑道:“我卻沒想到你竟然厚積薄發,破境便往洞天三重而去。”
身在劫雷之下的明惠卻是苦不堪言,因為他沒想到自己不僅破境到了洞天之上,而且還是一路往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而五域的天道也沒料到這方世界第一個突破到劫境之上的修士這麼凶猛,於是劫雷一道接著一道落下。
將這一方天地從白天變成了黑夜。
將明惠無相法身快要圓滿的肉身轟得血肉模糊,身下的蒲團已經被他的鮮血染透,連著身下的石板也被震裂。
天空的劫雷如雨一直持續了將近兩個半時辰,眼見渡劫之人不死,天空這才降下一道七彩神光。
沐浴在神光下的明惠取出一件乾淨的僧衣換上,雙手合十道:“感恩前輩慈悲,讓明惠今日聞道破境。”
老和尚看著他笑了笑,指著麵前的靈茶說:“過來喝茶,我們聊聊未來的安排。”
已是洞天四重的明惠恍若返老還童,一朝之間回到了中午模樣。
移步老和尚跟前坐下,端起茶杯問道:“難不成,前輩要帶著明珠離開這方世界了?”
老和尚搖搖頭,輕聲說道:“不是我離開,還是過些日子,你便往南疆而去,南雲城最後那場大戰,估計你要出手。”
“我要等這場大戰結束,才會帶著明珠離開,她的因果需要她自己親手了結。”
老和尚繼續說道:“歐陽東籬跟花落雨夫妻兩人已經算不上這方世界的修士,所以他們並不能乾預南疆大戰,你明白嗎?”
明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前輩是說,南海大軍也有超越這方世界修為的修士,還是說他們會違反這裡的天道?”
“誰知道呢?你守在那裡終歸是一件善事。”
老尚淡淡地說道:“有許多事情華生就能解決,眼下的他比你差不了多少,雖然他還沒有破境到洞天之上。”
“如此一來,我倒是有幾分信心了。”
從未上過戰場的明惠有些忐忑,看著老和尚笑道:“沒想到我修行一世,也有一天要跟師弟當年一樣,做那怒目的金剛。”
老和尚看著他歎了一口氣,靜靜地說道:“若論大義,你要守護五域大地上的百姓眾生,若論因果,你受了李修元不少的教化,於公於私,你都有出手的理由。”
明惠一聽禁不住笑了起來:“前輩不知,我當年在路上初遇師弟的時候,他不過九歲的年紀,便被一幫分神之境的殺手伏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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