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可是諸天遊蕩,在修羅戰場枯坐千萬年,終於尋到了一個如意的傳人。
為了自己的寶貝弟子,他不介意在此方世間犯一回戒。
端木若蘭聞言,當下起身跟老和尚深深一福:“多謝前輩指點,若蘭當安心待在惜春城,等著跟女兒相逢的那一天。”
“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不要過問,我也不會過問。”
揮揮手,老和尚化為一道清風,消失在端木若蘭的跟前。
耳邊卻傳來一句:“至於你跟李修元的因果,我勸你也忘了吧,畢竟當年一戰的緣起你可是心知肚明。”
端木若蘭心裡再次泛起了一道漣漪,心道天山上的家夥既然能教自己的女兒如此可怕的功法。
就算自己上了天山,也不是那家夥的對手啊?
難不成,自己永遠都報仇無望了?
不說彆的,單單是老和尚跟他攤明自己不會過問五域之事,就比公羊春秋的心境坦蕩了不知道多少?
老和尚的心裡隻有自己的女兒,他要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傳給耶律明珠,又哪會在意五域這方小小的世界?
桌上的油燈跳了一下,端木若蘭的眉梢也跳了一下。
歎了再歎,他決定聽從老和尚的勸告,安心守在惜春城中了。
……
不出納蘭雨的預料,南雲城外安靜了兩天。
莫說進攻的號角,連一個南海將士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守在城樓上的將士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若不是荒原上被數十萬大軍踐踏過的痕跡,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是夜,荒原上吹起了風。
已是亥時,南雲城裡除了在城牆上值守的將士外,整個軍營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在這時,南雲城外不到一裡的荒原上,卻意外地有陣陣的青煙,隨著一陣陣的清風,往南雲城而去。
營帳之中,雲中塵和軍師尚東林正在守著一壺靈茶,在兩人的麵前是從三鎮而來的公羊春秋。
雲中塵看著公羊春秋問道:“前輩,我老爹為何隨你一起來前線?”
公羊春秋看著他搖搖頭,靜靜地回道:“我們帶來的糧草,十之七八沉入了南海之中,若是三鎮外的軍糧再出差錯,你拿什麼跟對方耗下去?”
尚東林點了點頭,看著兩人皺著眉頭道:“跟眼前這場大戰比起來,倒是三鎮外的那些糧食更加重要了。”
雲中塵恨恨地說道:“若是今夜有了效果,三天之後,便是我們攻破南雲城之時。”
公羊春秋點了點頭,看著兩人說道:“此爭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能拿下,自然是一件善事,也能為我們減少許多的傷亡。”
說完,看著兩人淡淡地說道:“你倆且在此喝會茶,我去前方瞧瞧。”
雲中塵一愣,看著他問道:“要不要晚輩陪你一道?”
公羊春秋揮了揮手,往帳外走去:“不用,我又不是找人拚命,用不著你陪。”
南雲城中,城主府的客堂之內,燈火通明。
楊開義嗅著風中那道淡淡刺鼻子的氣息,看著納蘭雨笑了起來:“數十年來恍若一場大夢,讓我又回到了當年的那一夜。”
納蘭雨看著一旁的王天化笑了起來:“隻有這家夥當年餓了偷吃,沒有嘗到我們那生不如死的苦頭。”
坐在一旁的歐陽東籬和花落雨不明就裡,禁不住輕勸輕地皺起了眉頭。
花落雨忍不住嚷嚷道:“姐夫,說人話。”
納蘭雨一聽樂了,看著她笑道:“這事不是前些天剛發生嘛,小黑還特意跑回來替華生找解藥呢。”
花落雨一聽,忍不住指著歐陽東籬說道:“姐夫的意思是,我夫君這樣的修為也會中那邪毒不成?”
納蘭雨搖搖頭,笑道:“我哪知道,你明天早上起來不就知道了?”
說完看著坐在一旁的王天化問道:“有沒有把解藥發下去?”
王天化嘿嘿一笑:“這可不能提前發了,等他們差不多發作以後,才會有作用,這可是當初國師總結出來的經驗。”
納蘭雨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看著胡歌、唐朝、花落雨等人說道:“如此,你們怕是要委屈一到兩天了。”
花落雨聞言嚇了一踏,看著他說道:“你可彆嚇我,我膽子小,真要有麻煩,我可沒力氣幫你打架。”
楊開義想著當年的一幕,忍不住哈哈笑道:“那倒不會,我估計他們明天就會放出話來,給我們三天的期限,讓我們開門投降了。”
胡歌和唐朝兩人都沒有經曆過當年的南疆大戰,被納蘭雨一通話說得雲裡霧裡,心裡急得不行。
忍了半天,實在憋不住了隻好問道:“大將軍,你說我們今天都會中毒不成?”
納蘭雨看著歐陽和籬歎了一口氣,攤開雙手無可奈何地說道:“沒辦法啊,誰叫今夜的風是往北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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