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是草原蘭氏王庭的幾個將士,眼見華生獨自一人,穿著南海大軍製式的盔甲,不敢不開門。
當沉重的大門打開,仔細地查驗了一番身份之後。
幾個家夥不可思議地問道:“前些日子去了二千大軍,隻回來你一個人啊?”
華生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奇跡了,我得趕到惜春城跟王將軍彙報……”
眾人一聽之下,哪敢攔著?畢竟這事最後還得由惜春城的王大年來決定,死了二千人,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於是,眾人退還華生的身份鐵牌,發出一陣同情的問候之後,關上了沉重的城門。
一道閃電從城頭飛過,小黑要去南門出口,跟華生彙合。
隻是花了半個時辰,兩人便奔馳在從開陽往南雲城的方向。
趴在華生肩頭的小黑想了想說道:“我們離開百裡之後,你先去找一處僻靜之外躲著,我去南雲城問問大將軍的安排。”
便是小黑,也知道兩人是唯一身在敵後的奇兵,千萬不能衝動在這個時候衝去南雲城前。
華生笑道:“這事自然要聽師叔的安排,我們就躲在半路,最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數百裡外的南雲城前。
黑壓壓將近二十五萬的南海大軍,在豎起了四座巨大的箭樓之後,終於用一種黑雲壓城之勢,來到了南雲城前。
密密麻麻的大軍嘯嘯戰馬的嘶吼聲中,數十萬大軍透著濃烈的殺氣,如潮水一般往前方推進。
這種龐大恐怖的氣勢,讓南雲城上的南疆將士們無來由地心頭一顫。
守在巨大城垛後麵的納蘭明沒有掩飾內心的緊張,沉默地望著前方的敵軍。
手裡握著一張鐵弓,看著身邊的胡歌問道:“怕不?”
胡歌聞言一怔,隨後笑道:“我每一回上戰場都怕得要死,因為怕死所以才要跟敵人拚命。”
納蘭明點了點頭,望著不遠處的納蘭雨說道:“說得也是,我老爹說隻有拚命,才能活下去。”
彆一旁卻是帶著王如意和小蓮二女的花天下,看著王如意輕輕顫抖的身體,花天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笑了笑:“彆怕,你沒見我們一家三口,都站在這裡。”
小蓮也是安慰她道:“如意妹妹彆怕,我在這裡。”
身邊的二狗看著妹妹皺起了眉頭,說道:“妹妹一會躲在我和身後,彆露頭。”
隻有穿了一身銀色盔甲的耶律明珠站在納蘭雨的身邊,指著前方說:“納蘭伯伯,他們來了。”
納蘭雨放眼望去,南海將士竟然在四座箭樓上布下了四座巨大的投石車。
原來對方竟然要將那些石塊繞過麵雲城的法陣,從天空轟擊城牆,這真是的個陰險而最為有效的辦法。
見此情形,納蘭雨大吼一聲道:“馬飛虎將軍,命令你去城樓之下,安排下方的將士們往後疏散。”
“馬天雲將軍,命令所有的盾陣搬上城牆上麵,防止敵人落石擊傷諸位將士。”
“王天化,在哪裡!”納蘭雨大吼了一聲。
站在不遠處的王天化一聽,頓時跑了過來,回道:“大將軍有何指令?”
看著身邊的王天化,納蘭雨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問道:“昨天安排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王天化聞言重重一拍胸口:“末將立下軍令狀。若有一絲差錯,提頭來見!”
納蘭雨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今天能不能一戰滅敵過半,就靠你和重駑營的將士們了。”
王天化自然知道此戰的重要性,當即問道:“要不要現在就動手?”
納蘭雨看著一旁發抖的唐朝笑了笑:“彆怕,好戲總是最後一刻,再怎麼說你也是渡劫之境的大修士了。”
唐朝苦笑道:“我以前沒上過前線,這是止不住的,下回就好了。”
納蘭雨點了點頭,看著王天化說:“命令你的重駑營,一旦攻擊便點上火油,瞄準四座箭樓上的投石車。”
王天化一愣,脫口問道:“那事呢?”
“等我最後一命令!”納蘭雨冷冷地說道:“楊城主人在何處?”
楊開義大吼一聲道:“末將在此!”
納蘭雨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命令大軍弓箭上弦,不讓敵人靠近護城河,隻要堅持一刻鐘,我們就贏了!”
楊開義聞言大喜,拍著胸口說:“大將軍放心,便是大軍射光所有的箭枝,也絕不讓敵人靠過護城河。”
城樓之內,歐陽東籬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望著虛空中問道:“前輩,你對這一戰有什麼看法?”
虛空中傳來老和尚的聲音,淡淡地說道:“儘人事,看天意。”
荒原之上,晨風中獵獵作響連天日的旗幟,緩緩向前推進,便是城牆上的一眾將士都聽到了刀劍出鞘的鏗鏘之聲。
雲中塵看著身邊的尚東林問道:“軍師,大將軍雲玄,先鋒將軍雲林,左將軍慕容無敵,右將軍王一劍可已經就位?”
尚東林看著他凝聲說道:“四位將軍已經各自登上了箭樓,決心跟敵人決一死戰!”
雲中塵聞言點頭回道:“命令盾陣開路,箭樓轟擊城牆!全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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