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還未等來第一縷秋風。
南雲城外的荒原上已經修建了一座高三丈,長五十,寬二十丈的高台!
高台的後方排了兩行將近五千的南海鐵騎,鐵騎冷冷地注視著前方,臉上跟他們的島主一樣,並沒有什麼神情。
飛仙島的島主雲天南,少島主雲中塵,軍師尚東林及大將軍,左右將軍站在了高台之上。
大軍之前的戰馬上,是飛仙島神秘的老人公羊春秋。
先鋒將軍已經死在那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之中。
號角聲嗚嗚地吹響,在向南雲城發出一決戰的邀請。
不到一刻,整座南雲城牆上的將士都發出了陣陣地吼叫,陣陣的號角在荒原的天空回響。
納蘭雨同樣率領五千鐵騎緩緩開出了南雲城,一路往前,來到了高台的另一方。
馬飛虎跟南海一乾人等喊叫起來:“這是我南疆納蘭大將軍,你們憑什麼讓我們跟你們以擂台的方式決定勝負?!”
在無數的南疆將士的心裡,自己一方明明已經勝過了對方許多,人馬是對方的三倍,任是什麼要陪你們玩?
身邊軍師的尚東林一愣,他沒想到馬飛虎上麵便是一個下馬威,嘴微苦的他當即冷哼了一聲。
靜靜地回道:“我們有你們不能拒絕的理由!”
說完不等馬飛虎回話,便輕輕地揮動了手臂,隻見一聲淒厲的號角聲在高台上吹響。
嗚嗚聲中,不遠處的南海將士於瞬間往兩邊閃開,露出了他們身後數以千計,甚至萬人的南疆百姓。
如當年北海戰場之上,納蘭雨,胡歌,唐朝之人在海邊親眼目睹的那一幕。
今日的一切,便如同那日的翻版!
為了逼使用南疆的皇朝大軍做出讓步,南海飛仙島竟然在數年前,便開始在三鎮引誘、抓捕普通的百姓。
直到今日,雲天南眼見打不贏這最後的一戰,才將早些年定下的毒計使了出來。
騎在馬上的納蘭雨一眼望去頓時怒火衝天,指著尚東林等人說道:“你信不信,我今日便能將你等全殲於南雲城前!”
轟隆一聲!
天空毫無征兆落下了一道驚雷,重重地劈在南海大軍的頭上,頓時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淒厲慘叫之聲!
納蘭雨抬頭望向天空,隻見烏雲滾滾而來,仿佛是南海大軍之舉行惹怒了九天之上的某人。
莫說尚東林,便是雲天南和雲中塵心裡也嚇了一跳,這是老天在向他們發出警告啊。
同一道雷,偏偏落在他們身後,南疆大軍卻不傷分毫。
隻是,他們父子早已經沒有退路。
雲天南看著納蘭雨冷冷地說道:“你可以試試,在你們大軍衝出之前,我們可以讓他們人頭先落地。”
楊開義嘴角動了動,似是勸說納蘭雨以大局為重。
畢竟五域皇帝是仁義治國,以百姓眾生為本,不能壞了皇帝的規矩,更不能落入對方設下的圈套。
納蘭雨點了點頭,厲聲喝道:“說說你們的條件吧,我聽著。”
忍不住胸中的滔滔怒火,納蘭雨冷冷地回道。
尚東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雙方大軍各派五人,我們分兩天打上五場,我們輸了退出南疆三鎮。”
“若是我們不小心贏了,從驛站開始到南疆三鎮,從今以後劃為我們南海飛仙島所有。”
停了一下,尚東林看著納蘭雨靜靜地說道:“你不會怕了吧?”
納蘭雨氣得指著他怒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五域皇朝的大將軍?!”
正在此時,一騎快馬自南雲城中絕塵而來,隻是瞬間的工夫,便衝到了納蘭雨的身邊。
來人卻是自己的兒子納蘭明,隻見納蘭明附在老爹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然後一拍馬,調頭往南雲城衝去。
他隻是為傳話,讓自己老爹安下心來。
畢竟有歐陽東籬在,天,塌不下來。
納蘭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指著不遠處被南海大軍控製的上萬南疆百姓吼道:“先放了他們,再打擂台。”
本來還有一絲慈悲之心的納蘭雨,當看到這些百姓之後,便跟當年一國師一樣,起了殺心。
在他看來,就算打贏了這一場,也不能放過這些家夥!
尚東林搖搖頭,沉聲說道:“我信不過你,除非你以五域皇帝的名義許下天道誓言,我才會放人。”
納蘭雨一聽怒了,看著他嗬斥道:“我第一戰就挑戰你,你可敢戰?”
便以此身,明惠和尚卻走上了三丈高台,看著雲天南說道:“如果發誓有用,剛才便不會天降神雷了。”
“雙方便簽署一份協議吧,蓋上雙方大將軍的印信,如此可好?”
在明惠看來,無論是尚東林還是納蘭雨說的都是氣話,雙方大戰那能兒戲,隻有白紙黑字紅印,才有約束力。
否則,他不介意揮劍降魔,送這些家夥去往地獄。
雲天南心裡想了想,便點頭應道:“那便簽署協議吧,不要耽誤雙方的時間了。”
於是乎,雙方便在高台之上簽署了最後的協議,約定了勝負之後的決定。
納蘭雨指著南海將士身後的百姓說道:“既然協議已經簽署,那麼放人吧。”
而雲天南等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因為他的必手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