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雪入了門,兩人再跟著夫子學劍,自然就會容易得多了。
“這些日子辛苦李掌櫃教我們,接下來我得回去試試自己動手了!”。
捧著一杯熱茶。徐福看著李修元微笑著說道。
李修元停下手裡的活,想了想說道:“這些都是小事,我隻怕徐先生沒有多少時間呆在皇城了。”
李修元心裡清楚,要不了多久,徐福就會離開皇城。
徐福一愣,暗道我要出門的消息應該並沒有傳出去,眼前之人如何得知?
難不成是有人將這重要的消息透露出來不成,一時間,他有些呆住了。
“大哥,此話怎說?”
張良替二人添上茶水,沉聲問道:“為何你兩人說的話,我一點都聽不懂?”
李修元淡淡一笑,看著張良說:“這事我隻是猜測而已,若是徐先生想告訴你,倒也無妨。”
“我隻是猜的,話說天機不可泄露!這個徐先生應該懂的。”李修元淡淡地說道。
無論是劉掌櫃還是徐福,李修元都不敢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他也怕這會影響時間長河中故事的結局。
捧著一杯茶的徐福有些不可思議,皺著眉頭問道:“難不成,小先生還會算命不成?!”
捏著手巾擦劍的李修元感到無語,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我些事情隻能意會?不能言傳,我隻是有一點點直覺。”
本想好好跟徐福聊一聊未來的一些話問題,但是看著麵對的張良,心道兩人畢竟要走的路不一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話到嘴邊才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錯。
“我說掌櫃的,我們辛苦釀的這些酒,何時能喝?”
徐福眼見李修元不想繼續前麵的問題,也知趣地回避了,接著換了一個話題。或許等到明天,或許張良離開之後,李修元會單獨跟他聊聊。
張良乾脆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笑道:“我明天找幾個夥計過來,把我的酒搬回府上放著,慢慢存到明年再喝。”
李修元笑笑沒出聲,要他看來,既然兩人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以後想喝,就自己動手釀。
省得自己一個人費力。
“急著喝七到十天,但是最好放上一月,一年味道最佳。”
李修元看著兩人笑道:“張良你可以明天接著釀啊,記得給夫子也釀一缸。”
正說話間,街邊響起了馬車的聲音,不一會張良府上的老管家走了進來。
跟三人打過招呼,轉身跟張良說道:“老家來了親戚,你得跟我回去一趟?”
“家裡來人了?”張良噫了一聲,然後跟徐福說道:“我這有事,你倆慢慢聊,我明天再找人過來搬酒。”
說完揮揮手,轉身出了酒肆。
一陣車輪粼粼,馬車漸漸遠去。
“眼下,掌櫃有話可以跟我直說了。”徐福淡淡地笑著說道。
李修元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隻是做了一個夢,夢境裡的事情大多都當不得真。我且姑妄說之,你且姑妄信之......”
徐福嚇了一跳,看著他緊張地問道:“你且說來,怕什麼?我最多打死也不說出去......”
徐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沒想到李修元竟然真的夢見了什麼。
李修元搖搖頭,看著他輕輕地說道:“人說海上有仙山,而先生跟秦王請命前往探尋,我閒來無可,可以陪你走上一回。”
徐福先後要出三次海,而最終並未找到神山。
隻有最後一回,徐福才找到一處風光明媚的島嶼,於是自立為王,教當地人農耕、捕魚、捕鯨和瀝紙的方法,再也沒有回到大秦。
李修元隻是想跟徐福一起,見證第一次的探險即可,這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是冒險。
隻是一次單純的遊曆而已。
徐福一驚,心道海外有仙山,隻是他跟秦王的一個托詞。
大秦從來無人考證,眼前這家夥是如何得知?
臉上的神情變了再變,徐福小心問道:“李掌櫃如何得知此事?難不成你出過海?”
李修元一時無語,沒有理他,隻是淡淡地說:“據說東海有仙山,隻是姑妄信之......你去了之後,自然知道了。”
徐福上前一把抓住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道:“沒發燒呀,你說什麼胡話?”
李修元淡淡地回道:“我好像還沒出過海,如果先生願意的話,我想陪你走一回。”
關於最初的因,最後的果,李修元並不會告訴徐福,他隻是想去大秦的海上看看。
畢竟當年於五域北海一戰,他隻是在海邊便全殲了十萬大軍,而南海之戰,他根本就沒上過戰場。
更不要說在神龍大陸那回匆匆地在大海裡轉了一圈的事情了。
且不管最後徐福能不能找到他自己的仙山,李修元都不會給他任何意見。
這一次,他也最多隻是一個過客,大不了遇上土匪可以幫忙打退。
徐福一聽苦笑道:“這可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活,掌櫃若不怕麻煩,我倒是願意跟你一路做伴而行。”
李修元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大秦帝國前後風光了多少年,你能三出東海,都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在李修元看來,便是眼下的秦王,也沒有將來的徐福快活。
一個沒有暗殺,沒有大臣算計,沒有戰亂的海島,就是閉上眼睛,也比眼下的秦王逍遙自在。
6767556208587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