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的後方響起了一聲斷喝,於刹那之間,便有一個黑衣人猛地取起手中的馬鞭,用力地揮下。
大喝一聲:
雙腳一夾馬腹,帶著幾個騎兵,向站在官道下草叢裡的李修元撲了過來。
一時間,隻聽馬蹄陣陣如狂風暴雨,氣勢逼人地撲了過來。
手握木弓的李修元將視而不見,隻是冷冷地舉起手裡的木弓,符箭搭上,欲要刹那之間絕殺、摘星。
天空陰雲飄走,落下清冷的星光,靜靜地照在李修針孔的身上,讓他瞬間如同恢複了所有的力量。
又好似星光入體,今夜的他便是無敵的存在。
一聲震天的喝聲,衝在最前麵的黑衣人,手裡的長刀舞揮,一路之下直取離他不到二十丈的李修元。
二十丈,於戰馬飛奔之下,便是瞬間的距離。
隻不過,還沒等他的長刀斬到李修元的頭上,刺破黑夜的鐵箭已經泛著點點星光,刺進了他的胸口。
黑衣人悶哼一聲,手臂一振,欲將手裡的長刀斬下。
這時,他離李修元已經不到五丈的距離。
的一聲響起,沒等他身下的戰馬奔到李修元的麵前,一聲爆炸在夜空中響起。
胸口中箭的黑衣人在李修元的麵前,在數十個黑衣人的注視之下,被炸成了碎塊,往四下散飛而去。
受驚的馬兒發出一聲悲鳴,往官道的前方狂奔而去。
後麵幾匹戰馬,再次踏破黑夜,沐浴著同伴的血雨,往李修元疾馳而來,他甚至能看到這些家夥手裡亮晃晃的長刀。
隻不過,等沒等這些戰馬馳近,一枝符箭接著一枝符箭已經穿過夜幕,沐浴著滿天的星光,刺進了一個黑衣人的胸口,刺進身後邊同伴的手臂。
緊接著轟轟轟之聲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於官道狂奔的幾個黑衣人紛紛成了李修元的箭下亡魂。
此時的李修元已經踏上官道,手持木弓,在瞬息間瞄準他遠處的數十個黑衣人!
的弓弦聲在夜幕中振響,接著便有三枝符箭電閃電一般,穿過漫天星光,往黑衣人的大隊裡飛了過去。
他要將在這些馬群裡引爆三枝符箭,讓更多的黑衣人倒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來了,就彆想離開。
須臾之間,官道上的隊伍炸開了,他們可是目睹了同伴是怎麼死在這催命的鐵箭之下。
於是,在李修元鐵箭射出的瞬間,便是黑衣人拍著馬兒,扭頭狂奔了起來。
前方有殺神,他們可不想死在這裡。
隻聽得淒厲的箭鳴在夜幕上響起,在這個寧靜的夜裡,顯得極其怪異。
先後不過眨眼之間,李修元射出的三枝符箭,先後在馬隊裡爆炸開來。
嘴角動了動,李修元取了一枝尋常的鐵箭,再次瞄準在狂奔中的馬兒。
在一聲攔著一聲的爆炸聲中,有馬兒受傷倒下發出的悲鳴,更要被爆炸波及摔下馬來的黑衣人慘叫。
更多的黑衣人,連著隱身於最後的那個發出命令的黑衣人,也調轉了馬頭在黑夜裡奔跑起來。
今天夜裡,他們再次栽倒到在這隊神秘的隊伍之手,被一張平凡不過的木弓一箭退敵。
李修元長箭破風而去,隻聽隱約一聲悶哼,已然有黑衣人中箭斃命。
離開的黑衣人萬萬沒料到,自己一方這樣的威勢,這樣突然的行動,隻怕是皇城裡的某位大人,也會狼狽不堪。
即沒想到他們會在此地留下將近二百屍體。
眼見黑衣人調頭狂奔而去,李修元收起木要弓,轉身打掃眼前的戰場,營地外的戰場,他留給趙猛跟他的手下了。
一邊往營地裡走,一邊不時扔下一張符紙,將倒在地上的屍體一一焚燒。
既然想來要自己的一幫人的性命,那便留在此地做肥料吧。
想當年,落霞山下一役,便是千人斬,他也沒有皺過眉頭。
回到營地,趙猛已經包紮好的手臂上的傷口,便是幾個受到鐵箭擦傷的護衛也已經敷上的金創藥。
趙猛壓抑住心頭的震驚,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李修元略一沉默,靜靜顧回道:
他自然不能告訴趙猛,自己打從離開皇城,他就一直在做著準備。
準備在路上遇上埋伏,準備將來犯的敵人一一解決。
而皇城裡那位權傾一方的大人根本不知道,在徐福此行的車隊裡,有一個隱世不出的殺神,替徐福想了無數的對策。
所以對李修元來說,今天死在他箭下黑衣人,隻是他人生經曆中一個擺不上台麵的結果。
他也知道,便是趙猛突然到金丹之境,也很難獲得今夜的戰果。
趙猛摸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喃喃問道:
說完扭頭跟一幫護衛吼道:趙猛笑著吼道。
李修元看著他歎了一口氣,說道:
趙猛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