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勾結土匪和官府,一路尾隨而來,一副不死不休的態度,簡直跟當年皇城某人要置徐福於死地而安生。
天還未黑,已經有煙火升起。
李修元拿了一壺酒,讓眾人拍開往碗裡倒。
孟薑嘗了一口笑道:“這酒我從來沒喝過,這味道能讓人記一輩子哦。”
相府小姐之前已經喝過,看著她笑道:“等到了長城,你可以跟掌櫃的學釀酒,我家夫君也喜歡喝。”
李修元跟另一旁坐著的三個車夫說道:“你們吃完飯,把馬車擱在山洞外,把馬車牽到河邊去,你們往前走遠些。”
他能顧得了洞裡的四女,卻照顧不了眼見三個車夫,隻好讓三人遠遠地躲開。
畢竟刀劍無眼,傷了人和馬兒都不是好事。
替李修元趕車的男子笑道:“掌櫃要不要幫忙?你一個人能行嗎?”
李修元淡淡一笑:“你要不怕死就留下來看熱鬨。”
相府小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我這一生中也會在野外過夜,要是給父親知道……唉。”
孟薑卻毫不在意,在她看來,能一處山洞過夜對她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不用擔心夜裡有狼。
更不要說他連破廟裡也呆過,眼前還有三女作伴。
洞外還有李修元這樣的高手護著,她就想一會吃飽就抱頭大睡,這一路養足了精神,好去長城見自己的夫君。
未及戌時,李修元已經將幾個車夫趕走,讓四女進了山洞去聊天也好,歇息也罷。
自己煮了一壺靈茶,將之前從禁軍手裡繳獲的弓箭拿了出來,一字在麵前排開。
要對付明月城的護衛,兩道法陣便是他們的天塹,而自己手裡的鐵箭,便是催魂之物。
正如他預料的一樣,長夜未至,官道上已經響起一陣如暴雨般的馬蹄聲。
遠遠地望著小樹林邊上的火光,官道上的大隊人馬瞬間停了下來。
李修元放出的神識,隻見官道上的大隊人馬按兵不動,卻有一個黑衣人下了馬,握著長劍,一步一步往自己走來。
往火堆裡添了樹枝,李修元歎了一口氣。
站起來,握著長劍往前走去,厲聲喝道:“此地禁入,滾回去吧!”
來人一身黑衣,沒有披著盔甲,一看就不是城主府的護衛。
蒙著臉看不清神情,李修元卻是來到大秦之後,頭一回遇上分神境的修士,這讓他吃了一驚。
心道看來張良那個神秘的老人絕不是僅有的大修士,看來這方天地也有修為高深之士。
隻是,已經分神之境的大修士,為何會替彆人賣命?
李修元不知道的是,這方世界的修行資源相當匱乏,倘若自己沒有強大的財力的修士,通常都是找一個大戶人家做供奉。
一邊保護主人家中的安全,一邊替自己掙回修煉需要的資源。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交易。
茫茫的夜色之中,李修元與黑衣人對峙三丈之外,在黑衣人看來,眼前的一場廝殺不會有太多的懸念。
元嬰之上的境界,如一道天塹不是難死了多少修士,更不要說眼前這個沒有一絲真氣的中年男人了。
在黑衣人眼裡,李修元已經是個死人了。
李修元將背後的長劍緩緩移至身前,看著黑衣人說:“修行到你這樣的境界不容易,何苦替人賣命?”
在他看來,修行到金丹之境便已經十分難得,更不要說眼前的黑衣人已經超越了元嬰境的氣息。
黑衣人歎了一口氣,靜靜地回道:“殺了你,我可以安靜地修行十年。”
李修元哈哈一笑道:“如此看來,我的確值錢,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劍。”
多說無益,他要拿
“我也是這麼想的,看劍!”
黑衣人手中的長劍攜帶千斤之力,以勢不可擋之力往李修元斬來。
當的一聲,兩劍在空中相遇,發出一道清脆的碰撞聲音。
李修元借勢往後退了二步,旋即右手斬出一道劍氣劃破夜空,於無聲之中往黑衣人迎麵斬去。
“不知死活的家夥!”
黑衣人一聲冷哼,手裡長劍發出一聲呼嘯,隨手一劍將李修元斬來的劍氣擋下,接著往上衝出兩步,揮劍再斬。
李修元不為所動,他也想試試僅憑手裡的長劍,能不能扛下分神境的攻擊,畢竟他的肉身被禁,修為全無。
在黑衣人衝上來之下,手中的長劍揮手斬出,蕩起地上的無數的青草落葉,黑暗之中,一道又一道的劍氣在兩人麵前激蕩!
黑衣人一聲冷喝,體內真氣催動,長劍斬出帶著天地靈氣將李修元激蕩的落葉青草化為一道旋風,反過來斬出!
“去死啊!”
黑衣人身隨旋風欺身而上,根本無視李修元手裡的長劍,在他看來二招沒有拿下這個中年男人,便已經是他奇恥大辱了。
“鋥!”的一聲響起,黑衣人中斬出一道閃電,直指李修元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