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閼氏臉上先是一愣,漸漸的笑容僵住,冷冷地望著眼前這些家夥更怒了。
她知道,能將小虎逼到動手殺人,肯定是遇到了不講道理的家夥,還好小虎跟在先生的身後,否則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手握長劍的閼氏雙眼冷漠如刀似劍,靜靜地看著將要衝上來的中年男人。
繼續說道:“誰給你們的狗膽?”
“你是找死啊,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野男人給你撐腰了!”
中年男人看著雲淡風輕的李修元,指著握著一把長劍的閼氏,之前被李修元轟在胸口的那一道氣沒順過來,一聲悶哼,仰天噴出一口血。
在中年男人身後的一個女人神色一變,快步邁上前,一掌抵在中年男人的背後。
沉聲說道:“大哥莫在亂了陣腳,先靜氣斂神再說!”
中年男人厲喝一聲,催動全身的真氣運轉,緩緩地將胸口那道悶氣化去。
李修元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冰冷的眼睛中看不到一絲變化。
“小虎回去!”閼氏動手之前,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推進了院子,接著反手拉上了沉重的大門。
看著眼前十幾個男女說道:“誰指使你們來害我兒的!”
中年男人嘴中血流不止,漸漸染紅了胸口衣衫,一邊抹著嘴巴,一邊指著閼氏和李修元吼道:“一個都不要放過,都殺了!”
一幫男女聽到這裡,呼啦啦撲上過來,團團將門閥氏和李修元圍住。
其中一個穿著耳環,身高六尺的男人叫了道:“七娘後退幾步,讓我先砍了這個奸夫,把他拖去喂狗!”
“你該死!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閼氏眼裡的怒火更甚,不管身後沉默不語的李修元,衝上去揮手一道的劍光斬出,在她的眼裡這個六尺高的男人已是死人。
“當當當!”
就在閼氏斬出一劍的瞬間,男人手裡的長刀揮手,擋住了這致命的一劍。
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看著閼氏說道,“我隻想殺了那個男人,並沒有意思傷你!給我讓開!”
“你也該死!”
閼氏瘋狂的吼聲回蕩在小巷四周,夜幕將起,顯得有些驚人。
又是當的一聲響起!
刀與劍再次在空中相碰,一重一輕在瞬間對決,男人手裡的長馬跟閼氏的長劍在夜空中斬出一串火花!
聚氣五層的閼氏想來也是第一次跟人拚命,若不是這些家夥傷了小虎,口出狂言中傷自己,斷不會握著長劍跟人拚命。
而男人從小虎的口中得知他已經動手殺人,當下嚇得半死!
因為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兒子跑去找小虎的麻煩,如果真是那樣,他怕隻能跟眼前這個瘋女人不死不休了!
兩人修為本來相差二層,隻是閼氏不管不顧,發瘋一樣發起進攻,使得當下成為一場僵持的纏鬥。
就在這時,男人身後的七娘也握著長劍衝了上來,看到自己的同伴竟然久點不入,哪個顧得上什麼叫群毆?
她也害怕自己的兒子被小虎砍了頭,不論如何她要先將閼氏拿下,再一刀砍了站在台階上的李修元!
沉默不語的李修元歎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閼氏不是這些家夥的對手。
隻是麵對憤怒的女人,他一時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換成是自己,隻怕早就提刀砍人了。
閼氏的氣息顯得有些淩亂,方才跟男子一番拚命消耗了不少體力,而頭一回跟人拚命之下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調息恢複體力。
男人身後的七娘這時出手,讓李修元眉頭不禁一皺,閼氏對付一個男人已經顯得非常吃力。
倘若再來一個人圍攻,隻怕就要倒在對手的腳下了。
不遠處,又有幾個家夥握著刀劍撲了上來,撲到李修元的身前,幾乎不同說話,毫不猶豫地揮動著手裡的刀劍砍了過來!
在他們眼裡,勾引的閼氏的李修元必須死,死無葬身之地!
“先生閃開!”
就在此刻,一柄劍從眾人麵前斬出,閼氏回身躍上石階,右手長劍用力斬出一道劍氣,將李修元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歎了一口氣,李修元靜靜地說道:“你先回去給小虎清洗一下身體和傷口,他們還傷不了我!”
李修元神色平靜沉凝,語氣不容半分置疑。
隻是揮手間卷起一陣清風,將閼氏推進了身後的大門之後,吱呀一聲,大門在瞬間又重重地關上。
李修元冷冷地望著如餓狼一般撲上來的十幾個男女,隻要他站在門口,便不會允許任何人衝進院落之中。
十幾個男女修士都想打瘀氏的主意,卻被沉默不語的李修元所阻,眾人頓時將注意力掉轉到李修元的身上。
看著手無寸鐵的李修元,七娘厲聲喝道:“大哥,這女人不要臉,男的更不要臉,殺了他,我們再衝進去……”
“唰唰唰!”瞬間有十幾把刀劍瞬間撲上來對準了李修元!
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李修元斬成一團肉泥而後快!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收回你們說的每一句話,現在掉頭離開,我就當你們沒有來過此地!”
當他站在小院的門外,當他腳踩在石階之上,他便是一方世界的主宰。
眼裡再也容不下一粒沙塵。
隻要這些家夥願意就此離開,他可以放下將要舉起的屠刀,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問閼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