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天之前,月支城中。
過了這麼些天,單於手下七娘等十幾個將士一直沒有消息,不僅單於大王悶悶不樂,連軍師金不換也迷惑不已。
終於,當金不換打聽到上虎曾在市集上出現過,王城有修士去找過他的麻煩。
更是從守城的將士嘴裡得知,小虎竟然跟著一個來自中原的中年男人去了城外不遠處的石窟。
便是軍師也不敢私下隱瞞,而是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單於大王。
雖然單於並不待見太子殿下母子倆人,可小虎畢竟的王朝的太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金不換也知道王朝有人一直針對母子倆人,為此身為皇後的閼氏不惜帶著小虎悄然消失,為此單於大王不知砍了多少護衛和下人。
這下終於有了消息,他哪裡有一絲的隱瞞?
“你說小虎跟一個中年男人去了石窟?有沒有看見門閥氏?”
單於看著金不換冷冷地問道,他雖然對閼氏心裡不滿,可畢竟那是自己的大夫人,是王朝的皇後娘娘,怎麼可以跟中原的男人走在一起?
若按他往常的脾氣,隻怕聽到這個消息就要殺人。
金不換小聲說道:“守城的護衛隻看到小虎殿下,倒是沒有見到皇後娘娘。”
自李修元在小院外劍斬了十幾個匈奴王朝的修士之後,閼氏便再沒有出過大門一步,日常的采買都是府上兩人婦人輪流去市集。
如此一來,母子倆人頓時從偌大的月支王城消失了一樣。
倘若不是小虎離開城門時從馬車上探出頭來,隻怕是到現在金不換還不知道這母子倆人已經悄然回到了王城。
這可是一件大事,無論對他來說,還是單於大王。
畢竟說不定,未來的那一天小虎便能坐上王座,而金不換身為軍師,自然想一直延續自己的榮華富貴。
單於大王歎了一口氣,看著金不換說道:“此事先彆傳出去,命令呼延花兒帶一隊將士去城外的石窟,務必把小虎接回來。”
“那中原的男子呢?”金不換想了想問道。
單於大王一聽頓時一拍桌子,怒吼道:“一刀砍了,難不成還要把那王八蛋請回皇宮不成?”
金不換嚇了一跳,趕緊回道:“大王切莫生氣傷了身子,臣這就去安排。”
歎了一口氣,單於大王繼續說道:“這事先彆傳出去,這都他娘的是什麼破事,好好的弄成了這樣。”
金不換一愣,心道這一切不都是大王的家事麼?
隻不過,心知肚明的他哪敢在這件事上多嘴,當下拱手快步離開。
在他看來,就算某人要打生打死,總得先把太子殿下接回宮中才是。
於是乎,就在石窟胖和尚孤獨求敗的時候,月支王城已經有一隊騎兵馳出了王城。
由單於大王手底下的護衛副將親自出馬,往石窟打馬而來。
石窟上的崖坪,李修元屏退了胖和尚,讓他去佛堂自去做自己的功課。
眼前這些家夥看來不是找小虎,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他在獨自麵對這些家夥,而小虎作為當事之人,自然也拉著先生的手,冷冷地注視著下了戰馬,往山上快速掠開一數十個黑衣護衛。
李修元想想拿出了弓箭,彎弓搭箭之下看著小虎問道:“小虎怕不怕?”
小虎咬牙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他們想害我娘,都是壞人,小虎才不怕他們。”
“好,我們今日就讓他們乖乖地滾回去!”
李修元話沒說話,隻著“嗖!”的一聲響起,手裡的鐵箭發出一聲歡呼,往衝在最前麵的那個黑衣人飛去!
“當!”的一聲,鐵箭射在黑衣人跟前三尺的岩石之上,濺起了無數的沙石碎粒,嚇了黑衣護衛一跟,於瞬間往後退了幾步。
然後抬頭往上望去,入眼處卻不正是橫眉冷對的太子殿下,跟大王必殺的中原男人?
李修元看著山下的黑衣護衛冷冷地喝道:“這裡不歡迎你們,請回吧。”
“不好,上麵敵襲!”
“呼延大人,我看到那個綁架小虎的中原男人了!”
“準備進攻,所有的拿出你們的手的弓箭!”
隻是眨眼之間,山道上的護衛們亂成了一片,聽著命令紛紛拿出了自己背上的弓箭,紛紛瞄準了崖坪上的師徒兩人。
李修元冷冷地看著這些家夥,沒有吭聲音,他在等著對手先放箭,那麼他就有理由出手了。
小虎本來有些害怕,一看到眼前在大片被先生一劍斬成兩截的樹林,頓時恢複勇氣,冷冷地注視著崖坪下不到百丈的護衛們。
聽到呼叫,身穿盔甲,一臉怒容的呼延花兒走上前來。
抬頭望著崖坪上的兩人喝道:“兀那賊人,快放了小虎,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小虎還不快快下來,跟我一起回城?!”
小虎搖搖頭,望著他冷冷地吼道:“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回去!”
李修元拍了拍小虎的肩膀,望著呼延花兒回道:“滾回去,再往前走,彆怪我讓你們灰飛煙滅!”
“找死!”
突然間,一道箭鳴直衝雲霄,刹那刺破塵封飛揚的山道,隻見枝鐵箭自呼延花兒手中的鐵弓飛出,嗚嗚往崖坪上的李修元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