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神歸來,諸神辟易,更不要說眼下的李修元身具陰陽造化之力。
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張良,李修元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淡淡地吩囑道:“這裡留下小虎跟他母親,剩下的三人先送去你府上安頓,再把夫子接來。”
既然這兩個家夥已經成親,怎麼著今天也得喝一杯喜酒才行。
張良一愣,眼見他壓根沒一點著急的模樣,忍不住嚷嚷道:“兄弟救命,淑子快行了。”
李修元揮了揮手,拉著小虎往後院走去。
一邊說道:“讓你辦的事趕緊去,完了再訂兩桌酒席回來,彆舍不得花錢,這錢我來出,我中午就要喝一杯喜酒。”
這下張良算是聽明白了,這才明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拉著他的手問道:“不對,你不是我兄弟,你是誰?”
小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張良,推著他往店外走出去。
一邊嚷嚷:“快去把老師接來,莫要打擾哥哥救人。”
一聽小黑如此回答,張良總算明白了幾分,扭著說道:“你就是變成妖怪,還是我張良的兄弟。”
“小黑過來,這是你小虎弟弟,以後他跟你住一間屋子,今天先將就一下,明天再去買張床。”
說完又帶著閼氏來到另一間屋子,淡淡地笑道:“先把這裡將就幾天,過些日子我要把這院子拆了重新修一修。”
閼氏沒想到這前麵的鋪子沒多大,後麵的院子竟然如此寬敞。
不由得笑道:“先生先去救人,這收拾屋子的事情我自己來。”
李修元大手一揮,看著小黑笑道:“我既然已經回來,你淑子姐姐便是想死,也死不成了。”
小虎拉著小黑的手笑道:“小黑哥哥,我以後要跟你一起去書院讀書麼?”
小黑嘿嘿一笑,指著一間緊閉著的屋子笑道:“還有淑子姐姐,等哥哥救醒她再說。”
說完拉著小虎往自己的房間裡一頭鑽了進去,哥哥回來,一切都不用小黑去操心了。
午時過半,天空的春雨依舊。
當張良拉著夫子來到酒肆的時候,酒樓的夥計已經將兩桌豐盛的飯菜送了過來,兩人一下馬車就聞到了香味。
進到後院的客堂,這裡已經擺上了一桌酒菜,另一桌自然是送去了張良的府上。
臉上依舊有幾許蒼白的淑子已經坐在桌邊,跟張良招了招手道:“請老師坐在上席,還有大哥。”
“好,請老師坐在上席。”張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息了自己氣息之後才回道。
淑子也用力地點點頭,小手伸過來緊緊地拉著張良,再也不肯放開,她知道,張良是她在世界除了大哥唯一的依靠。
而眼前的李修元是她救命的親哥哥,用不著她去措辭表示感謝。
命都是他的,她還能說些什麼?
這些日子她雖然昏迷之中,可是神智卻是清醒的,包括跟張良拜堂之時。
李修元招呼閼氏坐下,指著夫子說:“這是小黑他們三人的老師夫子,以後也是小虎的老師……這是小虎的母親……”
三言二語介紹了諸人的身份,最後李修元舉起手裡的酒杯笑道:“還好我回來得及時,還能喝上張良跟妹妹的喜酒。”
夫子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話說,你這一回去得也太久了一些吧?”
李修元掉著小虎笑道:“主要是在半路上撿到一個徒兒,所以耽誤了一些。”
夫子看著小虎笑了笑:“你是李先生的弟子,以後又是我的學生,這讀書寫字一樣要吃苦的啊。”
小虎嗬嗬笑道:“先生說,小虎不可以怕吃苦的。”
張良嚷嚷道:“先吃飯吧,我已經餓了好些天了。”
淑子聞言一笑,輕聲說道:“夫君你說話也不害羞,老師和哥哥還沒說餓呢?”
夫子撫須歎了又歎,看著張良和淑子說道:“你們雖然是我的學生,可是李掌櫃可是你們的再生父母啊。”
淑子聞言紅著臉說道:“先生變得跟淑子差不多大小,若不是小黑在這裡,我差一些就認不出來了。”
李修元看著她笑了笑:“明天小黑帶著小虎去書院,淑子留下來再靜養半月。”
眼下他可不敢讓淑子跟張良回府,即使是新婚燕爾。
這剛剛恢複的生機,連他也沒有把握,說什麼也得放在眼底靜養一些日子才放心。
張良重重地點了點頭:“隻要淑子沒事,一切都聽你的。”
李修元搖搖頭,指著隔壁說道:“明天先把隔壁這屋子買下來,我有用。”
張良拍著胸口說:“這事包在我身上。”
……
春去夫又歸,眼見又是立夏之日。
花了將近兩月,李修元將隔壁原來空著的屋子買了下來,讓小黑、小虎和閼氏,包括整個酒坊都搬了過去。
四十七號成了一處空宅,連一缸酒都沒有留下。
李修元讓張良出麵,自己監工,將整個四十七號拆成了平地,一塊木頭都沒有留下。
小黑見怪不怪,隻要哥哥回來,他就安心了。
小虎每天跟著他一起坐車去書院讀書,連著閼氏也省了不少的心思,眼下她無聊的時候,便是坐在隔壁一店裡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