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上了自己靈藥,再加上喝了李修元釀的靈酒之後,小黑的雙腿終於不再如之前那樣如刀割一樣的疼痛了。
眼下變成了麻木,沒了感覺。
歇息一夜之後,兩人也不敢在此地久待,而是騎著馬兒繼續往前趕路。
青玉看著他笑道:“我們就跟那草原上被人追趕的兔子一樣。”
小黑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你對自己沒有信,怎麼也得對我有點信心吧?”
在他看來,自己在神龍大陸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跟追殺自己的殺手們玩鷹和兔子的遊戲了
經過一夜痛苦的煎熬,小黑心裡漸漸平靜下來。
當年神龍穀大老長派出的殺手都沒能要自己的命,更不要說眼下他還有哥哥和淑子姐姐。
北齊的皇城還有兩個妹妹等著他回家,他怎麼可以頹廢下去。
青玉哪裡肯相信他能幫助北齊解決丹州的危機,在小黑受傷之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眼下的情形,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了想,望著前方喃喃自語道:“小黑我們估計連丹州城門都無法靠近,隻要遠遠地刺探一些北齊大軍的軍情,就夠了。”
小黑搖搖頭,平表地說道:“彆急,到了再說。”
昨天趕了一些路,雖然繞了路,但他相信今天夜裡,肯定能靠近北齊大軍圍在丹州城外的大營。
隻要到了地頭,就有辦法解決大周丹州城的圍城危機。
青玉心裡著急,眼見小黑沒有嚷嚷著停下歇息,兩人便一路往前,眼見就到了未時,離丹州城越來越近了。
長路將近,他們離危險也越來越近了。
還沒等小黑喊停威馳中的青玉,有兩人右側的方向,響起了一陣馬蹄奔跑的聲音。
還沒等青玉發出一聲驚呼,如閃電一樣的馬隊便往荒野上的兩人靠了過來。
不用任何命令,馬隊快速地往兩人圍了過來。
在他們的眼裡,青玉和小黑放著官道不走,寧願在這沒有路的荒原上奔跑,本來就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些騎士,都是北齊大軍在丹州城外的將士的強者,這幾天北齊大軍一進不停地派出不同的小隊在荒原上追擊一切可疑的人群。
凡是落單的少年,或者一男一女都要細細地追查一番。
倘若遇到是配合,或者不法查明的男女,便統統帶回了北齊大營給國師大人親自審問。
看來自右側衝過來的馬隊,小黑看著青玉搖了搖頭。
因為他的弓箭一直都掛在腿邊,隻要遇到危險便能出箭。
更不要說,那天夜裡他為了節省手裡的符箭,始終沒有對北齊的國師大人射出那致命的一箭。
他要將致命一箭留到最後一刻。
眼下受了傷的他,不得不用手裡的鐵箭瞄準了如虎狼一般衝過來的騎士。
衝過來的都是有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將士,麵對危險也更加機靈。
當他們發現騎在馬上的小黑瞄準自己一行人的時候,便有領隊毫不猶豫地發出一聲吼叫,叫停了衝鋒中的同伴。
一陣馬兒的嘶吼聲在風中響起,嚇得青玉跟著身下的馬兒一起驚叫了起來。
停下來的馬隊上一身盔甲的將士拿出了自己的弓箭,準備下一刻瞄準不遠處的小黑兩人。
隻不過小黑沒有準備射他們。
他知道這些家夥很強大,自己一枝箭能射死幾人?
於是他將手裡的鐵箭,瞄準了衝在最前麵的那個發出命令首領身下的馬兒!“嗖!”的一聲,鐵箭看似飛向馬背上的將領,就在對方揮劍斬向幾中鐵箭的刹那,鐵箭卻將他身下的戰馬一箭爆頭!
轟的一聲,戰馬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轟然往荒原上的草地上摔倒,連帶著馬背上的主人一起拖著往地上衝去!
這隻是小黑射出的第一枝鐵箭,跟著嗖嗖兩聲響起。
他沒有給馬背上將士們射出鐵箭的機會,兩枝鐵箭飛出,便帶走了兩匹馬兒的生命,同時將它們的主人也拉扯落地。
馬兒落地在草地上掙紮著死去,壓著自己主人的一條大腿一時間抽不出來。
“你手裡沒箭嗎?你是白癡啊!”
小黑氣得大聲罵道:“在他看來,眼前的青玉怎麼說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在大周的皇城裡敢跟黑衣殺手拚命,到了北齊的戰場上卻變成了跟小雞一樣,給他氣得不行。
青玉一聽之下,終於明白過來,當即拍馬前後方跑去,待著跟北齊的將士攔來了距離,這才遠遠地射出了手裡的鐵箭。
而這個時候,小黑已經再次嗖嗖嗖射出三枝鐵箭。
眼下的他專射對方的戰馬,為的便是不想讓眼前的一個家夥跑掉。
隻要有一人跑掉,自己兩人便有危險,莫說去夜探北齊大營,怕是離丹州城外十裡地都無法靠近。
一時間,荒原上響起了北齊戰士落馬之後的驚叫聲,以及馬兒中箭之後倒地瞬間的哀鳴。
這裡是戰場,是你死我活的戰場。
無論對人還是對戰馬,小黑都不會有絲毫的留情,因為他自己都是一個殘疾之人。
他要活下來,唯有除掉眼前的敵人。
嗖的一聲,青玉以築基之力射出的一箭終於讓一個將士倒下,這給了小黑一點信心。
他手裡的鐵箭沒有停下來,箭出便是三枝。
“射出你們手裡的箭啊,你們都是白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