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說了一番沒有結果,小黑身後的青玉皺起了眉頭。
正欲出言相斥之際,中年僧人卻冷冷回道:“我們隻是協助國師大人,在此捉拿大周的奸細!”
小黑聞言神情一凜,看著他冷冷回道:“憑什麼?你斷定我們姐弟是國師大人要找的奸細?”
眼見攔路的武僧手裡並沒有捏著畫像,小黑斷定當日的國師大人也沒看清自己和青玉的臉。
如此,他有一萬種理由可以搪塞過去。
開什麼玩笑,現在就算北齊的國師大人站在自己的麵前,隻要自己不出聲,或者將口音換成大周皇城的口音。
打死他,他也看不出來當日的仇敵就在眼前。
中年僧人冷冷地說道:“那不是我們的事情,我隻負責懷疑,洗清你的嫌疑那是西汾州官府的事情。”
直到此時,小黑和青玉依舊不知道北齊國師大人已經對兩人發出了懸賞。
國師大人的賞金可以讓任何一個修士為之瘋狂,更不要說寒山寺裡的武僧了,這可是一大筆收入。
正如中年僧人所說,他們隻負責懷疑和緝拿路過的可疑之人,然後押送到西汾州的城主府,由那裡的官府作出判斷。
一旦他們成功捉住國師大人要的凶手,那可比山下千畝良田十年的收成還要多。
小黑心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心道哥哥你應該仔細看清楚了,原來佛門也是江湖,也是弱肉強食的叢林。
想到這裡,小黑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難看。
看著中年僧人說道:“你們隻是出家僧人,哪來的權力攔路?誰給你們的權力?難不成寒山寺裡住進了惡魔和土匪?”
隻要中年僧人一等人承認自己是惡魔和土匪,小黑便有道理揮劍斬魔。
中年僧人哈哈一笑,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很蠢?你去西汾州城主府問一問,寒山寺連賦稅都不用交!”
小黑聞言怒了,出聲嗬斥道:“所以你們聚眾為匪,要為禍一方了?試問佛門清淨之地,何時也能私擁僧兵了?”
這是他當日在梁州城外就想問的問題。
想不到事情過去了近五年,最後卻落在了北齊西汾州外的寒山寺下。
看著眼前七人眼裡那道貪婪的眼神,小黑隻覺得一有道怒火在心裡燃燒,將出噴發出來。中年僧人平靜說道:“若你們不是大周的奸細,自然對你們沒有什麼影響,官府時候自
會還你一個清白。”
小黑看著他認真說道:“我來自北齊的皇城,難道你聽不出我的口音,還是你們眼睛都瞎了?”
中年僧人搖搖頭說道:“無論你如何分辨,今日也要跟我走上一回,下馬束手就擒吧,彆讓我出手。”
就在此時,中年僧人身後的一個青年僧人握著長劍,往小黑身後的青玉衝去,欲要將青下拉下馬來。
一邊伸手一邊笑道:“女施主下馬來吧,跟我們去城主府走上一回。”
青玉氣得一聲厲喝道:“狗東西,放開你的臟手!”
轟的一聲,隨著青玉的一聲厲喝,中年僧人身後的五個武僧齊齊拿出了刀劍,紛紛指向小黑和青玉。
小黑回頭看了一眼青玉,心道這一路的交代算是白扯了。
這個傻女人隻要一張嘴,就能讓這些武僧聽出她的口音,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中年僧人一頓手中的禪杖,沉聲說道:“你們是大周的奸細,休想離開此地!”
青玉正準備反言反擊之時,小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我這傻姐姐小的時候去過大周,這口音一直沒改過來,有錯嗎?”
“那就不是我要去分辨的事情了。”
中年僧人將手裡的禪杖指向小黑,冷冷說道:“乖乖下馬,束手就擒,跟我去西汾州的城主府,他們會找出真相。”
青玉一愣,瞬間知道自己的聲音惹禍了,身體不由變得僵硬起來。
馬背上的小黑挪動了一下身子,嘴唇微微翕動,說了一句隻有青玉才能聽到的話:“哪怕我殺光這些和尚,你也不要出手。”
青玉感到一陣寒意,能讓小黑如此緊張,那說明眼前的中年僧人肯定不好對付,她瞬間想起了那天夜裡。
在小廟之處,雨夜之中,小黑跟北齊國師的一番苦戰。
莫非自己兩人苦苦地逃了七天之後,還要再跟這些武僧拚死一搏不成?
看著麵前的僧人,青玉手裡的長劍斬出一道劍氣,逼退了欲要來拉她下馬的僧人,然後催動馬兒往後退出了十丈。
既然要拚死一搏,她就不能影響小黑,她也相信小黑能讓自己兩人脫離眼前的危險。
中年僧人嘴角微動,顯然是喝住了欲要去對付青玉的武僧。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如如不動的少年,才是他們要對付的主犯,隻要將眼前的少年拿下,那女人還能跑去何處?
這裡可是寒山寺的腳下,是他們的地盤。
“所以,你們想要跟我動手?想要行土匪和殺手們才會做出的事情?”
小黑望著眼前不過三丈的中年僧人說道:“我哥哥說,世上隻有兩種人不可原諒,而你們並不是官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