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胖僧人漸漸遠去的身影,車夫忍不住看著小黑問道:“這就不打了,算了?”
小黑歎了一口氣,望著天空中將要落下的劫雷說道:“白靈讓高月離你遠一些,彆讓她傻傻地闖進你的劫下,找死不成?”
完了又看著麵前的車夫苦笑道:“不然呢?再打下去,不是我死就是他死了。”
車夫回想著之前的那三道爆炸聲,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場麵,終其一生,怕也遇不上一回吧?
想著被高月帶走的白靈,車夫又忍不住問道:“那狐狸也能修行,最後她會不會變成跟你們一樣,變成人類?”
小黑淡淡一笑:“就算變成人類,也隻是她修行的另一個起點,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了就不能回頭。”
歎了一口氣,車夫苦笑道:“我若早些遇上小先生,怕也能混上一絲機緣了。”
小黑聞言怔了怔,隨後撿起白靈魂擱在地上的酒壺,在耳邊搖了搖搖,然後嘿嘿地笑了起來。
將手裡的酒壺遞給車夫,笑了笑:“算你命好,這家夥渡劫心急,這酒都沒喝完呢?”
車夫嚇了一跳,接過酒壺問道:“我喝了這酒,不????????????????會變得跟那白狐一樣吧?”
“大叔你想多了。”
小黑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雖然不能讓你踏上修行之道,但是卻能讓你多活幾十年,想想也不錯了。”
想想這趕車的家夥也算跟著自己一路走來,經曆了幾回生死,小黑眼見家門在望,也沒有再小氣了。
正如他所說,這些靈酒換成年少之人定能一朝聚氣踏入修行一道。
而對車夫這樣的年齡來說,隻延年益壽了。
車夫一聽先是有些失望,隨後哈哈大笑道:“想想我還是太貪心了,這一趟除了掙錢,還能多活幾十年,怎麼看也值了。”
仔細想想,他甚至為先過河的同伴感到可惜,因為自己沒能過河,反倒跟著小黑經曆了不少的奇遇。
這多活數十年的靈酒,怕是賣了他的田地,也換不回來。
小黑沒有再理會車夫,而是放出神識,往天劫下的白靈望了過去。
高月所他所言,果然遠遠地躲開,生怕被天空落下的劫雷傷到。
畢竟這樣的場麵,於她來說,怕是終生也難得遇上一回,更不要說她自己還是一個聚氣境的小小修士了。
白靈找到了處草坪跌坐在地,手裡緊緊地捏著小黑給她的救命神符。
正在犯愁之間,一道黑色的劫雷直接自九天之上往她襲來,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比之前小黑的驚豔一劍可要恐怖多了。
這個世界能從妖獸渡劫到分神,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存在了。
突如其來的劫雷在她頭爆裂開來,一瞬間一道閃電落下,有一種強大的毀滅之力,足以直接鎮殺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
還好,她在渡劫之前遇上的小黑,否則最後也會落得跟她母親一樣的結果。
“轟隆!”一聲,差一點將走神的白靈轟得魂飛魄散,隻是一道劫雷,便將她轟得鮮血直流。
嚇得高月哇哇地驚叫了起來,這可是她頭一回目睹天劫之威,更不要說是一隻妖獸渡劫了。
小黑兩眼平靜,望著天空中醞釀的劫雷,淡淡地說道:“彆怕,你這隻是破境之劫,要麼三道,最多九道劫雷。”
生怕這家夥想著太多,小黑又趕緊說道:“什麼都不要想,凝聚心神,對付剩下的幾道劫雷,不要分心。”
白靈默默地掏出一株靈藥,放在嘴裡嚼了起來。小黑提醒了她,這可是生死一線之間的事情,哪裡容得上自己分心?
行走在官道上的胖僧人聽著天空落下的一道劫雷,想著自己當日渡劫的情形。
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難不成?我錯了?”
正如小黑所說,便是妖獸也有修行的權利,也是自己存在的理由,更不要說是世間的凡人了。
這一刻在他看來,自己心裡的迷惑怕是無法跟住持師兄討教,唯有去打擾那兩個還在閉關中的老僧了。
寒山寺的胖僧人默默地行走在天劫之下,漸行漸遠,往自己的彼岸而去。
鄴城附近的大修士卻聽到了天空中的一聲雷響。
再加上這漫天席卷而來的劫雲,讓他們如荒原上嗅到血腥的野狼,忍不住紛紛往劫雷落下的方向趕來。
此地離皇城已經不到過七八裡地,對於這些元嬰期後期的修士來說,也隻是幾個眨眼之間的工夫,就能趕到。
對於這些家夥來說,能親眼目睹旁人的渡劫,是一種千載難逢的機遇。
說不定過上幾年,這一道劫雷就要落在自己的頭上。
還有一幫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隻盼著劫下的修士被天????????????????劫劈死,他們就可以像荒原上的野狼一樣,去瓜分眼前的機緣。
渡劫境的修士,身上可有不少的寶貝!
……
且說十七號後院裡,青玉聽到了天空突然響起的雷聲,眼見皇城外黑雲滾滾,不知發生了何事。
當下忍不住看著老道士問道:“師傅,這城外發生了何事?”
老道士看著麵前的老掌櫃笑道:“前輩以為如何?”
嫣兒急得在一旁嗷嗷地叫了起來,心道哥哥為何還不回家?
卿卿摸著她的腦袋笑了起來:“老爺爺說哥哥今天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彆急。”
老掌櫃看著兩人小家夥笑道:“彆急,這可是劫雷,難不成你們哥哥在回城的路上等不及破境渡劫了?”
對於小黑的修行,老人心裡沒譜。
老和尚和老道士壓根也就沒讓他去理會小黑的修行,隻要他看好兩個小家夥,教兩人慢慢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