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看著卿卿緊張的樣子笑了笑：“沒事，卿卿和嫣然都是金丹境的修為，你不要跟她們兩人比較，沒有意義。”
小黑明白，自己還有兩粒仙丹是留給老道士和高月兒的。
除非老道士把這粒仙丹給自己最小的弟子阿史娜，否則，窮其一生，阿史娜怕也無法突破到元嬰之上的境界。
阿史娜看著他氣苦地笑了笑：“還好青玉是我師姐，我還有一個師傅，否則我真的跟你急。”
嫣兒看著兩人搖搖頭，拍著小手笑道：“哥哥，我們到皇宮了。”
當身為皇後娘娘的阿史娜帶著小黑的兩個小姑娘走進未央宮時，李氏禁不住輕呼了一聲。
看著小黑幽幽地說道：“小黑，你真沒良心啊。”
完了招手跟卿卿和嫣兒問道：“你們誰是卿卿，誰是嫣兒？”
“我是嫣兒！”嫣兒不等哥哥說話，舉起了小手。
小黑撇著小嘴，拉著兩個妹妹跟李氏見了禮，這才回道：“娘娘你說話可沒道理，小黑在北齊的時候雙腿都斷了……”
卿卿一聽，頓時想起了當初哥哥腿斷不方便的模樣，不由得緊緊地抱住了小黑的手臂。
嫣兒點了點頭，看著李氏說：“嫣兒也記住哥哥那個時候坐在輪椅上……”
李氏雙眼一紅，看著小黑幽幽地說道：“你和青玉幫了我不少的忙，我和皇帝倒是欠了你們許多的人情。”..
阿史娜想著李氏想小黑的事情，也不好在此多說什麼。
當下看著小黑說：“我帶兩個小家夥去我那玩會，晚上再來跟你們一起喝一杯。”
李氏揮揮手道：“如此，麻煩皇後娘娘了。”
嫣兒一聽說要去玩，當下扭著看著小黑問道：“哥哥，嫣兒可以跟皇後姐姐去玩會嗎？”
小黑鬆開兩人的手，笑了笑：“記住不要亂跑，不跟陌生人說話，一會記得回來找我。”
卿卿一聽嘻嘻笑了起來，一手拉著妹妹的，一手去牽阿史娜的手，三人往外走去。
直到三人離開了未央宮，李氏才說道：“走吧，去你當年住過的地方看看。”
有些話她不想在未央宮裡說，卻可以去小黑住過的小院問小黑。
小黑心道你不就是要破境嗎？我給你。
兩人一前一後，身後跟著兩個侍女出了未央宮，轉了一會來到小黑當年住過的小院。
走進客堂，卻是剛剛打掃過的模樣。
侍女去打水、生火，燒水。
小黑去自己住過的屋裡轉了一圈，走出來看著李氏搖搖頭：“娘娘，小黑回不來了。”
他也知道李氏是真心對自己好。
隻是他和哥哥於大周來說，隻是一個過客而已。
李氏聞言一驚，看著他問道：“這是為何？你要去哪裡？”
小黑搖搖頭，輕聲回道：“不是我要去哪裡，是我在這個世界能待多久的問題。”
小黑一邊說，一邊取出靈茶。
一邊洗壺落入靈茶，一邊跟兩個侍女說道：“麻煩兩位去準備一些食材，今天夜裡娘娘就在這裡用膳。”
李氏揮揮手道：“去讓禦膳房準備一些食材送過來吧。”
兩女領命退出了客堂，急匆匆往禦膳房而去，娘娘要換地方用膳，這可是一件大事。
直到水沸茶香，小黑給李氏倒了一杯靈茶。
才靜靜地說道：“這杯靈茶，便是給娘娘的回報，能不能如你所願，就看天意了。”
李氏沒有立刻端起麵前的靈茶，而是皺眉問道：“青玉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有我哥哥在，她自然不會有事，隻是重傷之下，得要在外靜養一些日子才能回宮，娘娘不要替她操心。”
小黑端起靈茶吹了一口氣：“喝茶，要趁熱。”
一聽青玉無恙，李氏這才鬆了一口氣。
端起麵前的靈茶吹了一口氣，淺淺嘗了一口之後，卻有一種想要吐出來的衝動。
“彆吐，慢慢喝下去。”
小黑靜靜地說道：“此茶隻能第一回喝才用效果，以後再喝，就隻是茶水了。”
李氏默默地吞了一口靈茶如咽了一口藥汁，因為他看到小黑真的是喝茶如喝水，根本沒有一點反應。
直到一道濃濃的苦澀漸漸地化作一道微甘的回味在嘴裡彌漫開來。
這一刻她想的不是當初小黑進宮時的模樣。
也不是她初遇武帝時的情形，而是她無意之中拜了師傅，一番苦修之後一朝聚氣之日的得意。
風雲變幻，當年的師傅已經不見了蹤影，她也終於跟著武帝熬出了頭。
一道靈茶，瞬間讓她夢回少年時光。
如一道閃電在他腦海裡一一閃過，止不住地呢喃了一句：“昨天，真的好像一場夢啊？”
小黑等她喝完了一杯靈茶，又往她杯裡添上。
靜靜地說道：“小黑也是這麼想的，想當初，我遇上哥哥的時候……”
李氏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安靜地將第二杯靈茶，如飲美酒一樣，一口一口地喝完。
漸漸地，李氏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輕歎一聲，呢喃道：“師傅，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