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圖的霸道一刀向著小光襲殺而去,在他看來,就算胖子無法殺死眼前的青年,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這是他對烏圖的信任。
就在這霸道一刀距離小光不到一尺的刹那……「鋥!」的一聲響起,長亭外突然爆發出了一道光芒!
一道比烏圖那斬破風雪的一刀,發出的光芒還要刺眼!
沒有一個人看清這道光芒自何而來,便已經結束了一切。
直到光芒消失,烏圖才「啊……」的一聲慘叫了起來,此時的烏圖已經倒掠而出五尺不止……
在他的腳下,靜靜地躺著一隻握著長刀的手,肩上血如泉湧,瞬間將白茫茫的雪地染紅!
與此同時,柳天風不由得憤怒起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力量去阻擋這種事情的發生。
隻能飛掠上前,出手揮指止住了烏圖的穴道,替他止住了如泉一般噴出的鮮血。
然而扭著看著依舊站在長亭下的小光,怒吼道:「你太殘忍了!」
小光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去看烏圖和柳天風兩人。
而是望著虛空喃喃自語道:「師傅,弟子的劍法學的不夠好,控製不住啊!」
客棧裡的高月兒歎了一口氣,看著王一笑了笑:「你那弟弟替你把烏圖的手臂砍了,這下安靜了。」
王一聽罷,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十年前,烏圖和柳
天風,朱風三人想要找自己拚命,結果被客棧的法陣勸住了。
十年後,磨了十年刀的烏圖再次回到長安城,還沒見到自己,一隻握刀的手,卻被小光斬斷。
想著這些年很少下山的小光,王一隻好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跟高月兒說了一句:「謝謝你,收了一個好徒弟。」
高月兒咯咯一笑,跟虛空中回道:「砍就砍了,你又不是沒有警告過他,正
好,替你大哥解決了一件麻煩事。」
在她看來,出劍就是要讓敵人害怕,害怕到不敢跟自己示劍!
否則,還不如早早滾回藍田山莊去做少爺算了。
怎麼說,眼下的小光也是藍田山莊的正牌少爺。
長亭下的小光聞言笑了起來。
看著一臉怒火的柳天風,一臉愁容的烏圖笑道:「你付出了一隻手的代價,現在可以跟你背後的人交代了!」
直到這時,黑衣女子兩人,王燁等一幫鏢師也沒有看到小光的劍。
黑衣女子忍不住問道:「讓我看看你的劍,你的劍呢?」
小光搖搖頭:「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除非你也想留下一隻手臂或是一條命!」
黑衣女子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便是自己的好奇心再重,她也不至於蠢到跟胖子一隻,真的用自己的一隻手去出試,去試小光的劍。
而柳天風卻倒吸了一口寒氣,原來自己兩人才是眼前這家夥的磨刀石。
人家斬了你的一隻手,你卻連彆人的劍都沒有看清,一切就結束了。
好似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啊……我要殺了你啊!」
烏圖已經徹底憤????????????????怒了,自己的願望就這麼被眼前的青年毀了!
所有的夢想都在這一瞬間破滅,一生的追求在這一刀之下化為烏有,失去一隻手讓他變得瘋狂,忍不住咆哮出來。
柳天風一把拉住了烏圖,他是清醒的,不會跟胖子一樣拿自己的命去賭。
或許他們兄弟兩人就不該離開大漠,長安畢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就算他們苦修了十年,那又如何?
鐵血江湖,永遠不缺傳奇之人。
王燁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他多說一句話了,他決定將最後一車貨物扔給麵前的黑衣女子。
拚著回到長安挨一頓罵,鏢局賠一些錢,也比一家老小人頭落地來好安生。
「我要回家了!」
小光冷冷地說道:「這一車貨物如何處理?是交給長安的府衙,還是讓這女人帶走?」
跟王燁想得一樣,在小光看來,既然這一車貨物有貓膩,是官府失竊之物,就不應該出現在長安的王家鏢局。
他不是英雄,卻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鏢局上下數百號老小人頭落地
王燁跟小光拱手回道:「在下等人護鏢不力,回去願意受罰。」他的意思明白不過,這貨物我們不要了。
一幫鏢師眼見鏢頭有了決定,當下都不再吭聲。
到了這時候,誰也不想拿自己一家老小的命去賭啊?萬一真的是官府的物品呢?
烏圖看著小光,眼中露出說不出的痛苦和悲傷。
過了半晌才說道:「我沒本事留下你,也沒本事護住那貨物,不過,我會去找王一的。」
小光淡淡一笑:「去吧,他這會就在紅塵客棧裡發呆,正好可以煮一壺酒安慰一下你受傷的心靈。」
說完,看著黑衣女子笑了笑:「你不是跟了這隊鏢師一路了吧?看你這麼辛苦,這車貨物你帶走吧,我要
回家了。」
「轟隆!」一聲,如在冬日裡劈了一道雷,誰也想不到,最厲害的青年居然嫌棄這一車貨物了。
黑衣女子先是一愣,然後咯咯笑了起來:「你真的不要?你不要,我可以帶走了。」
「走吧,我要回家吃飯了。」
小光看了一眼烏圖和柳天風,笑道:「天冷,去找王一吧。」
說完轉身進了長亭,披上蓑衣,戴上竹笠,準備走出長亭去牽自己的馬。
「誰也不許離開此地!」
就在眾人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一隊禁軍自長安城踏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