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眼前還有斷了手的烏圖,跟一聲不吭的柳天風了。
直到這時,直到一幫禁軍齊齊圍了上來,小光依舊沒有動。
黑衣女子一看不好,趕緊抱拳說:「朋友多謝你今日仗義之舉,你先走吧,我們替你斷後。」
說完鋥的一聲,將長劍出鞘。
指著禁軍首領罵道:「好一個瞎了眼的禁軍將軍,不知道哪家財主出了錢請你來……難道你不怕這事捅出去,人頭滾滾落地嗎?」
黑衣青年眼見女子已經出劍,隻好站在了她的身邊,冷冷地注視著一幫禁軍。
隻要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動手,他的劍也會絕不留情!
「我看你們都反了啊,一個女劫匪也敢來威脅我堂堂正正的禁軍將軍,找死嗎?」
說完這句話,要抽出了腰畔的長劍,指著黑衣女子說:「一起上,先斬了這個女劫匪!」
「你倒是給我動手試試!」
小光往前踏出一步,隻要有一動手,他就會立刻出劍,管他人頭滾滾落地,這事大不了讓秦湘玉去處理。
「鋥鋥鋥!」禁軍們跳下馬背,紛紛往小光三人圍了上來。
「叮鈴鈴!」
一串清脆的鈴聲在風雪中響起,就在一幫人劍拔弩張之下,一輛馬車緩緩自長安城的方向馳了過來。
馬兒踏著一地的飛雪,輕快地往長亭而來。
「讓我瞧瞧,都有誰敢欺負我家的小光寶貝啊
!」
馬車還沒到,秦湘玉的聲音已經遠遠地傳了過來,聽得黑衣男女齊齊一愣,聽得禁軍首領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天氣,眼下如此膠著的情形,試問有誰敢再來趟這渾水?
「叮鈴鈴!」馬車停在了長亭之處,也停在了禁軍們的麵前。
掀開簾子,秦湘玉冷冷地問道:「你們誰是管事的,出來說話。」
禁軍首領雖然不認識秦湘玉,可是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隻好上前回道:「本將軍就是,你是何人?」
誰知秦湘玉根本沒有看他,而是看了黑衣女子一眼,這才跟小光說了一句:「你師傅不是讓你回家嗎?」
小光一聽撇了一下嘴巴:「我坐在這亭子裡喝酒,這些家夥打擾了我的清靜。」
「哦,原來是你怕回家啊?沒事,老娘今天心情好,陪你回去。」
秦湘玉跟小光揮了揮手,又看著烏圖和柳長風笑了笑:「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模樣,還想找王一拚命,他在客棧裡等你。」
完了,才看著禁軍首領回道:「我是誰不能告訴你,但是眼前這人這貨,我統統都要帶走!」
秦湘玉的聲音很冷,也能堅決不容禁軍首領有一絲的懷疑。
禁軍首領也不是吃素的,當前上前一步問道:「敢問大人是誰派來的,你知道我的後台是????????????????誰嗎?」
「啪!」冷不丁地一聲響起!
卻是馬車裡的秦湘玉將湊過頭去的禁軍首領一巴掌拍在馬車下的雪地上。
嚇得黑衣女子往後退了幾步,嚇得烏圖乖乖地閉上了嘴馬,仿佛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當下接著柳天風的衣袖說:「兄弟,我們回城去找王一。」
小光卻看著被秦湘玉拍在地上,「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的禁軍笑了起來。
拍了拍手,笑道:「你連她的主意都敢打,信不信她連你身後那個大台後一起斬了,信不信你邊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整個長安皇城,不,應該說是眼下整個大唐,一眾江湖人士要想論起狠來,比起後台,隻怕誰也比不過秦湘玉。
畢竟當年的故事,他也聽師傅有意無意之中說了一嘴,這才知道秦湘玉的紅塵客棧從來沒有官府的人敢來找麻煩。
便是住店,都不敢在紅塵客棧附近落腳。
一幫鏢師和鏢頭王燁更是嚇了一跳,心道這女人的功夫隻怕比自家的老主人還要厲害幾分。
連一幫如虎狼一樣的禁軍看著眼前的一幕,也忍不住嚇了一跳,誰也不敢上前去拉趴在雪地裡的首領。
「大膽妖女,你竟然襲擊皇家禁軍……」
禁軍首領一邊罵道,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話沒說話就要舉著手裡的長劍往泰湘玉刺去!
「啪啪!」這回是兩聲耳光在風中清脆地響起。
秦湘玉再次將禁軍首領拍在地上,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你成親了沒有,你有沒有兒子和女兒?」
「吳將軍並沒有成親!」不知哪個禁軍膽大,代他回了一句。
「那可真要可惜了!」
秦湘玉看著地上的禁軍首領說:「等到你人頭落地的時候,你才會想起來,為什麼不早些成親,生個兒子!」
小光一聽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哈哈大笑道:「那確實。」
黑衣女子則拉著黑衣男子的手,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發生的一幕,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不能她們兩人能所乾預的了。
就在禁軍首領再次從雪地裡爬起來,欲要發出進攻命令的時候……
秦湘玉掏出一塊金光四射的牌子亮在他的眼前,冷冷地喝道:「你真的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