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咯咯地放肆地笑了起來,黑衣男子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他確實是一個白癡。」
一行人繼續往前。
金掌櫃人在趕車,心裡卻忍不住激動,一路自言自語地嘮叨,跟山莊裡的老莊主,老夫人傳音。
嚇得頭發花白的老夫人一哆嗦,看著老莊主說:「還不趕緊,讓銘兒去路口接人,我這孫兒終於想明白了!」
老莊主用衣袖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喊了一聲:「我說你們二個女人,還不喊你們男人去路口接人,有客至。」
正守著屋裡煮茶嗑瓜子的孟小蝶一聽,忍不住看著慕容漱玉說:「老爺子生氣了,叫我們去路口接人。」
於是兩個女人出了門,看著遠遠踩著雪,手裡拎著一筐蘿卜的金無銘喊道:「夫君放下菜,老爺喊我們去路口接人。」
金無銘眉頭微微皺,問道:「誰有這麼大的架勢?需要我兩個夫人親自出門相迎?」
慕容漱玉歎了一口氣:「老爹發話,我們就去看看吧,這麼大的風雪,誰會來此?」
客堂裡的老夫人拍了拍老莊主的手說:「哭什麼?他是你的孫子,回來隻是早晚的事情。」
老人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不是盼這一天,也盼了快二十年?」
老夫人捏著一方絲巾,將臉上的淚痕拭去。
一邊喃喃道:「也不知道這孩子長得像他娘,還是像他老爹。」
老莊主老淚縱橫地笑道:「像誰都行,這可是雙喜臨門,眼看明年春天,小蝶也要生了。」
老夫人拉著他的手,歎了一口氣:「我們總算是人丁興旺了。」
一身麻布粗
衣,披著蓑衣竹笠的金無銘像個老農民一樣,帶著兩個夫人站在路口。
看著遠遠而來,趕著一輛馬車的金掌櫃忍不住問道:
「這是為何,還趕著馬車來了,都有誰啊?」
這時秦湘玉還在馬車裡,小光不知道何日已經繞到了黑衣男子的後麵。
一時間莫說金無銘,便是慕容漱玉也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
就在這時,金掌櫃忽然大喊道:「公子這是大喜事,少爺回來了!」說完扭頭往後麵大喊了一聲:「小光趕緊上前,你娘也來了。」
「嗡!」的一聲,金無銘一時間隻覺得眼前金星亂跳。
他終於明白為何老爹會這麼緊張,竟然讓自己帶著兩個夫人一起來路口接人。
還沒等慕容漱玉反應過來,秦湘玉掀開簾子,脆生生地喊道:「阿玨,老娘今日自親把你寶貝兒子押送來了。」
「掌櫃也來了!」
金無銘跟老農民一樣,一邊哆嗦著,一邊從雪坡往下滑來,看得後麵的孟小蝶直喊:「夫君小心,莫要摔倒。」
慕容漱玉望著遠遠地,騎在馬上頂著竹笠的小光,喃喃地喊了一聲:「我的兒啊……」
眼????????????????見眾人敘舊,金掌櫃也不多話,趕著馬車繼續往山莊裡而去。
金燕子跳下馬背,遠遠地跟慕容漱玉喊了一聲:「主人,我們回來了。」
金無銘望著騎在馬上,緩緩而來的小光,嘴角動了動,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鑒於大環境如此,
秦湘玉一看不成,隻好下了馬車,一路走來將小光拉下馬背,將韁繩扔給一旁的金燕子,拉著小光的手往慕容漱玉而去。
兒子暫時不想理老爹,但是老娘在前,他可不敢不理。
小光眼見躲不過去,隻好任由秦湘玉拉著,一路走上了斜坡,兩人來到了慕容漱玉麵前。
慕容漱玉伸手摸著十年不見的兒子,隻是問了一句話:「聽說,你找了一個厲害的師傅?」
小光原本連自己的老娘也不想理的,一聽她提到自己的師傅。
隻好得意地回道:「那是,我師傅可不是你們這樣的人能接觸到的,王一現在我的眼裡,就是個渣渣!」
說完輕輕地甩開了慕容漱玉的手,往前麵走去。
慕容漱玉一愣,脫口問道:「他不是你大哥嗎?」
走了幾步之後,才扭著看著孟小蝶問了一句:「看樣子,我要有弟弟還是妹妹了?」
說完頭也不回,往前麵一路而去。
孟小蝶愣了一下,隨後咯咯地笑道:「我以為是哪個貴客上門,原來是你小子,來來來,我跟你喝三杯酒再講道理。」
孟小蝶跟金無銘不同,十年前的中秋一戰,讓他認識了小光。
打那之後,她就不直盼著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跟她玩,畢竟無論是金無銘,還是慕容漱玉都太悶了一些。
風雪中的小光沒有理他,而是跟慕容漱玉回道:「就算他是我大哥,也是一個渣渣。」
一行人就這樣往裡走,遠遠地,兩個老人已經踏出藍田山莊客堂,一路往風雪中而來。
衝在最前麵的小光心有所感,掀開頭上的竹笠,看著往風雪裡而來的兩個老人。
忍不住眼睛一紅,喃喃地喊了一聲:「你們是……爺爺?奶奶?」
說完,便快步往前衝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兩人老人的跟前。
跟在後麵的秦湘玉忍不住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金無銘的肩膀:「我說阿玨,小光可真是一個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