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未央宮沉重的宮門被推開,兩個太監拖著已經沒有氣息的宮女走了出來。
也不說話,扔在了一幫禁軍的麵前。
然後轉身往裡走去,瞬間又將宮門緩緩關了起來。
「轟!」的一聲,圍在未宮前的禁軍瞬間閃出一條通道,禁軍首領拖著地上的宮女一路來到了高台
跟端坐鳳椅的首領太監抱拳道:「女乾細已除,請大人明鑒!」
直到這時,金無銘,王一等一幫人才看清地上的宮女,一時間怔怔地發起呆來。
曾幾何時,高台上的大掌櫃連皇宮裡的宮女已能收買了?
這可是株連之罪啊。
高台上的首領太監跟禁軍首領揮了揮手:「看好宮門,擅闖者,皆斬!」
「轟!」的一聲,如在天空劈下一道驚雷,重重地劈在大掌櫃的頭上,劈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冷酷無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的疲態。
歎了一口氣,看著鳳椅上的首領太監冷冷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布了二十年的局,竟然一朝毀在一個太監的手裡。」
首領太監淡淡地回道:「那又怎樣?」
「不????????????????怎樣。」
大掌櫃輕輕地彈了一下手中的長劍,長劍發出一聲清吟,瞬間傳進了未央宮前所有人的耳裡。
跟禁軍們用的劍不同,這是一把黑劍,看在小光的眼裡,感覺跟自己的劍很相似。
便是天空的月光落下,也不能令其反射出一道幽光,連高台下的王一都感到一道殺氣直衝而來。
這是禁軍副首領的劍!
也是大掌櫃在皇宮藏在了十年的一把劍!
先是劍出,接著是未央宮裡扔出一具屍體,終於將高台上的大掌櫃逼上了絕路!
這,還不止!
就在大掌櫃欲要出劍的瞬間,又有禁軍快速而來。
隻見他往高台上的首領太監拱了拱手,說道:「報大人,宮外的賊人,已經被禁軍儘數消滅!」
不等高台上的大掌櫃回過神來,禁軍已經快速離去。
彆說高台上的大掌櫃,便是高台下的烏圖和柳天風,以及慕容漱玉和夜小倩,也嚇得怔怔說不出話來。
這高台上的大掌櫃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這得跟皇宮中的天後娘娘有多少的仇恨?這才隱忍了十幾,二十年才找準了今夜這樣的機會?
王一看了一眼金無銘沒有吭聲,心道兩人在紅塵客棧,也算是各人都隱忍了十年。
沒想到,高台上的大掌櫃更能忍。
不知道隱忍了多少年的劍,終於出現在未央宮前的月圓之夜。
看著快速離去的禁軍背影,大掌櫃這一瞬間如同老了十年不止,臉上露出一抹滄桑之意。
回身看著首領太監說道:「這事原本跟你沒多大乾係,是未央宮裡那女人,欠我們家族的血債……」
未央宮裡的天後娘娘聽不到大掌櫃的聲音,高月兒卻聽見了。
一番唏噓之下,想著先生之前一再警告她和青玉的話。
忍不住喃喃說道:「師姐,我有些明白先生當年的苦衷了。」
紅塵客棧裡的青玉跟著苦笑道:「這個道理,當年小黑就教了你我,隻是師妹你倔強,不肯相信。」
高月兒點了點頭:「是啊,所謂的世間緣份,好的壞的,都不是我們需要的。」
一旁緊緊皺起眉頭的秦湘玉沒有吭聲,隻是端起麵前的靈酒喝了一口。
倒是天後娘娘看著她緊張的模樣,
安慰了起來:「師妹莫要驚慌,一切有前輩的安排。」
客棧裡的青玉咯咯一笑:「當年小黑可沒少罵你是白癡,看來是對的。」
高月兒啐了一口,淡淡地笑了起來:「他倒是快活,帶著兩個妹妹去了諸天做神仙,留下我們在這裡掙紮……」
「前輩,誰去做了神仙?」
秦湘玉是這頭一回聽高月兒說這樣的話,若不是青玉提起小黑,高月兒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
想起當年在建州城的街邊,替兩個兄妹出麵,吃了她一串糖葫蘆的小黑。
高月兒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幽幽地回道:「我的一個朋友,你不認識他,他已經不在大唐了。」
秦湘玉聞言,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天後娘娘。
天後娘娘搖搖頭:「我也不認識。」
高月兒歎了一口氣,說道:「先等一等,等外麵結束了,再說。」
高台上的首領太監歎了一口氣,回道:「世間的恩恩怨怨我管不了,也不想去管,我說過,你便是當上皇帝也不關我的事。」
大掌櫃怒目圓睜:「為何你要壞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