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埋怨眼前的李修元,太無禮了,我還在開放呢!
一瞬間猶如白晝的閃亮之後,便再次沉寂到了昏黃之中,而燈火變得更暗了一些。
隻不過,李白卻看著桃枝上光滑的切口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心道就算自己拿一把柴刀,也做不到如此啊?
就連伍氏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樣的戲法,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就算是打架流血都可以不眨眼的李白,一下子也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喝完碗裡的麵湯,李修元輕聲說道:「這個世上,有比打架當孩子王更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學?」
「先生是神仙嗎?」伍氏呆呆地說道。
在她看來,恐怕隻有神仙,才能用一朵柔若無骨的花瓣,揮手間斬下街邊的一樹桃枝吧?
李白一時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隻是怔怔地看著麵前的李修元。
李修元笑了笑:「想想,要不要跟我學習劍法?」
李白心裡先是升起一陣驚喜,想著終於找到了師傅,可以練劍了。
可隨後又有一絲警惕,為了讓自己練劍眼前這家夥也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吧?
伍氏活了半輩子也沒有見過如此古怪之事。
一直以來都是從說書先生那裡聽神話故事,沒想到真的在自己店裡遇上神仙。幸好伍氏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女人。
李修元的舉動沒有讓她心生恐懼,反倒是想神仙會不會有錢,要不要給他牛肉麵的錢。
她該不該收兩碗麵錢。
李修元倒是算準了李白的心思,看著他笑了笑:「我
不會收徒了,我在北
門口租了一個鋪子賣酒……」
時間在流逝,李修元要離開了,淡淡地說了一句:「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話說到這裡,多的他不會再說,有沒有緣份,就看眼前的這個少年了。
「另外,我隻是一個賣酒的,不是神仙。」
放下幾枚銅板,出了門,消失在夜色中的李修元淡淡地說了一句。
飄進了依舊發呆伍氏的耳中,也飄進了迷惑不已的李白耳中。
李白沒有立刻回答,因為他在想這家夥會不會拐騙自己,把自己當成豬仔賣了。
「你個白癡哦!」
伍氏罵了一聲:「李白你要不去,就讓我們家狗兒去跟那先生學,怎樣?」
李白呢喃了一聲,他當然想。
飛花落葉斬桃枝,這樣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他做夢都想擁有。
伍氏收了桌上的兩個麵碗,摸著李白的腦袋笑了笑:「怕什麼?他就是北門口賣酒,離我這隻是一碗水遠呢。」
皺著眉頭,李白終於下了決定,說道:「我明天先去看看?我要問下我娘再說。」
他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要問著呢自己的母親。
「你是豬哦,這可是你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你要是問你娘,她肯定不會答應,先去,做那先生的徒弟,看看他能教你什麼。」
伍氏歎了一口氣:「現在你可以滾蛋了,老娘要關門去煮飯了。」
李白站起來用衣袖抹了一下沾著麵湯的嘴巴,說道:「這事,嬸先不要跟旁人說。」
少年有些激動,還有一些忐忑,這轉眼間,就能學劍了。
便是這樣,他也不想將這機緣拱手讓給彆人,大不了先睡一覺,明天再做決定。
伍氏一聽笑了起來:「我看那先生不會再收彆人了,也許他隻是看你順眼,想教你幾招,都不願意收你為徒哦。」
李白怔了怔,終於冷靜了下來。
想了想說道:「管他呢,火燒泥鰍,熟一截吃一截,我明天先去北門口看看。」
揮揮手,李白出了門,轉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
伍氏收起桌上的銅板,想了想,這都是什麼事情,怎麼可以讓自己遇到,怕不是做夢吧?
直到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的兒子竟然沒有回家,想必是今天打架自家的兒子也有份。
……
轉了一圈,就在李修元失望的時候,沒想在這裡遇上了李白。
有意思的是,今天他剛剛在北門口租了一個鋪子,想要在此小住半年,釀些黑豆酒來賣,看看這裡的風景。
沒曾想到,在街邊看一群頑童打架也能遇到這小家夥。
一夜過去,早起將鋪子收拾了一遍。
正好買的酒缸送了過來,連著昨日買的黑豆,跟一些釀酒的事物。
從街上請的夥計,在後麵壘了兩口灶,埋了兩口大鍋,想來明日就可以動手釀酒了。
在他看來,就算李白是一塊頑石,隻要他肯來這裡,他就有辦法把他變成跟王一那樣的劍客。
忙了一個上午,還沒到午時。
正在燒水煮茶的時候,李白一頭鑽了進來,看著他說了一句:「我跟你學劍!」
隨後燙了兩個杯子,李修元說道:「急什麼?在學劍之前,我先教你如何煮茶。」
李白心中一震,豁然抬頭問道:「學劍跟煮茶有什麼關係?我又後又不會去開一家茶水鋪子。」
李修元想了想回道:「學劍之前,先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