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誰願意成天握著一把劍一張弓跟人拚命?活著,不好嗎?
就在禁軍大統領為昆侖長老這樣的高手死在風暴中憤憤不平的時候,七仙嶺上的書院,收到了來自伽師皇城的信鳥。
院長和幾個太上長老正在閉關,執法長老東方如一把慕容冷煙喊了過來。
指著桌上的來信說道:“當年的因果來找我們了,院長估計下月才能出關,這事書院要不要插手?”
在東方如一看來,既然當年書院拋棄了小雜役,眼下便不能再蹚進這潭渾水之中。
畢竟書院是出世的宗門,不歸伽師皇城管轄。
而慕容冷煙看著手裡的書信,卻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說道:“我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不到三年,便忍不住鑽出來……還得罪了昆侖和伽師皇城……”
在她看來,自己當年在昆侖的仇怨還沒報呢!
更不要說華生眼下在皇上眼裡,在昆侖掌門眼裡,成了一個身懷煞氣的惡魔,正所謂天下修士人人得而誅之。
隻要自己帶著書院的弟子攔在華生一行人必經之路,就算不
殺了華生,也要斬斷他的一隻手臂。
於是,她看著東方如一靜靜地說道:“當年他在昆侖斬了安然一隻手臂,我也不難為他,就斬他一隻手臂吧。”
東方如一聽罷,隻得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按慕容冷煙的說法也無不道理,他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便是他是執法長老,也一向奉行這樣的道理。
於是,隻好回道:“如此,此事就由你去辦理吧,正好皇城禁軍大統領陳不凡,還有昆侖長老帶著一百人去追趕了。”
想想不對,又趕緊糾正道:“九皇子和兩個鳳凰山的女弟子同行,你可不要誤傷了她們,你知道規矩的。”
書院不跟鳳凰山反目為敵,這是院長跟幾個太上長老定下的規矩,任誰也不能逾越。
慕容冷煙點了點頭,凝聲回道:“慕容安然正帶著書院的弟子自皇城回來,說不定,他們在路上就能遇上。”
慕容冷煙說到這裡,自己也嚇了一跳。
喃喃自語道:“但願慕容安然能管住自己,不要跟那家夥在半路動手才好……”
東方如一聽罷,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當年一隻手臂折在華生的手裡,這會仇人相逢,可不好說。”
便是執法長老,也替書院的一行弟子擔心,當年華生能廢了昆侖的長老,自然不是書院一幫年輕弟子可以搞定的。
他甚至擔心,慕容安然的手臂再被對手斬斷一回
。
慕容冷煙幽幽地說道:“華生最好彆動書院的弟子,否則我不會跟他講規矩!”
……
鳳凰山上,一間草堂之中。
一頭白發的老人靜坐桌前,桌上煮著一壺茶,對麵坐著一身白裙,一臉愁容的女子。
老人是鳳凰山的掌門孟玄天,麵前的白裙女子卻是華玉和澹台小雨的師傅澹台玉嫣。
澹台玉嫣手裡同樣捏著一封信,一封來自昆侖的信。
雖然華玉當年沒有跟師傅明說自己要跟師姐前往何處,但是她知道二個寶貝徒兒卻是被華生拐走了。
甚至有可能離開了天玄大陸,前往另一個世界……
沒曾想到,這才過去了多久?
不到三年的時間,再次出現的三人,竟然闖進了昆侖後山的禁地,這讓人如何相信?
身為鳳凰掌門的孟玄天跟書院的執法長老不同,他活的年歲夠長,當年昆侖的一些往事他最清楚。
當年正是因為昆侖的長老身染煞氣,被掌門大義滅親之後,鎮壓在昆侖秘境之中。
沒想到,鳳凰的二個女弟子跟雲起寺的華生,竟然沾上的昆侖當年的因果。
澹台玉嫣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華生可是了塵大師的寶貝弟子,昆侖這是要跟雲起寺斷交嗎?”
孟玄天淡淡地笑了笑:“這事跟鳳凰山沒有因果,都是昆侖自己的破事,讓他們自己去折騰。”
澹台玉嫣點了點頭,苦笑道:“這信上說,連伽師城的九皇子也跟華生在一起……”
孟
玄天拎起壺,往兩人杯裡添上靈茶。
端起來嘗了一口,想了想說道:“吩咐下去,鳳凰山不論是長老還是弟子,不許摻和這件事。”
“要是華生來鳳凰山之事,被昆侖和皇城知道,會不會有麻煩?”
澹台玉嫣歎了一口氣,不甘心地說道:“我倒想看看,三年不見,我那兩個寶貝徒兒,已經長了多高?”
孟玄天想了想,笑道:“華生是佛門弟子,自然知道不會輕易沾上世間的因果。”
澹台玉嫣這才鬆了一口氣,靜靜地回道:“隻要華生不上鳳凰山,我們便要護住他,安全離開。”
“這事你無須操心,在我看來那孩子隻想把妹妹送來鳳凰山。”
孟玄天放下手裡的茶杯,喃喃自語道:“其實,我倒想見一見當年隻手廢了昆侖幾個長老的少年……”
澹台玉嫣嘻嘻一笑,端起麵杯的茶杯說:“那還不簡單,到時候您打扮一下,等華玉和小雨回來之後,再陪華生一程。”
老人點了點頭:“若是九皇子不跟在華生身邊,我倒想做一個路過的老人,陪他走上一段路。”
澹台玉嫣淺淺地嘗了一口靈茶,若有所思地回道:“若我猜得沒錯,朱九是想來鳳凰山上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