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對佛法的領悟,華生壓根就不如李修元,要知道李修元可是從小,第一本開智的書,便是華生手裡的這卷佛經。
婆婆一聽,也隻好由著華生,畢竟她於佛法的修行還不如華生。
……
在小院裡靜靜地待了七天,在藏經閣裡多讀了幾卷佛經,在大殿裡看了諸佛
之像。
華生再次進到深淵之下,繼續前麵沒有雕刻完的佛經。
這一次,他整整在深淵之下待了十七天。
而這個時候,便是夏天也過去了一半,山門外早就沒有好奇的修士,因為太熱了。
就算有幾個不死心的家夥,也是待在山下的小鎮等消息。
昆侖的太上長老在雲起寺成了白癡,皇城的禁軍為神山所斬,這事終於傳遍了江湖,也傳到了皇帝麵前。
而這個時候,薑清清已經回到了伽師皇城。
她沒人說出妹妹的情況,隻是看著太子說道:“夫君,請稟告父皇休要再派人去雲起寺裡送死,現在連山門都進不去了……”
太子一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下好了,連昆侖的太上長老都成了白癡……我明日早朝過後,去跟父皇聊聊。”
薑清清看著太子的眼睛,靜靜地說道:“誰敢再去,就是找死……婆婆和小雪恐怕往後幾年,都會在雲起寺裡修行。”
隻是最為尋常的一句話,薑清清堵死了太子所有的想象。
有婆婆在雲起寺,莫說昆侖的太上長老,便是皇城的禁軍也不敢前往鬨事。
她知道眼下婆婆心情因為妹妹之事肯定不好,誰去,就是找死。
而這個時候,朱九正在鳳凰山揮汗如雨。
圓圓的身材已經瘦了不止一圈,導致他所有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害得華玉不得不陪著他去了山下的小鎮,重新定做了幾套衣裳,連著鞋子也買了幾雙。
華
玉看著朱九笑嘻嘻地說道:“不敢給你多做,怕你過兩月,還會瘦下來。”
朱九搖搖頭,嚷嚷道:“再瘦下去,我就要死在鳳凰山了。”
華玉懶得理他,自己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一邊回道:“你想想哥哥,他可沒你這麼矯情,我估計你得再瘦十斤才行。”
朱九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道:“聽說,昆侖的太上長老,去找我那兄弟的麻煩,被問天峰落下的神光斬成了白癡……”
華玉淡淡一笑:“他活該,書院的長老都被哥哥廢了,他們還敢去雲起寺找麻煩。”
朱九想了想問道:“要不,明年我們也去雲起寺玩玩?我還沒去過呢?”
華玉想了想回道:“這事得問問師傅,哥哥當初可是說,你沒有破境分神中期不許離開鳳凰哦。”
朱九拍了拍新買的衣服,總感覺有些彆扭。
跟在後麵嚷嚷道:“沒準等到明年春天,你師姐萬一恢複了記憶,要去找我那兄弟呢?”
華玉搖搖頭,回過頭來看著他歎了一口氣。
幽幽地說了一句:“我是害怕師姐的家人找來,據我所知,她當年還有一門親事呢……”
……
皇城之中,聖妙庵裡。
皇甫秀蓉靜坐佛前,看著佛台上的菩薩已經呆呆地坐了一個時辰,沒有說話,也沒有喝水。
當雲起寺的消息傳到皇城,當薑清清親口告訴她,眼下的雲起寺除了香客之外,山下的修士連山門都進不了時。
這個消息比他聽
到昆侖太上長老變成了白癡,更為震驚。
直到眼下,他也不敢去見昆侖的幾個太上長老。
要知道每一個太上長老,都是昆侖的寶貝,都是她的前輩……如今卻因為她,在雲起寺折了一人。
而婆婆卻乾脆跟小雪在雲起寺裡長住了,也不打算回皇城和昆侖,這才是她害怕的事情。
直到這個時候,薑清清依舊沒有把妹妹的情形告訴母親。
因為婆婆不許她告訴任何人,連雲起寺也隻有了塵大師跟老和尚知道。
薑清清也知道此事關緊要,她哪敢拿妹妹的生命開玩笑?
坐在她麵前的成淨也十分頭疼,因為自上回自酉水落水,被鳳凰山的掌門喝退之後,師姐便不許她再出門了。
說是不許世間的風雨吹進聖妙庵,除非她想離開。
看著麵前一籌莫展的皇甫秀蓉,她卻想不出任何的辦法,隻好說道:“既然婆婆和小雪都在起雲寺,這事,師妹最好不要再管了。”
“我隻是不甘心啊。”皇甫秀蓉歎了一口氣,苦笑著回道。
成淨察覺到皇甫秀蓉有些異樣,趕緊說道:“莫說你,便是昆侖的幾個長上長老,都得聽婆婆的話,你可不要再犯傻了。”
坐在一旁的成一,平靜地望著眼前的兩人。
想了想說道:“我一直告誡你們,修佛是讓你們的內心平靜下來,但是現在,你們看看自己,像什麼?”
成一一字一句地說著,絲毫沒有給兩人的麵子。
眼下經曆
了這麼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再去討論誰是誰非的事情,連著昆侖權勢最大,地位最高的婆婆也站在華生的立場。
這個道理,還需要她為兩人一再說明?
想了想,成一繼續說道:“這下倒好,就算你倆想去雲起寺,連那山門都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