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和妹妹沒有醒來,華生去佛堂見師父。
了塵看著華生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替他細細地探尋了一番之後,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問道:「不是說,你醒來之後有可能破境,破境之後這些煞氣便不能再威脅你了嗎?」
華生點了點頭,靜靜地回道:「它們現在已經奈何不了我,破境之事,不急。」
「哦……看來,你有把握戰勝那自深淵下逃走的惡魔?」
了塵沒有問華生能不能戰勝山下的修士大軍,而是問了他關於惡魔的事情,在他看來,那些修士都算不上麻煩。
華生淡淡一笑:「它是弟子放走的,自然要將它斬於雲起寺前。」
「打算何時動手?」正說著,一臉笑容的老和尚從佛堂外走了進來,看著師徒兩人問道。
華生想了想:「就按他們定下的最後一天吧,這些日子弟子想多陪陪師父,還有妹妹和小雪……」
放下華生的手,了塵歎了一口氣,問道:「難不成,破境之下,你又要離開不成?」
華生苦笑道:「這事我也沒經曆過,我回來隻是為了完成跟祖師的約定,倘若消滅了最後一個惡魔,隻怕我不得不離開……」
如此一說,便是老和尚也一時無語,畢竟華生的事情,當年已經跟他們說得很清楚了。
了???????????????塵歎了又歎,悠悠回道:「想不到你這次回來,卻經曆了如此多的苦難。」
華生倒無所謂,在他看來無非是多吃一些苦頭罷了。
隻是轉眼間想到沒有消息的爹娘,和妹妹將在孤苦伶仃一人留下來,心裡便有幾分無奈。
畢竟這事,無論是自己的師父,還是昆侖山的婆婆,隻怕都沒有這個能力。
想了又想,華生最後看著兩個老人說道。
「趁著我還沒離開,我想將妹妹跟朱九的事情定下來,正好有師父,有鳳凰山的長老,還有昆侖的婆婆做個證人。」
此事不解決,就算他離開也不得安生。
了塵看了一眼邊上的老和尚,歎道:「師兄,這事不難,我們就替他們辦了吧。」
老和尚哈哈一笑:「這可是好事,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華玉這孩子應該有一個美好的歸宿。」
交代完自己的事情,華生接著說道:「降魔劍我放回問天峰了,三千石階我留下了降魔劍法,便一起留給雲起寺的後人吧。」
了塵一聽嚇了一跳:「你把劍放回去了?這沒劍,你拿什麼跟他們打擂台?」
華生嘿嘿有一笑:「我有無數的劍!」
……
回到小院華玉和小雪已經在青梨樹下擺好了桌子,就等著哥哥回來吃飯。
小雪見推天院門的華生,忍不住「嗖!」的一聲,跳過來拉著他的手問道:「哥哥回來也不叫醒小雪。」
華生歎了一口氣,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
然後拉著她的小手來到樹下,歎了一口氣道:「我身上的寶貝都給你了,你要是再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了。」
小雪嘻嘻一笑,搖搖頭道:「不要了,婆婆說有了這寶貝可比什麼都好。」
華玉一聽兩人打啞謎,忍不住拉著小雪的手說:「雪兒妹妹,你跟哥哥有什麼秘密?」
小雪搖搖頭,嘟著小嘴道:「不就是上回哥哥打劫了山下的土匪,給了小雪一枚空間戒嘛。」
華玉這才客堂裡喊道:「婆婆,師傅,可以吃飯了。」
這天夜裡,華生將華玉跟朱九的事情,當著澹如玉嫣跟婆婆的麵說了出來。
聽得小雪嘻嘻一笑:「原來華玉姐姐要嫁
給朱九哥哥啊?」
華玉臉上一紅,瞪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就他那修為,怕是你早晚都得超過他。」
婆婆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朱九,當年我可是指望著我家清清嫁給他的,這下他了,最後竟然成全了你們倆人。」
澹如玉嫣點了點頭,
表示同意。
卻看著華生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華生,你可怎麼辦?我們家小雨當年兒時定下一門親事……」
華生聞言沉默了良久,看著麵前四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直到小雪嚷嚷著要去歇息了,他才回了一句:「此事,便聽天由命吧。」
他沒有告訴澹台玉嫣自己有可能破境之後,就要離開這方世界。
相見不如不見,既然過去了一年,澹如小雨也沒有恢複記憶,他也無奈何,畢竟來和離開,都由不得他自己。
這一夜,華玉終於將心事跟華生傾訴了出來,說是想跟著哥哥一起離開,不想獨自留在鳳凰山。
便是她嫁給了朱九,最後還是會想著哥哥。
畢竟爹娘沒有消息之下,她唯一的依靠,便是哥哥了。
華生一愣,最後隻得跟她回道:「這事,我得問問老和尚前輩。」
第二天,吃過早飯,過了辰時之後,華生將華玉、小雪和朱九留在小院,說自己要去後山練劍。
婆婆知道這是正事,自然不許小雪跟著去。
來到風穀之中,趁著還沒起風,華生望向天空,喃喃地問道:「兩位前輩,爹還好嗎?這回離開,我能否帶上妹妹?」
這一回,老道士沒有理他。
而???????????????是傳來了老和尚的聲音:「來和去,有分彆嗎?」
華生想了想,苦笑道:「還是有一些分彆的,至少,我能看著妹妹長大,嫁人,做一個母親……」
「我已經很不幸了,我喜歡的人因為失憶將要嫁給彆人,我不想將妹妹獨自一人扔在這裡。」
其實,華生也不想離開妹妹。
昨夜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厚著臉皮,請求老和尚跟老道士的幫助,畢竟一個是算是自己的師公,一個是前輩。
自己這個要求,在兩位老人眼裡,應該不算過分。